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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庆匡磊与太子丹几乎是异口同声。“这不是闹着玩的,以前我由着你,结果你差一点就回不来了。”

“公主,再等我几日,几日后,我一定把需要的人给你带来。”

“我不是挺好的吗您们至于大惊小怪吗”阿湮开着玩笑:“我想大哥你已经想好对策了,只是单单缺人吧我就是最好的人选,我以前在他身边呆过,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阿湮笑着,她了解他,却从来不懂他。

太子姬丹想想,最终答应,只因为只有自己人才不会背叛他。而且阿湮说得很对,她了解他,而且她已经长大,她的容颜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没有人认得出。

庆匡磊拿出书简交给阿湮,“这是韩如的手书,你带着这个去,他就会相信你了。”

韩如,阿湮见过一两面,他是扶苏儒学老师,却在焚书坑儒的时候成了第一批被处死的人,扶苏没有保下他,一直愧疚至今,更加让他愧疚的是韩如的女儿一直被通缉,流落民间,生死不明。

“那个手书,是他的女儿韩意带出来的,他女儿韩意在被通缉的时候,被庆匡磊救下了。只不过韩意一直情绪不稳定,时而正常,时而疯癫,庆磊就收下了她,正在为她治病。”

阿湮看着那竹简上龙飞凤舞的刻着几个字,恢弘而绚丽。“大哥,我活过来的消息没有别人知道吧。如果被别人知道,麻烦你们堵住他们的嘴。尤其是落山雨。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还活着”阿湮狠厉的开口。

“除了我与匡磊,无人知道。”太子丹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她不希望别人知道她还活着,这样她就能以新的身份接近扶苏,为已经死了的阿湮报仇。他也知道,自小,落山雨就容不下她,如果知道她还活着,一定想方设法杀了她的。

“那我今夜就出发。”阿湮的嘴角勾起笑,澄澈而明净。扶苏怎么也想不到,她还活着,活着来到他的身边,是以他的师傅韩如女儿的身份来到他的身边的,欠她的,也该是时候还了。

。。。。。。

阿湮翻墙进入公子府,再一次回到这里,真是物是人非,庭院里的山茶花开得正是绚烂,那颜色就像用鲜血浇灌过的。

夜静的可怕,她再一次翻出去,在熟悉的大街上闲逛,在一处小巷子里,她听到了打斗声,也许好久没有伸展拳脚了,她看着一个华衣少年被一个瘸子逼到绝境,而那个手法凌厉而迅速的侍卫被一大群人牵绊住,而那个少年不得不跑开,阿湮听到那个厉害的侍卫喊着“公子”,她就忍不住上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

、假戏真做

那个瘸子看着挺厉害的样子,渐渐的飘到那个华衣公子背后,一个拐杖就把他给打趴下了,而那公子依旧那么一副高贵的神态犹如立在冰雪里冰雕,高贵而冰冷。湮儿忍不住出手相救,生前阿湮活的太坦荡了,以至于死不瞑目,所以阿湮在背后偷袭那个瘸子,鞭子还没落下,就听见一声熟悉的“阿湮”

她一恍神,鞭子直接走歪,被那个瘸子握在手里,将她丢出去很远,韩如的手书丢在草丛里。尽管告诫自己自己是韩意,可是对那个名字还是那么熟悉,最关键她是对那个人熟悉。

扶苏看着她,这个人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那个瘸子确实厉害,以扶苏的剑法都能被他给抓住,足以看出他大有来历。

“小子,不是我要杀你,是你父亲欠我的”那个瘸子带着斗篷,看不清表情,只是声声嘶哑,听着都感觉毛骨悚然。

“那就父债子偿吧”一脸的坦然,他还是他,丝毫没变,一如既往的高贵与淡远,八琉皇冠上镶嵌着紫红色玉石,襟带上绣着金色的花纹,就算你把他丢进死水沟里,他依旧可以高贵的让人膜拜,正因为如此,她是他的信徒。

“如果你想死,我愿意效劳。你本来就不该是那个暴君的儿子只怪你投错了胎。”那个瘸子看着很得意,脸色若隐若现的伤疤因笑容而更加可怖。

“你是谁至少能让我死的明白,不是吗”一副坦然从容的模样。

阿湮叫着苦,这报应也太快了吧,她才刚刚活过来,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就这么死了,真是有点不甘心,不过能与他死在一起,也算是上天的恩赐吧。

“我是谁我的存在是你们整个秦宫王室的耻辱。”好像在地狱传来的恶鬼的声音,几百年不见天日。

“这个姑娘是无辜的,至少应该要放了她吧。”扶苏仿佛看出阿湮在想什么。

此时,一个端庄秀丽的女人蒙着面自远方混沌走来,宽宽的步伐,高贵的气质,仿佛是俯瞰天下的上古女神,又好像一朵绝妙的山茶花。

这个女人与楚皇后太像了,气质,身材,姿态,如果不是了解到楚皇后已经死了,她真怀疑这个就是楚皇后。

扶苏也怔怔地看着她,有一丝不可思议。这个女人像极了他的母后,眼神,身影都像。

“你答应我的。”那高贵的女人对着那个瘸子淡淡的一句,“别忘了你的承诺。”

那个瘸子温柔的笑着,尽管声音沙哑,还是极其温柔,怕万一说重了一句话会吓到她:“怎么会呢只要你高兴就好。”

那个女的看了几眼扶苏,转身消失在黑暗的混沌之中。

那个瘸子紧随其后。尽管他腿瘸了,但他依旧走得很矫健。

扶苏捡起草丛里的竹简,一眼看出那龙飞凤舞的字,看阿湮的眼里充满了温和与怜悯,“这。是你的吗”声音哽咽,虽然韩如死了很多年,但他对韩如的愧疚一天一天的增加,这个石头从来就没有放下来过。

“我父亲的。”阿湮平静的回答着。

“你父亲是不是叫韩如。”

“是的。我叫韩意,只是这几年过的太艰难,所有的物品卖的差不多,只剩下这手书无人敢要。”阿湮很无奈很痛心的回着。哎呀妈呀,这么好的演戏天赋,不去当戏子真是亏啊。

“过得很艰难吗”扶苏喃喃自语:“你愿意跟着我吗至少不会让你飘落在市井之中。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阿湮坚定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