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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贯钱存进钱庄,你给我出具一个票据,我带着这张票据,轻轻松松的游山玩水就到了广州,然后拿着东京出具的票据从广州的钱庄里把十万贯钱再给取出来,你说方便不”

王安石似乎有了一点领悟,又有一点迷糊不由自主的道:“这样又会添加很多的冗官,不合适花费会更大的。”

云峥被这句话说的噎住了,在宋朝开银行怎么可能会不赚钱,后世的银行开的满世界都是,云峥只要想起那些霸王条款就想造反去。

“你给别人提供了便利,不收费啊免掉了客人雇船的费用,雇佣镖局的费用,修建钱库的费用,再去掉人吃马嚼的费用,使用一下收取一成的费用不过份吧

再说了,十万贯钱啊,从东京去广州路上就要走两个多月,这两个多月你吧十万贯放贷出去有多少利息客人到了广州不可能一下子就用十万贯钱,他只会用多少取多少吧

如果你能骗的百姓把手里的闲钱存进钱庄,你算算你手里的资源会有多大,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钱庄的钱会比国库里的钱还多。”

王安石听着草垛外面的惊雷,汗水顺着脸颊涔涔而下,嘶哑着嗓子道:“如果钱庄经营不当,天下,天下”

“天下当然就乱了,告诉你后果比兵灾还恐怖,改朝换代也就随之到来了所以啊,钱庄必须和国库是两个系统,钱庄必须独立于朝堂之外,钱庄必须是皇帝的命令不能影响的才成”

“谁能担此大任”

“别看我,这事我打死都不会粘,不过给你一个提示,一赐乐业人也就是犹太人,大宋时期东京的犹太人可以做官。他们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钱奴,你只要将他们变成真正的钱奴就成”

说完这句话,云峥就把身子小心的缩进草洞的最深处,每回说这些没人性的话的时候,云峥总是很小心,所以听到外面的惊雷声,他有点害怕。

倒是王安石变得张狂起来,伸开双臂疯狂的大吼道:“你这是要把我放在大火上烤,哈哈哈,你不敢干的事情你让我王安石去做。

哈哈哈,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这样经天纬地的事情王安石不去做,谁又敢做云峥,你确实是人间的奇才,只可惜你的胆量都被狗吃了,这样的好办法你藏着掖着,只敢在狗洞里信口晓晓,你不敢,老夫来,你想博得一个风光大葬,老夫不在乎,就算被五马分尸也不过是一死而已,青苗法,哈哈,青苗法,这应该才是真正的青苗法”

王安石鄙视完云峥,就如同疯子一样的光着脚从草洞里走了出来,丝毫不管瓢泼大雨背着手带着一丝雍容之态走向了祭祀所,其时,风雨大作,电闪雷鸣

云峥从草洞里探出脑袋目送王安石离开,然后就缩了回来,舒服的躺在柔软的麦秸上,从盘子里摸出一大块酱好的牛肉,一条一条的撕着吃。

王安石刚才说自己胆小如鼠没说错,老子不过是一个外来客,帮着你们打仗已经是对得起你们的,再要求老子为了所谓的天下人去和皇帝斗,去和所有放高利贷的人斗,最后被人家栓在几匹马的屁股后面被活活的扯开凭什么老子从一开始就打算来大宋享福的,看不过眼的时候出把力,已经难得了。未完待续

s:第一章,卡文,严重卡文,终于把银行这一章写出去了,上苍保佑啊

、第二十为三章为官之道

改革就是这么定下来的,有时候是一句话,有时候是一个念头,当然,首先要看这个人的身份和地位,王安石现在的地位远没有历史上说的那样显赫,如果过早的站到士大夫的对立面会死的很惨。

给他讲讲后世银行的做法就好,那才是抢劫的不二利器,大宋人民在享受银行带来的便利的同时,不知道在接受银行那种笑着抢劫一样的服务会不会骂娘。

反正李逵这样的真汉子是一定会拎着板斧上门砍杀的,也算是为云峥这样的卡奴,房奴出了一口气,想起后世的时候自己身上背着的几座大山,云峥就莫名其妙的伤感。

不知道银行业这种标准的资本社会的产物在封建王朝能够开出什么样的花朵,这不是云峥能预测的,野生稻能够繁衍出高产的稻种,不知道银行业是不是能够产生出一个新的变种。

王安石在大雨里走的慷慨激昂,云峥举起酒杯为他祝福,身负民间三十年大名,总要干出点事情来得,历史上如果没有了这个人的存在,宋史也就没什么看头了。

盘腿坐在草洞里,意兴思飞,洞口外面大雨瓢泼,草洞里又迎来了新一波的客人,陆轻盈和葛秋烟提着裙子打着雨伞嘻嘻哈哈的挤进了草洞,从没有这样经历的陆轻盈笑的最开心

夏日的暴雨来的猛烈,去的也快,云峥搂着老婆刚刚睡了一会,草洞外面就已经是雨过天晴了,一弯彩虹挂在青天白日下艳丽非常。

身在浔阳的李常非常的开心,和云峥对峙之后他再也没有在身边发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刚刚从梁山泊回来的他,对于那里的农垦非常的满意。一个热火朝天的工地总能让人产生一些积极向上的情绪的。

想要屯垦,首先要做的就是治理水利,杂乱无章的水泊上慢慢的出现了堤坝。出现了密集的小码头,出现了无数的引水渠。水泊边上烧芦苇的冲天大火日夜不息,大火烧过的土地上,余温还没有散去,立刻就会有一百头牛组成的犁地群将黑色的草灰翻进田地里,耕牛的后面有无数的妇人孩子从新翻出来的土地里将芦苇根捡拾出来,然后堆积成高高的草垛,一旦晒干,就会被当做柴火用来烧水煮饭。

集体化的作业效率是非常的高的。眼看着成片的农田不断地向远方延伸,李常想要捞钱的心思好像都已经淡了。走在堤坝上,他一遍一遍的幻想着明年开春的时候这里遍地麦苗的样子,他甚至在幻想夏收时节麦浪翻滚的模样,而这样的军屯区足足有六处,每一个都是上万人的巨大屯镇,不出三年,这里必然会多出两三个县治出来,这是何等的功劳啊。

当然,一旦这些场景成为现实。李常认为自己有资格站在垂拱殿上向皇帝和首相讨要更加重要的官位,这样的成就感绝对不是自己依靠走门路或者熬资历升官能相比的。

就是厢兵们捕捉到的鱼有些多,这些鱼已经晒成了咸鱼。那些稚嫩的国子监监生们想要把这些鱼全部销售出去有些困难。

想到这里的时候李常的腰板就挺得笔直,这种事情说到底还要依靠自己这样老成持重的官员去干,十个铜子一斤咸鱼这些傻蛋,咸鱼是什么是鱼和盐的综合体,一斤盐在东京就要卖到十五个铜子,老子这里一斤肥美的咸鱼还比不过一斤盐钱

这些败家子啊,厢兵用的盐都是朝廷供给的,虽说不要钱,难道它就不是本钱了监生们就是一群何不食肉糜的笨蛋。那顿鞭子抽的算是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