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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打着赤脚的精壮农夫戴着斗笠从门外走进来,丫鬟们立刻就给他们端来了早饭,几个人到云峥身边打个招呼,拍拍云峥的肩膀,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吃饭,没有半点拘谨的意思。

“那是公子的族人,都是豆沙寨里的人,你和隗明公主将来都要去豆沙寨的,那里的日子更加的清闲,过一辈子都不腻味。”

憨牛嘟囔着给浪里格解释一下,就撂下自己的大碗,大声的喊着老廖给他拿钱,要多多的钱,他要请孙七指和浪里格去城里玩耍。

老廖随手扔过来一个麻布钱袋,憨牛打开朝里面看看顿时就眉花眼笑,今日老廖很大方,不但给了一袋子铜钱,里面还有好几块散碎银子。

憨牛把钱袋别在腰上,就催促孙七指和浪里格猴子三人赶紧吃,去晚了就赶不上看傩戏了,问过仆役了,今天有劈山救母的目连戏。

吃过早饭,院子里已经没人了,喜欢玩耍的隗明硬是带着丫鬟跟憨牛他们去了城里,只有猴子苦着脸,带着她们三个,还怎么去灵犀阁。

云二和花娘吵累了,就拿包子撒气,每个包子都咬一口,不一会木盘里的包子都被他咬了一口,陆轻盈也不阻止,只是让丫鬟把云二没吃完的包子收好,等到云二饿了,继续热热给他吃,不吃完包子不准给别的吃食。

云峥瞅瞅一脸神秘笑容的葛秋烟,又看看高深莫测的陆轻盈,实在是搞不懂女人,明明陆轻盈恨的要死,却偏偏处处表现出一种大气,对葛秋烟很照顾,一个包子谦让的都快要散架了。

笑林对云峥说:“我师兄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云峥点点头,寒林还能去哪,一定是去找密谍司去了,相信他这一段时间不可能轻松,一定会有非常多的文书需要他去书写,只要刘玉成的奏折上去,定然会在朝堂上掀起波澜,成立少年军其实就是一种军事改革,不知道夏竦和贾昌朝这些人怎么看,毕竟他们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庆历新政给灭掉,不知道会不会容许出现死灰复燃的情形。

没工夫管那些事情,成也好,不成也好,自己提出来了,人家不许自己当然不会强求,就看皇帝的魄力了,没有魄力,干什么都会失败,想要云峥去积极努力的争取这不可能,大宋的官场基本上是松散恬淡的世界,自己要是成为异类,才是云家最大的不幸。

水到渠成才好办事情,努力争取来的,毕竟会有很多人不舒服,有时候还会给人一种错觉,觉得自己开恩才给你机会,有了这样的想法,卡卡你的脖子就是家常便饭,他们将这样的行为名其名曰负责

头上的婆婆越少越好,要是满世界都是婆婆,小媳妇不用干别的事情了,只需要伺候婆婆就成了,云峥在成立少年军这件事情上,绝对不允许自己脑袋上有一个婆婆。

戴上斗笠跟着苍耳他们出门去摘桑叶,夏蚕如今正是能吃的时候,腊肉他们忙不过来,苍耳早上就已经趁着露水下去采了一茬子桑叶,现在要采的是下午用的,傍晚再摘一些留着晚上用,养蚕人很幸苦啊,不过今年的春茧价格很好,所以每家每户都养了很多蚕,云家的缫丝作坊根本就没有停止过。

云峥背着一筐子桑叶朝西面看看,但愿角厮罗不会下令禁止哈达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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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十二章参军和账房先生

四月的成都已经进入了雨季,这时候的雨不再如柳丝般轻柔,变得逐渐暴烈起来,往往一阵倾盆大雨落下来之后,红艳艳的太阳就挂在脑袋顶上,大地如同蒸笼一般。

靠在躺椅上的云峥半眯着眼睛偷偷的看陆轻盈曼妙的身材,今天换了,没有穿昨日里那件粉色的胸围子,换成了一条湖绿色的,因为是在内宅,大半个白腻的胸脯露在外面,手里执着一把美人团扇靠在美人椅上慵懒的摇晃着。

不是没有发现丈夫的贼目烁烁,早就发现了,不过用不着理会,还故意把胸口挺挺,让那一对酥胸显得更加挺拔。

花娘扭着腰肢过来,云峥叹了口气就拿折扇遮住自己的脸,这就是一个看不成的,身材火爆再穿上一条半透明的纱裙,亵裤都若隐若现,人家女子一般都把交领遮得很严实,只有她因为胸口过于茁壮的缘故领口张的很大,看一眼就让人上火。

“轻盈妹妹,你看姐姐这套纱衣漂亮吗这可是巧家媳妇亲手缝制的,整个成都府可就这一套。”花娘不理睬装鸵鸟的云峥,快步跨进房间,嘚瑟的在陆轻盈的面前转了一个圈子,希望陆轻盈能狠狠地夸夸她。

陆轻盈惊叫一声,就从美人椅子上爬起来,扯着花娘的衣衫仔细的观赏,嘴里赞叹不绝,看到细致处,咣当一声就把门关上,俩个人在屋子里窃窃私语。

其实云峥也想看的,不过人家关了门,就是在防备自己,为了不枉做小人,就哼哼唧唧的从躺椅上爬起来摇着扇子提着茶壶,准备去找苏洵下棋。

回家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家里一个来拜访的人都没有,最闹腾的苏轼,苏辙兄弟也不来。云二也被留在苏家,听说苏洵正在给他们特训,据说学不会的下场凄惨。

自从蓝蓝当了采女之后,苏景先就一蹶不振再也没心思读书。苏洵无奈之下只好让苏景先回到眉山老家照顾一下家业,对这个大儿子他并不抱太大的期望。

推开苏家的大门,还没到花厅,就听见苏洵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毛诗大序载:“诗者,志之所在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韩愈郓州溪堂诗序:“虽然,斯堂之作,意其有谓,而喑无诗歌,是不考引公德而接邦人於道也”尚书虞书:“诗言志。歌咏言,声依永,律和声。”礼记乐记:“诗,言其志也;歌,咏其声也;舞。动其容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器从之。”

诗歌自尧舜时期就已经出现,老夫认为,他是口语变化而成,远古时期仓颉尚未造字,为了方便记住别人说的话,就特意选择了发音相同的话来作为结束音。这其实就是最原始的诗歌,那些条条框框都是后人添加的,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学问高深,为了把自己和平民区分开来,特意增加的难度。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云峥教授的笠翁对韵其实就是一种取巧的法子。非常的不可取,云钺,苏轼,苏辙,尔等日后胆敢利用这样的法子取巧。小心老夫的家法。

诗言志,歌咏言,声依永,律和声,作诗,作词是为了抒发胸中感慨,歌以言志,不是要你们单纯的为了写诗而写诗,生变硬凑出来的诗歌是毫无价值的。”

苏家老仆给云峥搬来一把椅子,云峥将装茶壶的小竹篮搁在矮几上,就坐下来等着苏洵上完课业,好下盘棋,消磨一点时光。

对于苏洵的教育方式云峥不予置评,人家既然能教导出苏轼苏辙这两个天才儿子,自己和人家的确没有办法媲美。之于苏洵对自己的攻击就当听不见。

披着一袭葛衫的苏洵满头大汗的从屋子里出来,边走边对三个学生怒吼道:“不许去游水,不准去偷人家的菜瓜,更不准跑去妇人洗衣的地方去偷窥,否则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