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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腹诽。但这种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夏尔一定不甩他只能在心里暗戳戳。“怎么你就那么确定,那个法拉第一定能比安培做得还好”

“我可没那么说。”夏尔纠正,“我只是觉得,像法拉第这样有科研实力的人,在巴黎会更有发展空间。”

维克托眯起眼睛看夏尔。科学不是他擅长的方面,所以这时候只能第一百次无奈地想他是不是也该多学点物理知识不说让夏尔多看他几眼,至少会更有共同语言吧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没时间是一回事,真做了很可能没用才是关键。

夏尔可不知道维克托的考虑方向。他把自己剩了一小半的晚餐吃完,再拉铃招来仆人。等刀叉收拾下去、咖啡再端上来后,他才准备谈正经事。“米歇尔好像明白过来了,”他说,“他有意向与我们合作。”

维克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有意向”他反问,语气里带着嘲讽,“他给我添麻烦的时候怎么不明白过来呢”

“我只是陈述事实。”夏尔冷静阐述。“事实上,我现在不正征求你的意见吗”

虽然米歇尔给维克托的反应从来只有神烦,但这并不能成为现在立刻就拒绝米歇尔的理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无论从哪个方面说,能多个朋友都比多个敌人好。

夏尔能想到这个,维克托当然也能。这时候阿图瓦伯爵那头的人倒戈对他们有好处,各种意义上都是;但他就觉得心里疙疙瘩瘩的。“哪儿有那么容易”他哼道,“我可没看到他的诚意。”

“我懂了。”夏尔马上点头,“诚意是吗我让他自己和你说。”

个人恩怨在这时候当然不是主要的,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反正他和维克托才是正儿八经的合作关系,有外人想加入,自然要两人都同意。他公事公办,但叫维克托一下子就信任米歇尔,这基本上不可能。

总而言之,夏尔相信,就算维克托要折腾,下手也一定有分寸,毕竟他们都不是因噎废食的人。至于米歇尔会不会被维克托各种刁难哎,真不好意思,他还没到谁的难处都体贴一下的程度呢

夏尔这种甩手掌柜的态度让维克托嘴角翘了翘。不管怎么说,虽然米歇尔先找上了夏尔,但对方的策略显然没起效

要让夏尔点头,那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连他,也是在认识夏尔一段时间之后才慢慢地摸准了夏尔脾性。

因为从本质上来说,夏尔真不算容易交心的人。没错,夏尔对人一贯温和,但都是出于礼貌。真要说能知道夏尔心里在想什么的程度,那可就很难了。

维克托没忍住比对了一下他自己,最终确定,在接人待物这点上,他们两人的脾气几乎可以说是南辕北辙。可他就是看上了这样的夏尔

“怎么已经想到要如何给米歇尔制造麻烦了吗”夏尔看维克托一小阵子没说话,不由得出声问道。

“整治他还用考虑”维克托继续对此报以冷哼这是他对米歇尔的保留态度语气不屑:“方法如果写出来,早就能堆成山了”以前碍于对手关系,不敢做得太明显;但现在对方有求于他,那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别做过头就行。”夏尔只这么提醒。

不让米歇尔脱层皮他就不姓拉菲特维克托暗道,但当然不会说出来。“不过是谈判,”他轻松道,“这种事我们都经历过很多次了。”

夏尔还真没见过维克托在谈判桌上讨价还价的情况,毕竟他们俩一开始的情况很奇葩。不过想也知道,手里拥有主动权,当然什么嘴炮都不放在眼里。

被夏尔专注的目光凝视着,维克托感觉到身体深处又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袭击了他。但他好歹还记得正事要紧,就道:“艾利让我告诉你,他五天后就要动身去伦敦。听说你们约了要去科学院,这事情差不多该提上日程。”

“我明白了。”夏尔在心里想了一遍。时间正好,他可以先让法拉第在巴黎安顿下来、然后再适应一下环境。

“那时你的伤好了没有”维克托关心的方向显然和夏尔不同。“其实现在差不多也该好了吧”

夏尔回过神,想到他早上蹦下床的行为,难得顿了顿。他能说,本来的确快好了;可现在一整,大概又要再晚两天了吗“到时候肯定没问题。”他避重就轻地回答。

维克托敏锐地从这种迟疑一瞬的反应里猜到了真实情况,一股不爽的感觉立刻冒了出来。但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夏尔就马上接了下去:“你坐过来一点。”

维克托扬了扬眉毛。只有两个人的房间,夏尔还叫他过去一点“虽然知道你在转移话题,”他挪动身体靠近夏尔,“但我是不是已经说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

他附身凑过去,两人立刻吻在了一处。维克托轻柔地按着夏尔身后垫着的枕面以固定姿势,夏尔的手臂则圈着他脖子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平时正经又冷淡,但在该怎样的时候却一点也不扭捏。想想看,就连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夏尔就有主动色诱他的胆量,那如果真到那水到渠成的一刻呢

维克托突然有点儿迫不及待。他明明不是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也明明已经忍过了那么多时间;可他非但没有一点新鲜感褪去的感觉,还觉得更渴望面前的人,无论是哪一部分。

看着自己如何一步步地坠入爱河是个很难想象的过程,至少维克托之前从不觉得这样的事他愿意在一个人身上发挥从未有过的耐心和自制力会发生。但现在,它确实发生了,而他也确实心甘情愿。

爱情真是种令人惊奇的感受。

因为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维克托的吻就变得深入而绵长起来。夏尔有一时间不适应要知道维克托在他面前总像头凶猛的狮子一样索取差点没缓过来气。等一吻结束后,他一手抵在对方胸膛上,在嘴唇相贴的暧昧距离里问:“你今天是怎么啦感觉好像”没吃饭

可夏尔还没问完,就又想到:不对,维克托的确还没吃晚饭呢“你”

但维克托没让夏尔把这么煞风景的话说出来。“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心口疼。”他把夏尔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改了个姿势,变成压在心脏上方。

“怎么了”夏尔又问了一句,但立刻就理解了维克托的意思。他感受着手心传来隔着肌肉的渐快心跳,没说话,只用指尖隔着布料在上面画了一个圈,然后扬起眼角看维克托。

夏尔本来长得漂亮,这一眼斜飞再加暧昧笑容的姿态主动又勾人,一瞬间维克托的呼吸不可避免地急促起来。“它大概是被丘比特的金箭射中了。”他低声喃喃,重新靠近夏尔;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也从夏尔宽松的睡袍领口钻了下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