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这般淡定自若的取人内脏
不过很快的。所有人都收敛身心,因为柳蓉已经开始下命令。
“刘老将止血钳取出来递给我。”
刘老赶忙从柳蓉的小医袋中取出一个像钳子,又像剪子和镊子的器具递给柳蓉。
这也是之前柳蓉画的图纸里,特地让造出来的东西,刘老一直好奇这个像剪子又像镊子的东西,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只见柳蓉将手术刀放入冬儿递过来的盘子中,接过止血钳。
“史御医,左庭轩,你们帮我拖住腹膜。”
即便是两个见惯大场面的人。这会接过柳蓉的手拖着腹膜,感觉那不着力的软,都不禁微微颤抖。
柳蓉眉头一皱:“不要乱动。你们难道不知道随便的动作,都可能造成不可接受的后果吗”
一阵呵斥,两人立刻不敢再动。
柳蓉才用两个止血钳对着选好的,要剪断的小肠部位的血管,同时间平行夹住。
确认没有问题后直接用剪刀剪掉中间部分。由于有止血钳在,血管并没有流出血。
紧接着柳蓉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取出一根十分细小的丝线直接结扎断端。
就连之前对柳蓉信任非常的史御医看着这一幕都不禁牙酸。
这样,真的可以吗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便担心的心都要跳出来,史御医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配合。
柳蓉却是完全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史御医心思的变化只是如次进行,断掉所需要切的肠段的血供。
直到都完成了以后,才再次用同样的方法将坏死的肠子就着止血钳的位置剪掉。只留下好的部分,然后用镊子夹着粘了之前蒸出来的一小杯酒精,对肠子周围进行清理。
必须将这上面被污染的东西清理干净,才能不出现新感染的问题,要知道小肠感染可是可以直接要人性命的
一切说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需要极度专注的注意力。
无论是力道的控制,还是对行针位置的把握。这样的手术都只有做过很多次类似手术的人。才能像柳蓉这般娴熟,做的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拖沓。
唯一可惜的是,柳蓉这副身体本来就弱小,只做了一半的手术,就已经满头大汗,看起来叫人不禁担心她是不是还有力气继续将手术进行下去。
不等柳蓉吩咐,永城郡主已经在冬儿察觉之前,用干布擦干柳蓉眉眼间的汗水。
而冬儿却是看着那血红的腹膜又一阵恶心,心中惊慌难忍,直至最后越看越害怕。
这样折腾真的可以将这位公子救回来吗
她真的不想怀疑小姐,可是这般匪夷所思的行为,实在叫人不敢想象这样完全不像再救人,反倒像
冬儿不禁看向张学士,便见张学士紧紧盯着手术,而那手却是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眼睛死死的盯着柳蓉。
如果不是这么极力控制,恐怕早就冲到柳蓉身前,不让柳蓉继续手术了。
望着张学士紧绷的脸,冬儿更加紧张。
公子千万不要出事才好,否则张学士恐怕会直接报官抓小姐
想到这里,冬儿却是越来越后悔,最后更是懊恼的左手握右手。
早知道就不将小姐需要的工具拿过来,这样也就不至于冒这样的险。
柳蓉不知道周围的人在这样的手术状况下,冒出的各种想法,惊恐,担忧,紧张,害怕她却是依旧专注认真,快速的继续做着手术。
她额间的汗水越多,她的动作反倒是越平稳快速即便如此若是有人注意,绝对能看到她眼底的担忧。
手术之间,病人一直在流血。
如果这个时候有个两百的血袋,还能输液给病人就好了无论如何,这次手术后,她一定要找出做输液袋以及输液管的办法,绝不能再这样下去
终于,肠子的部分只差缝合了,而这最后的步骤才是最紧要的,必须按照特定的顺序以及方式,一点点用镊子控制着针从外往里缝合。
而此同时还需要三个人控制着线才可以慢慢进行
柳蓉微微喘着气,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因为她的疲惫有一丝颤抖。
“柳蓉,不然我来帮你指挥,我帮你拉这些丝线”刘老有些看不过去不禁开口说道。
“不用”
柳蓉头都没抬的拒绝,不是她不想将这事情交出去,而这种两肠壁后段全层缝合的工作,只有她能做,别人根本不知道这么多种针该怎么用,也不会知道这样的状态,怎么才能下手
一旁配合的左庭轩不禁抬头望向柳蓉,只见柳蓉发髻都已经湿掉,看着有些狼狈,但是神情极度专注。
照理说这样略带疲惫的模样,根本没有一丝美丽可言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是无法转移自己的目光,只觉得此刻的柳蓉身上,似乎散发着一股光芒,值得吸引住任何人目光的光芒
究竟什么样的内在,能让一个女子在面对这样带着一丝血腥的场面,比面对拿针绣花那样的场面更加淡定且冷静。
究竟是什么样的教养,能让一个女子在面对一个病人之时,能如此执着坚持明明已经疲惫到极点,手上的动作却依旧一丝不苟,比之战场的士兵也不多让
柳蓉不知道左庭轩早从腹膜和缝合线上将注意力全部放到她身上,却是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做两断端全层缝合,尽量不出太大的动作。可即便如此,一边做着缝合,还是要不时的拿止血棉止血。
望着那些不断流出的血,计算着手术的时间,她只觉得心都提到嗓子眼。
病人如果一直这样状态,恐怕手术还没有做完,病人就直接因为失血坚持不住了。
不行必须找办法,必须让病人坚持的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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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熬到现在终于又写了一章,因为是手术,写的特别缓慢,不过总算是还了一章债,就只欠一章了,明后天尽量补上。
、第九十九章针管的作用
没有输液工具,无法弄出血袋,没有玻璃片和显微镜也没有办法检验所有人的血型是否和病人相同,最重要的是没有时间做这一切。
柳蓉的情绪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