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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决撇过头去,直到谢姑娘碎碎念走远了他才又回过头凝视她的背影,懊恼地叹了口气。

他很痛苦。

他发现他得了一种病,叫做“三不”病,很严重,有特定目标群,那就是这位谢姑娘。

何为“三不”

就是面对谢姑娘的时候,不能直视她的脸,不能开口反驳她,不能下手破坏她的计划。

这不科学要是这么搞的话,他要什么时候才能重回仙界去

不过一说到重回仙界,那就意味着不能再见到谢姑娘了,这样的话似乎,也许,得了“三不”病也是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真是充满了恶意与爱意。

顾男神:这样真的好吗

谢姑娘:这是病,不用治。

晚点还有一章,我发誓

、凤求凰三

卓文君姑娘一向是个说干就干的性格,一答应了谢茕歌的赌约,立刻就回房给远在长安的司马长卿写了诀别信,想了想又冷笑着多添了一句话,那是她最后的一手王牌,如果这都制不住他的话,那就真没辙了。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下人们因为白天的事都非常不喜欢谢姑娘,所以并没有给她送饭来,打算饿她一顿。不过可惜的是谢姑娘辟谷不食也完全没关系,因此没有打算计较,反而分外悠闲地仰躺在椅子上,抬头观赏满天星河。

她恶趣味的想着,要是等个三五天的,这里的下人发现她不吃饭也活蹦乱跳毫无影响,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当做妖怪呢

不过本来也不算是人。

想着想着她嗑上眼,夏夜的凉风拂过脸颊,只觉一片清凉,昏昏欲睡。

这个时候,顾西决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像缠绵的并蒂花抵死不可细分但又莫名挑起一种情绪:“谢姑娘,我想问你一件事。”

谢茕歌睁开眼,瞟了他一眼又合上了,不咸不淡地回答:“问呐,跟我客气什么,早先的时候也不见你品行这么良好,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

“”

顾西决原本是酝酿好了正经的情绪,结果她一开口就让人有点忍不住想一巴掌抽上去。

“谢姑娘你这嘴贱的德行能不能改改”

“这是我天赋你管得着么我说顾男神,你该不是喝西北风撑着了故意没事找事想跟我撕逼是吧”谢茕歌自然而然地以为顾男神原本就是想问她这句话,故而显得十分诧异,这不是找死吗

画风诡异起来了,这不是他想要的气氛,原本他打算制造成暧昧的场合啊果然还是那句话和谢姑娘对话不超过三句就得吵起来。

顾西决冷静了片刻,又神展开,语气一如既往的低沉感性:“我原本不是想问那个问题,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觉得嗯我们之间的关系嗯,你明白吗”

她要明白就有鬼了

但是谢茕歌觉得她不能显得自己不聪明,于是装模做样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一直拿你当兄弟看待。”

“咔嚓”一声,顾西决好像听见自己心碎了。

但这还不要紧,关键是谢茕歌又补了一刀:“那种投靠了敌人的兄弟,然后装的跟自己人似的,每到重要时刻就背后耍阴招,回头一脸掏心掏肺问还好吗不要紧吧伤得严重吗,是不是特像你诶,你别说,我突然开始有点崇拜自己了,身边跟着你这样的角色我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啊。”

啊,多么痛的领悟原来谢姑娘看不见他的让步,只看见他满满的恶意。

顾西决听完默默转身进了房间,也不知道是在蹲墙角根儿思考人生还是捂着枕头咬着被角哭。

卓文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谢茕歌在那里自言自语说什么“不容易”的,心中顿时充满了讽刺,要说不容易,她才不容易呢,这小妖精和司马长卿那老色鬼情意绵绵的有什么可不容易的。

“你倒是挺自在的,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听到这句话,谢茕歌睡意全无,睁开眼看向来人笑容满面:“卓夫人已经写了诀别信了吗”

“写了又怎么样,有什么可得意的,不到最后一刻,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输”卓文君想来是这几年一直孤身待在这院子里没什么人跟她说话,所以显得很寂寞,即便明知道眼前这小妖精是情敌,她也想凑上来对骂两句,感觉还挺好的,总比自己憋着强。

谢茕歌心底只觉凄凉,若是她当年没有同司马相如私奔,而是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同城才俊,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忽然有点同情她。

“你坐那吧,咱们好好谈谈,这几年见不到一面夫君的感觉挺不好受的吧”

卓文君没有客气,就着一旁的石凳子坐下来,夜色凉如水,她打了一个冷颤,却倔强地要逞强:“你什么意思天天见到他有什么了不起的,等他厌倦了你肯定比我还惨得多,好歹我还是正妻,你连妾都算不上。”

“这算什么,你是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故事,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会像你一样被轻易抛弃的。”谢茕歌目光炯炯地看着卓文君,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们之间是有真爱在的他不是图我的财才想娶我的,因为我根本没有财。”

说完她莫名觉得很有喜感,这说得好像真有那么个人似的。

卓文君看了谢姑娘一眼,那认真的表情恍如当年她爹笑她轻许了姻缘,她也曾这样认真执着地回答。

可是故事呢,故事终究是故事,它也有可能被遗忘。

“你们之间有故事,难道我就没有了吗本来我还不想说的,但是看到你这么得意洋洋我也不得不打击一下你的嚣张气焰了”卓文君咬了咬牙,手上那一朵过来时随手折下的花枝已经被揉烂了,她扔了残花,目光悠远起来,陷入了回忆。

“记得那还是十年前,我才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