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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里是小姐的闺房。我们回到谢家大院了。”另一个长着瓜子脸的小尼姑看到屋里的陈设。一时兴奋。竟有些忘乎所以。

令她们意外的是。谢沐雨并沒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们在这里歇着。我出去看看。”

两个小尼姑慌忙起身。要送谢沐雨。那个瓜子脸的小尼姑忽然满面惊讶。指着身旁的伙伴。说道:“你的衣服怎么都碎了。”

圆脸小尼姑低头一看。果然是衣不蔽体。一大片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吓得她赶紧缩进被窝里。慌乱地问着同伴:“你说我会不会被人看光光了。”

瓜子脸小尼姑很认真地想了想:“小姐说了。是皇上救了我们。肯定是皇上看到了吧。早晚都要给他看的。怕什么。”

圆脸小尼姑脸上红了起來。眼中却闪着星星:“小姐这一次肯定会进宫了吧。你说。皇上会不会封我个昭仪。”

瓜子脸小尼姑笑道:“不羞。不羞。还想做昭仪。我看。能封你个才人就不错了。”

“要是才人也行了。就怕你连才人都沒得当呢。啊。”

两个小尼姑在榻上打闹起來。却沒注意又泄了一片春光。

她们虽然只是丫鬟。但自幼跟谢沐雨一起长大。情同姐妹。谢沐雨见她们醒了过來。这才放心。又在门外听她们闹了一回。自己也觉得脸颊有些发烫。连忙“呸呸”两声。这才轻移莲步。朝着庭院外面走去。

这里是她出家前的闺房。在谢家后宅的花园之中。出得院门。便看见高秀儿带着刘思根在那边玩耍。谢沐雨此时却不敢怠慢。慌忙走了过去。深深道了个万福:“民女见过皇后娘娘。”

此时的谢沐雨还穿着青色的僧衣。却行了这样一个礼。看上去颇有几分怪异。高秀儿却沒有笑话她。而是轻轻拉了她的手。说道:“以后都是自家姐妹。不需要这般多礼。”

刘思根听了。在一旁歪着头。问道:“你也是我的姨娘吗。”

看到谢沐雨满面羞态。高秀儿赶紧喝叱道:“根儿。不许胡说八道。”又问道:“妹妹。昨天受了惊吓。怎么不在房里多睡一会。”

谢沐雨支吾道:“我想看看皇上。不知道审得怎么样了。”

她还是有些担心。万一王薄受审的时候胡言乱语。对她在刘子秋心中的形象恐怕是个不小的影响。以王薄的为人。很可能会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

高秀儿点了点头:“我也想知道王薄有沒有蔵下大量的珍宝。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贵为皇后。对于钱财。高秀儿当然不会看重。她是想知道王薄还有沒有同党。这个人能够找到天音庵去。着实太过阴险。是个可怕的人物。必须斩草除根。一网打尽。

谢家地方足够大。刘子秋选了一处比较偏僻的院子审问王薄。高秀儿和谢沐雨还沒有走到那所院子。就闻到一阵恶臭。连忙掩鼻不迭。这时。刘子秋也捂着鼻子那处院子里冲了出來。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说道:“这个王薄。真是太怂包了。”

高秀儿一听。连忙问道;“夫君。他都招了。”

“恩。都招了。”刘子秋朝着外面挥了挥手。示意赶紧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这才又说道。“开始倒是嘴硬。不想我刚刚给他上了点小手段。他就吓得屎尿直流。哎呀。差点沒把我熏死。”

要知道。刘子秋是特种兵出身。在特种兵的训练中。就有一条是如何抵抗各种审讯手段。许多残酷的训练刘子秋都经受过。也从中学到了不少千奇百怪的审讯手段。刚才他只是在王薄身上小试牛刀。结果才上了一道手段。王薄就彻底认栽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王薄怕死。如果他不怕死的话。早就跟手下的弟兄们一起战死疆场了。也正因为怕死。他潜逃到江南多时。一直不敢下手。直到探听出谢沐雨的消息。才打算从这个弱女子身上打开局面。事实上。如果王薄早点动手的话。谢家根本沒有人可以制得住他。说不定他早就报仇成功了。而一个怕死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抗不过刘子秋那些审讯手段的。

听到这不堪的话语。高秀儿和谢沐雨都是满面通红。也不敢问他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不过。谢沐雨还是忍不住问道:“他沒说谢家的坏话吧。”

刘子秋笑了起來。说道:“你一个出家人。怎么问起了俗世中的事情。”

谢沐雨低下头。眼睛竟有一丝幽怨。

刘子秋再次拉起她的手。哈哈笑道:“以后你跟着我。再不许提出家的事。知道吗。”

谢沐雨默默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果昨天晚上不是刘子秋适时赶到。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敢再任性了。

刘子秋却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说道:“坏了。”

高秀儿奇怪道:“怎么了。”

刘子秋一脸的惋惜。说道:“那张椅子昨天晚上砸碎了。”

当然了。这不过是一张椅子而已。那一百多名木匠正在按照刘子秋提供的图样。打造着各种家具。有了这些家具。江南一带的百姓可以逐步免除湿气侵袭之苦。而刘子秋的最大目标就是想方设法。让南方也变成一个宜居之地。

过了两天。拓跋千玉和穆朵丽都从丹阳城而來。见到了谢沐雨。皆惊为天人。此时的谢沐雨已经脱下了僧衣。但是因为剃了个光头。如果穿上那些华丽的衣服。便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只好换了一套男子穿的青色长衫。幸好高秀儿的易容术已经炉火纯青。替她稍作装扮。外人仓促间也看不出來。

又一日。一队兵马从江都进入秣陵镇。这是大汉的正规军。军威雄壮。纪律严明。装备精良。远非地方军可比。王薄被人从牢房里提了出來。打入囚车。这时的王薄披头散发。脸色憔悴。浑身上下肮脏不堪。形如乞丐。早就沒有了世家子弟的风范。即便有正规军负责押解。刘子秋仍不放心。又命人给王薄戴上手铐、脚镣。用铁链穿过琵琶骨。这样一來。就算他武功盖世。也再难逃出生天。如果不是他供出了蔵宝之地。刘子秋早就下令将他斩于市曹了。不过。等待他的也将是一场终身牢狱之灾。今生再无出头之日。

看到刘子秋已经说动了谢沐雨。又抓住了逃犯王薄。虞世南趁机劝道:“陛下。江南事情已了。何不早日返回东都。”

刘子秋摆了摆手。说道:“朕出來一趟不容易啊。怎能不将这大好河山看个遍。放心吧。洛阳有魏先生他们在。出不了事。传令。向东南进发。”

得知刘子秋要离开秣陵。谢翁山慌忙带着谢家子弟來到镇外相送。就连因为惧罪躲在家中谢翁达也出现在送行的人群中。谢翁达虽然曾经勾结过王世充。最终逼得谢沐雨出家为尼。但他终究是谢沐雨的娘家人。刘子秋也不想多加责怪。只是在和众人道别时。漫不经心地瞪了他一眼。刘子秋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