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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微臣和狄公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半点好处,为智者所不取也。”

赵祯点点头道:“朕也是如此想法,罢了,就让密谍司去处理这件事吧。”

因为有皇帝在这里,云家有资格伺候皇帝吃东西的唯有陆轻盈而已,穿着朝服,顶着诰命珠冠,还要端着盘子,确实很为难她。

包拯的黑脸很难看,不过东西倒是没少吃,腊肉亲自将家里炸好的面叶和麻花端过去之后,还难得的给了腊肉一个微笑,当初在蜀中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东西,没想到腊肉还记得他的这个习惯。

皇帝吃饭就很麻烦,糕点之类的软东西还可以拿银针插一下验毒,可是麻花,面叶这些东西都是的,根本就没办法试验。

云峥是主人坐在皇帝的下手,拱拱手道:“微臣今日说了半晌的话,如今腹中饥饿,请陛下赐一些食物垫垫饥。”

说完就让邹同将每个盘子里的东西,捡样给自己分一些,当着皇帝的面嘁哩喀喳的吃完,这才抬头邀请皇帝品尝。

赵祯喝了一杯茶,用了一些麻花摇头笑道:“爱卿可知,朕一辈子吃的都是别人吃过的饭食,想想都无趣。”

云峥看看包拯似乎又有话说,连忙笑着回答道:“陛下,银针试毒其实就是一个玩笑,天下的毒物成千上万种,银针才能探出来几种啊,而且很多时候还有偏差。

大宋最常见的毒物就是砒霜,之所以能被银针试出来,那是因为砒霜的纯度不高,纯度极高的砒霜银针是试验不出来的”

“住口,这些鬼蜮伎俩也能在陛下面前分说”包拯拍一把桌子立刻站了起来,指着云峥当堂呵斥。

赵祯听得正起劲,听包拯这么说,懊恼的道:“包卿家,朕这是在和云卿闲谈,既然是闲谈,自然可以说各种奇蜮之事,云卿,你接着说。”

云峥见包拯愤愤不平的坐下,就让腊肉去给自己拿一个煮熟鸡蛋来,剥去外皮之后,就让邹同拿银针去扎那个鸡蛋,等银针抽出来的时候已经发乌了,这是明显的有毒症状。

云峥笑着将那个邹同认为有毒的鸡蛋塞进嘴里吃下去之后才说:“您看,这就是误判,幸好鸡蛋有壳不在陛下平日验毒的食谱之内,否则,御厨就算有八十个脑袋也被砍掉了,死的也太冤枉了。”

赵祯自己也剥了一颗鸡蛋,拿银针插着玩,看着发乌的银针不解的问道:“这是何故”

云峥清清嗓子道:“这就要从炼丹术开始说起了,微臣把这一现象称之为化学反应,也就是所谓的五行相克的道理。

最早以前的炼丹术就是为了炼制出长生不老药,事实证明谁也没有炼出真正的长生不老药出来,那些长久服食丹药的家伙反而会早死。

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好可惜的,不过这些人用自己的生命给我们尝试出来很多的好东西,也开启了最早的化学。”

赵祯迷茫的道:“龙虎山到现在依旧在炼丹,庆历年间还向宫中敬献过一些,结果被范文正给驳斥了,当堂就给扔到荷花池里去了,如果没有效果,那些人怎敢进献上来。”

云峥轻笑道:“陛下,硫磺,硝石,水银,雄黄,还有一些五色石以及石英,甚至玉石都是道家炼制仙粮的东西。

硫磺硝石能弄出什么东西来陛下您很清楚,水银可以防腐,据说秦皇墓里的殉葬人,马都是灌了水银的,所以很多练气士死了之后身体也栩栩如生,至于雄黄,加热之后就会变成砒霜,五色石里面,绿的是铜矿,或者胆矾,桃红色的是赤铁矿,至于别的颜色矿石里面到底有什么只有天知道。

人是吃五谷杂粮活命的,吃这些东西微臣觉得这些人是恨自己不死啊。”

赵祯很喜欢和云峥说话,这一点包拯早就看出来了,云峥总有本事将一件不相干的事情说得有趣而生动,连包拯自己都不知不觉的听了进去,这些话开始听还觉得有些荒诞,可是后来仔细的一品味就会发现其中确实很有道理,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所以包拯在皇帝稍微用了一点点心之后,就请陛下回宫,赵祯见太阳已经偏西,就在侍卫和包拯等人的簇拥下摆驾回宫了。

云峥笑嘻嘻的将皇帝送走之后,对笑林道:“再派出斗木獬,井木犴,参水猿,毕月乌,翼火蛇出动,参与奎木狼行动,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东京城的城狐社鼠清理一遍,留下心月狐,危月燕善后,用时七天,七天后就直接回环州片刻不得停留。”

笑林点头答应,小声的说:“皇帝说密谍司会出动,这需要很复杂的程序,所以只是短短几天时间还没有问题,时间长了会有问题的。”

云峥发愁道:“浩哥他们在京城立不住脚啊,断鸿这家伙居然死硬死硬的打算干捕头干一辈子,糖糖去诱惑好像也作用不大,这家伙是吃了秤砣死了心了”

笑林苦笑一声道:“这家伙如果不是对糖糖万分的痴迷,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进京了,进京的调动还是鲁先生出的力,不过这家伙也算是一条汉子,估计本心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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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章第四十七章二柄

他苦不苦的云峥不管,他只是想用这个人,这说不上是为了什么,从他第一眼看到断鸿的时候,就觉得这家伙就该是自己这条船上的人。

看对眼的人云峥无论如何也要弄过来,看不对眼的人白给都不要,所以云家现在留下的人都是云峥看着对眼的,这样的人犯错误也让人觉得舒心。

云峥站在树底下,捂着脑袋愤怒的瞅着房顶,房顶上站着憨牛,这家伙在掏鸟窝,从房顶上往下扔碎瓦片子的时候,不小心扔打算去花园的云峥脑袋上。

“少爷,您怎么了”

憨牛憨憨的问云峥,就这一句话就把云峥打算发火的心思给弄没了,再次揉一下脑袋苦笑道:“没事,你继续,只是记得不要随便往下扔瓦片子。”

“不会的少爷,我干活可仔细了”

云峥发现憨牛这家伙和自己有仇,自从来到大宋以后,自己受的最可怕的一击就是憨牛狠狠地一拳揍在自己的鼻子上,现在揉鼻子的时候,好像都能听到骨头茬子摩擦的声音,至于平日里撞满怀,走路绊主人,给滚开的水给云峥喝,背喝醉的云峥回家东磕一下,西撞一下更是家常便饭,揉着脑袋的云峥总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憨牛弄死。

“夫君啊,脑袋上起了一个大包啊”

“我刚才不小心撞的。”

“您撞比较奇怪,怎么撞到顶门上去了”

“你管我怎么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