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过啥剑法么,也得算你徒弟。这事咱肯不能不管,我兰姑是最讲良心的,肯定要帮自己人。”
孙大用道:“国舅,您当真是慧眼如炬。咋看出来这老东西是个骗子我们弟兄都让他唬住了,还想着只能一拥齐上呢,您怎么就想到让小姐过去动手”
郑国宝道:“我哪看出来他是骗子了我只想咱们这堆人里,数曲丫头最小。让小丫头过去,万一吃亏了,咱就说他以大欺小,我先扯住他索赔。谁知道那老头子倒先找我索赔了,想不到啊想不到,结果这下倒成全了曲丫头了。”
大队人马随着风清扬指点,下思过崖,直奔桃谷六仙住地而去。本以为既然是六个精神混乱的狂人,见面之后,少不得要撕杀鏖战一番。没想到,到地方之后却只见令狐冲躺在窗上,面色惨白,双目紧闭。那桃谷六仙则踪迹不见,不知跑到哪去了。
郑国宝等人搜索半天,只找到一些日用品,还有些粮食,其他什么都没看见。岳不群为令狐冲诊脉片刻,怒道:“好狠毒的六个魔头。居然用内力伤了冲儿丹田,使他再不能动用内力,这不是变成个废人”
江湖中人成为废人不一定就等于没了生路,比如是为门派的公事或者为掌门的私事致残,门派为了做个样子给其他人看,肯定会对这位伤残人士给予最高规格待遇。否则的话,还有哪个白痴会为你这个门派去送死挡刀以后再有类似事件,还指望谁卖命
令狐冲这种情况,却比较特殊。他大战成不忧,属于替师父扛事,按说是属于绝对的公事。但是其伤成这样,却是由桃谷六仙导致的。这桃谷六仙跟华山又没什么冲突,那么是否定为门派公伤,这中间就有很大的商榷余地。
等人抬回了华山,岳不群一番运功治疗之下,令狐冲总算睁开眼睛。岳不群道:“冲儿,你这次伤的极重。是否能痊愈,也在两可之间。惟今之计,你只能先戒酒,戒荤。每日茹素,控制食量。再由为师传你紫霞神功,看本门绝技能否扶正祛邪,助你早日康复吧。”
令狐冲闻听大受感动,道:“师父。紫霞神功非我门掌门不传,弟子如今已经成了这副样子,将来如何能继承我华山衣钵学此心法,怕是与门规有违。”
岳不群看了看身旁宁中则道:“别想那么多了,这事师父自有主张,你就别管了。思过崖监工的差使,你也先放一放,我安排别人去做。你先养好伤,比什么都强。”
话是这么说,可是令狐冲感念恩师的恩德,强咬牙关,第二天还是在思过崖现场当起了监工。只是少了往日寸步不离身的酒葫芦,又天天不能吃肉,连黄豆都不能多吃,整个人都显的没精神。
郑国宝自从把风清扬的事解决了,每日里倒也自在。玉女剑法此时已经正式改成岳灵珊教授,可是郑国宝反倒没了学的心思,只是胡乱应付敷衍,虚应故事。等到胡乱耍了一通剑法,他问道:“灵珊侄女,你大师兄这次据说伤的很重,你怎么不去看看我这学剑,就是个玩票,也练不出什么来。你不必在我这多费力气的。”
岳灵珊坐在草地上,将一只靴子脱下来,抖着里面的石头。“大师兄的病,自有爹爹经手,有娘照顾。我又不是郎中,去看不看,又有什么分别如今你是我们华山的大贵人,万一被坏人刺伤了,又该怎么办呢所以哪怕你不想学剑,我也要保护你的安全,免得有人暗算于你。那些嵩山派的狗贼,可是一直对国舅心怀不满,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国舅既然不想学剑,那不如你教我唱小调吧。我那天听你唱的,好象挺好玩的,是不是京师的的小曲教教我可好”
郑国宝心里有数,这其实就是所谓的投名状。怕自己对她有什么不放心,因此故意对师兄冷淡,以表示与之再无什么瓜葛。这种小心眼,当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岳兄是岳兄,你是你。这是不一样的,毕竟令狐贤侄拿你当妹妹看,你这当妹妹的,去看看大哥也是理所当然。否则的话,不怕被人说是太凉薄了还是去看看为好,你看他成天无精打采的模样,我真怕哪天他一头就倒下起不来了。到时候你娘又该伤心了,听话,,你去一趟,跟他说说话,回头我送你条裙子,保你喜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一本万利
岳灵珊哦了一声,并未答腔。反问道:“国舅,你看我戴了这钗子,是不是比过去好看了些这支钗我看中好久了,可惜两年过生日,爹娘都舍不得买。还是国舅最好。大师兄每年喝的酒钱,若是肯省下来,或许到今天也能打一支钗子了,可惜啊,从来没等到过。娘啊,对那些孩子都很疼,她就是个烂好人,谁出了事她都伤心。结果我们华山就背了一个又一个的包袱,压的喘不过气来,不知道哪天,就彻底垮了。国舅爷,你当初也是穷出身,应该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我如今想的,就是如何把日子过好,如何让娘少为我操心。”
郑国宝默然无语,这丫头看来也是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以及谁能给她想要的。他略一沉吟“等将来,思过崖热闹起来。说不定你就觉得,这钗子也不值什么了。毕竟到时候财源滚滚,这种小物件,你也未必看的在眼里。”
“那又怎么样到时候哦看不上这钗,便会看上别的首饰。单一个思过崖,也未必能供的上。再说了,这次若是没有国舅爷,思过崖怕是已经被人夺了去,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我小时侯,娘给我讲故事时,还说过我们华山曾出过一位剑圣前辈,很有名气。只是可惜入了邪道,以剑当先,终生无缘成为天下第一。今天见了才知道,他果然入的是邪道,不过这入邪道的,又何止他一个我师祖,不还是进宫做了太监。如今在大同镇,还要伺候着刘师姐。”
她站起身来。朝郑国宝行了个礼道:“既然国舅爷有话,灵珊自然要听的。大师兄不能喝酒。不能吃肉,我便去让娘做几个素菜给他,也算是兄妹的情分。”她说完这话,迈步奔正气厅方向而去,口中哼哼起“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
郑国宝摇头叹息:令狐老兄,我看来是救不了你了。但愿你听完这个,不至于多吐几口血。
岳不群这边安顿好了山上的事。便又要忙着去进材料,拉队伍,调动资金。固然郑国宝手头资源丰富,但是这种事没道理总是去惊动国舅,因此他便把门派的事托付了宁中则,自己飞马赶到西安府。
他在西安府内,也有几家相熟的富商,尤其如今都知道他抱上了国舅的大腿,因此放款时。更是格外容易。只有那惠农钱庄的掌柜,却不急着拿钱,而是把岳不群请到专为大客户准备的房间,先上茶。后上点心。然后才道:“岳大侠,你是好运气啊,抱了国舅的大腿。如今这西安城内几家钱庄银号。都愿意借钱给您。可是这九出十三归,利钱也不少。单做那什么思过崖的生意。您得几时回本啊。兄弟我眼下就有一桩好生意,不知道岳大侠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