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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豆沙寨的人现在都非常的干净,不光是孩子干净,大人也很干净,至少看不见那些恶心的寄生虫在头发里爬来爬去的场景。

男人的往岩石上摔打棉布的时候充满了力量感,每一下抽击都伴随着清脆的响声,这一点云峥做不到,他家的蜡染都是腊肉做的,以前都是女子漂洗蜡染,现在变成了男人,一个个都光着腚,她实在是没办法过来,所以只好由云峥自己去漂洗。

对美丽的蜡染布云峥是充满了感情的,只有通过那些熟悉的图案,他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好不容易在大家的帮助下云峥漂洗好了自己所有的蜡染,腊肉将这些蜡染布整齐的晾晒在竹竿上,风一吹呼啦啦的非常的壮观。

永远有干不完的活计,慢慢的云峥发现自己悠闲地时间也不知不觉的消失了,这非常的不对劲,仔细的清理了一下自己一天的工作,终于悲哀的发现自己被腊肉给算计了。

堂堂的云大少爷根本就没有必要累的像狗一样的去漂洗蜡染,也没有必要一根根的去抽丝剥茧,剥大茧的活云二都没兴趣干,为什么自己要干

腊肉是个要强的孩子,别人家有的自己家就绝对不能少,她最担心人家叫她懒丫头,或者懒婆娘,于是云家也要跟着寨子里的步调走,能干的农活几乎一样都不拉下,在寨子人的眼中,云峥已经俨然是寨子里的教书先生,平日里还要伺候自己的那点薄地。

在一个晴朗的早晨,云峥打算偷懒一天好好地舒活一下筋骨,远远地山路上慢腾腾的走过来一辆牛车,这两牛车上面带着棚子就说明这里面有女眷,能坐着牛车或者马车过来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来找云烨自己的。

正在猜测来者是谁的时候,一个白衣女子从牛车上面走了下来,见到云峥相隔三丈远就开始蹲身施礼。一个老苍头坐在车辕上,看样子是蓝蓝小姐雇的管家一类的人。

“云世兄,小妹这就要远行,临走之前特意来向世兄辞行。”

蓝蓝蹲身施礼的动作要比梁琪施礼好看十倍,尤其是戴着重孝施礼袅袅婷婷的就像是一朵白玉兰,那双大得过份的眼睛里满是感激。

这个女子遭逢大难之后变得刚强无比,云峥不认为她眼睛里的感激是她此时心情的真实写照,如果五沟和尚,或者梁琪告诉她自己曾经能救她父亲却无动于衷,最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破人亡,对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丝怨气的。

但是蓝蓝没有,就像是在真心诚意的来感谢自己的恩人。

嘴里说着再会珍重之类的话,云峥却从心眼里不愿意再见到这个女人,太蠢的,和太有心计的女人云峥都不喜欢。蓝蓝总喜欢把自己的感情埋起来,不管干什么事情都用一张楚楚可怜的皮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做的事情和心里想的是两回事,这样的女人谁娶谁倒霉,萧无根只不过想亲近一下就真正的无根了。

不过这个世界就是给这样的女人准备的,她们美丽,妖娆,高贵,几乎拥有一切,在男人主导的世界里活的游刃有余,因为无论她们想干什么,总有些心里藏着肮脏念头的家伙会倾力相助,比如蓝蓝嘴里说里说的这位眉州眉山的苏伯伯。

蓝蓝走后,云峥嘴里的脏话就没有停止过,为什么人家随便认一位伯伯就是苏老泉自己认了一位爷爷却是一个土山寨的族长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一点公平可言了虽然现在的苏老泉还在倒霉中,可是他九岁的儿子苏轼马上就要在这个辉煌的时代如同一轮朝阳就要缓缓升起。

想起那个让全亚洲都膜拜的妖孽,云峥就觉得自己真的算是“穿不逢时”了,一位才华横溢的如同汪洋大海一般的家伙,一个写诗,作词就像喝凉水一样自然的家伙,云峥非常的想见见。

人家的孩子都是妖孽,回头再看看自家的孩子,正带着云三撵看家蛇,小脸脏乎乎的,身上也脏乎乎的,脑袋上还沾着好几根鸡毛。

“你去偷鸡了”

“没有,是看家蛇偷吃了鸡蛋”

、第十三章淳朴的交易

s:牙疼的快要死了,腮帮子肿的亮晶晶的,烫的像着了火。整个牙床全部都变得红肿,两天都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更新变得不稳定,这是我的错,趁着今天开始好转了,多写一些。

元山是一座很大的山,大到了足以将强悍的吐蕃人和宋人分开,当然,天无绝人之路,再险峻的高山也会有羊肠小道可以通过,作为山民,赖八是最好的探路者。

来去一趟只需要半个月,当赖八在卧牛石上留下几个丑陋的牛头的时候,他就对云峥的计划充满了信心,按照这个神仙一样的少年所安排的去做,那些凶恶的吐蕃人并没有吃掉自己,反而给了自己最大的礼遇。

话语不通没关系,只要见到吐蕃人就送上雪白的盐块,然后伸开臂膀把腰弯下来,你立刻就会得到回礼,然后接受他们热情的令人发指的招待。

羊肉很不错,就是煮的不太熟,酥油喝了全身暖洋洋的,最让他怀念的却是别的事情,纳西的老婆不错,闺女也不错,没想到她们皮袍子下的身体是那样的细腻柔软,一晚上来两次对强壮的赖八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当她们在半夜的时候钻到自己怀里的时候,只是总担心睡在自己身边的吐蕃兄弟纳西会不会跳起来砍死自己,结果忙碌了一晚上,纳西睡的呼呼的,赖八不相信纳西听不见,因为他老婆大叫“金珠”的声音大极了,还叫了那么多声。

注:吐蕃人妻女待客的习俗直到解放前依然存在,这是他们游牧生活决定的一种习俗,常年孤独,小范围之内的联姻,会造成整个部族的素质严重下降,这是事实存在的,并不是笔者胡说八道,或者故意贬低这个民族,从大意上来说,他们能够彪悍的生存在最恶劣的自然环境中根本少不了一个强壮的身体。

躺在向阳坡上的赖八剔着牙安心的等着云峥的到来,山脚下还有五头牦牛正在吃草,这种全身都披着厚厚皮毛的牛,老天才知道那个少年人拿它来干什么,虽然跌死了一头牛有点对不起人家,但是没法子啊,那条路实在是太难走了,能带五头牛回来已经非常是自己最大的能力了。

但愿云峥不要不满意,赖八现在觉得吐蕃人实在是太好了,一个豪爽到把老婆闺女拿出来待客的主人宋人中间可没有。奶奶的,上回多看了黑老大老婆一眼,就被他打掉了两颗牙,还是吐蕃兄弟好,纳西的老婆闺女除了味道大了点,实在是没什么好挑剔的。

做生意嘛,简单,吐蕃人不识数,或者他们装着不识数,当自己把三斤盐放在一头最壮的牦牛跟前,示意纳西可以拿走盐,而自己要牵走牛的时候,纳西非常的高兴。

所以后面的交易进行的更加的方便,三斤一包的盐块只要挂到牛角上,纳西就会自动的给那头牛绑上鬃毛编织的绳子,拿走盐快,把绳子交到赖八手里,剩下的一点盐不够换一头牛的,所以赖八就按照云峥交代的那样,很大方的把盐袋子和剩余的盐都送给了纳西,自己带的那一卷子麻布送给了那两个服侍了自己一夜的女人。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纳西把自己送到山路上的时候还能听见吐蕃女人站在草甸子上唱着哀伤的歌,弄得赖八心里满不是滋味。

“五头牛还是这么大的牛老赖,不错啊,看样子咱们的交易成功了,你以后就专门跑这个生意吧,换来的牛都给我,一头牛我多给你一斤盐和一匹麻布。”

瞅着云峥东摸摸西看看欢喜无限的样子,赖八心头最后的一点担忧也就消失了,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