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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鬼章骑上战马向自己的营地狂奔,走的肆无忌惮。

结彪弯着腰吐了一口血唾沫瞅着董毡道:“您现在还以为我的族人不是青谊结鬼章杀的吗”

青谊结鬼章的战马奔跑的飞快,战马赤红色的鬃毛在阳光下飞扬,他对自己的父母几乎没有多少印象,只勉强记得自己梦里经常有歌声传来,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可是族中的老人说起自己父母的时候只会说父亲如何的勇猛,母亲多么的美丽,是草原上最受别人羡慕的一对璧人,是受过神灵祝福的人,只是因为神灵太喜欢他们了,这才早早的将他们召唤走了

所以青谊结鬼章在很小的时候就恨神灵,恨所有和自己抢夺父母的神灵,因此,他从不相信什么神灵,只相信自己,为了这件事,笃信神灵的角厮罗没少下狠手揍他。

欢快的青谊结鬼章跑回了营地,大声的呼喊着哈奴儿的名字,他一刻也等不及要听哈奴儿说自己父母的事情,此时此刻,青谊结鬼章觉得自己快被幸福完全包围了。

营地里的气氛不对劲,每个人都好像很伤心,青谊结鬼章还以为大家在担心哈奴儿是奸细的事情大笑着道:“哈奴儿快出来,你这个家伙骗了我二十年啊,能说话是好事,老子才不管你是西夏人还是宋人,你就是我的哈奴儿,那个给我教我马术,教我打仗,听我给女子唱情歌的人,我想知道我母亲和我父亲的事迹,你要是再敢装哑巴,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一个上了年纪的族人皱着眉头道:“阿章,你的母亲还好好地活着,就在青塘城,你现在要认的母亲是珠姆央宗,不是索汤汤,你继承的是珠姆央宗的名字不是索汤汤的名字。藏族人起名字的时候带着很浓的母系氏族传统,藏族人的名字,取母亲名字中的一个字作自己名字的一部分。像母亲的名字叫“朗莫莫”,儿子的名字便叫“莫赤”;母亲名叫“索汤汤”,儿子名便叫“索赤”,在这里加以说明

青谊结鬼章笑道:“珠姆央宗自然是我的母亲,我是她抚养长大的,怎么会忘怀,就像小羊不会忘记喂自己吃奶的母羊一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亲生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只想知道她的美貌真的让我的父亲宁愿抛弃一切跟她去牧羊吗”

老族人匍匐在青谊结鬼章的脚下虔诚的道:“您是达擀族最英明的首领,您也是我们族人未来的希望,我们恳求您忘记索汤汤这个名字,也忘记哈奴儿这个名字,不要让死人的阴魂来左右您的判断,蒙蔽您的智慧,求您了”

青谊结鬼章连忙将老族人搀扶起来,却奇怪的问道:“您说哈奴儿死了”未完待续

s:第一章

、第七十一章发动了

青谊结鬼章立马在董毡的身后,胯下的战马在不安的躁动,全副武装的青谊结鬼章此时此刻只想亲自杀进西夏军中血战一场,如果眼前没有西夏人可以让他泄怒火,他很可能会把战刀砍在瞎药和结彪这两个人的头上。

所以在西夏人沿着黄河向北突击的时候,他就带着达擀族的骑兵勇猛的堵截了上去,董毡希望他能够和自己一起站在高坡上瞭望战事,却不知为什么将伸出去抓青谊结鬼章的手缩了回来,在很多时候,只要心里有了一个疙瘩,立刻就会有很多的疙瘩出现,最后将智慧的光芒全部掩盖住。

都说多种花,少种刺,才是一种人生的境界,可惜,做到很难

丈二长的斩马刀在青谊结鬼章的手中就像是一根稻草,这种原本是步人甲军卒用来对付骑兵冲撞的武器,现在成了他手里的杀人工具,真的应了那句形容陌刀军的古话挡着皆糜。

赤烟驹的马速很快,所以青谊结鬼章很快就处在敌军的最深处尽情的宣泄自己的怒火,斩马刀劈开了一个西夏兵的胸口,可能是斩断了最大的血管,飚起来的鲜血像瀑布一样遮住了他的眼帘,很奇怪,他从这幅血色的幕墙上似乎看到了哈奴儿的憨笑。

于是他就变得更加的疯狂,长刀挥舞的更加猛烈,不断地有血幕飞起来,有的时候是柱状的,有时候是水波状的,更多的是幕布一样的

直到青谊结鬼章看天地都变成一片血红之后,在中了第七箭之后,他胯下的赤烟驹终于哀鸣一声倒在地上。青谊结鬼章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就离开了摔倒的战马,在击飞了两只长刀之后。一柄马槊毒蛇般的钻进了他的大腿,他能感受到马槊上带来的力道,连忙向后退。却依然被马槊的锋刃带走了一块皮肉,斩马刀对于青谊结鬼章来说过长了。他奋力向骑在马上的敌人把斩马刀扔了过去,沉重的斩马刀带着破风声旋转着在人群里开出一大片空地,在斩飞了两个人头之后被战马上的敌军轻易地用马槊挑落。

偷偷的刺了青谊结鬼章一枪之后,那个诡异的西夏骑兵就退出战圈,手里的马槊晃一下,又是一群西夏兵嗷嗷叫着冲了上来。他自己则控着战马在战圈外面游荡,只要青谊结鬼章露出一点破绽,他就会狼一样的扑上来。

伤痛让青谊结鬼章的脑子清醒了过来。一边作战,一边稍微打量了一眼战场,就知道自己冲锋的太快了,自己的部族被西夏长枪兵死死地拦住冲不过来,他看到老族人发疯一样的向里面冲锋,却一次次的被西夏人厚实的长枪兵堵在外面,没了哈奴儿的达擀族,少了另外的一柄利刃。

青谊结鬼章暗暗叹息了一声,对自己目前的困境并不在意,心中更多的是对哈奴儿自杀事件的遗憾。他以为只要自己自杀,就会让达擀族甚至自己从流言的漩涡里脱身,却不知这样做反而坐定了他奸细的身份。被人家说成畏罪自杀了。

自己匆匆离开董毡军帐的行为也成了做贼心虚匆匆赶回去杀人灭口的,自己想要取代董毡的流言如果在以前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现在他从董毡云淡风轻的面容上看到了一丝隐忧,两人一起长大,对彼此实在是太熟悉了,董毡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这一点青谊结鬼章很清楚,总以为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自己的忠诚,结果不太好。多么坚固的友谊在裸的权谋面前都不过是沙漠里的一座城堡,只要起风。这座沙子堆成的城堡迟早会倾塌,现在。已经倒掉了一根最重要的柱子

一把刀砍别人不够迅速,杀伤的范围不够大,自己想要回到本阵,带着族人冲杀进来,就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解决现在的战斗。

宁静下来的青谊结鬼章从不缺乏智慧,他现在基本上明白了是什么人在背后伤害他了,青谊结鬼章以为这个阴谋家除了云峥不可能有别人。

因为宋军传说中的援军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战场上。

一根铁链子从青谊结鬼章的袖子里滑落,在砍死正面和自己作战的西夏兵卒之后,那条铁链子就被他抖了出去,铁链子最前面有一只张开了的铁手,五根指头都是锋利的刀刃,只要被这东西抓到,会生生的将一块肉切下来。

这是青谊结鬼章从未在人前显露的本领

铁手牢牢地扣在那个西夏将军的脸上,青谊结鬼章将铁链子缠绕在身上,开始疯狂地旋转,整个人化作了一个硕大的光球,刀锋化作的光球在一瞬间就把七八个和自己作战的西夏兵逼退了,只有最机灵的三个人逃脱了,他们趴在地上将同伴的尸体背在自己的身上,这才免于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