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公子,你可不能骗我你若是不回来,我就不嫁给楚之寒”赫连春翘看着云鄢,认真说道。
不嫁给楚之寒云鄢一愣,正准备说什么,身旁一个暴怒的声音响起。
“你敢”楚之寒暴喝一声,怒瞪着赫连春翘。
赫连春翘丝毫不相让,双手插着腰,冷哼道:“你看我敢不敢我还敢带着我自己里面这个跑呢,只要公子不回来,我们娘两个就不跟你过了。”
“赫连楚翘,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半步,你想走,还连带着带上我儿子哼,门都没有”楚之寒怒声说道。
“我走了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走,看你敢对我怎么样”赫连春翘不服说道,他竟然敢对她凶
“你”
云鄢扶额,只觉得场面一下子混乱了,她不由看向了楚之寒,这下子,他怕是杀她的心都有了吧,好像每一次,她都撞上了他们闹矛盾的时候,这次还成了导火索。
楚之寒拧了拧眉,不再与赫连春翘争论,他目光微偏,看向了云鄢,忽而说道:“翘儿说的没错,若是你不回来,那我与她的婚礼就不举行了。”
她不回来,婚礼就不举行这是楚之寒会说的话
“”云鄢一时间有些没搞清楚状况,刚才他不是极力反对,大为不满吗怎么一下子态度就转变了。
不光是云鄢,就连赫连春翘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楚之寒,似乎对他方才的表现也是惊讶不已。
没有理会身旁人的目光,楚之寒直接揽过赫连春翘,看着云鄢,再次说道:“我们会在襄城等你,所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公子,答应我们,我们等着你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等着你回来给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取名字。”赫连春翘跟着楚之寒说道,她眼里蕴着泪水,她知道,公子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所以,他们都需要她的承诺因为,这样才会觉得安心。
活着回来这就是大家的期盼吗是啊,活着,她当然希望能活着,活着便能经历美好之事,云鄢敛神,点头,笑着说道:“放心,我一定,一定会回来的。”会回去的,不管是生是死。
楚之寒跟赫连春翘只当云鄢答应了,两人相视一笑,算是落下了心中的大石,又说了些话,他们二人拿上东西离开了。
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夏歌兀自感叹一声,“都说他们两个一碰面就像两个冤家吵不停,可是谁人能知道,有时候这样吵吵也是一种幸福呢。”
听着这话,云鄢脸上划过一丝诧异,她偏头看着夏歌,疑惑说道:“你怎么了”
微微摇头,夏歌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我只是在感慨她们两个的相处方式罢了。”
点了点头,云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脑海里面不由浮现许多过往之事,那个时候,楚之寒还是一个仗剑江湖的少年,他尚未继承天下第一镖局,楚翘则是一个落魄的少女,他们两个人相遇在落花时节,从最初的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到挥剑相对,怒骂相向,再到现在的互为知己,他们好像经历了太多了,是时候让这份感情细水长流下去了。
“公子,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夏歌突然问道。
云鄢一愣,她看了一眼夏歌,幽声说道:“师父,他走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夏歌闻言,脸色一变,她呆愣的看着云鄢,手不自觉的握紧,指节处因为握的紧的缘故,有些发白。
“反正,在他心中,我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走了,就走了吧。”夏歌咬着唇,倔强说道。
看着夏歌,云鄢低声说道:“不如,你也与之寒他们一起走,或许,能碰上他。师父他这些年心里总是有放不开的症结,你不要怪他。”
“我知道,我都懂,他就不像是活在这世上的人,可是,既然他将我带来了这里,为什么他又对我不管不顾,我一直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我的父亲。然而看着他的容颜,我竟觉得这太荒谬了,可是他却从不曾给我一个答案。而今,他走了,我再也不可能知道答案了,他就这样抛下我了。”夏歌难以控制的大声说道,她靠在云鄢的肩上,眼泪簌簌的落下。
微微叹息一声,云鄢扶着夏歌,低声说道:“你还有我,当年,他将你交给了我,便是将你的以后也一同托付于我,师父,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如今,他去寻找他的路,我们也该替他高兴。你心里也知道,师父与我一样,都没有多少时间了,或许,他不希望在我们面前离去吧。只是不知道,那两个寻找师父的人,找到他了没师父,也该跟家人团聚了。”说到这,她不由叹息一声,但愿他能回去与她说清楚吧。
忽而,夏歌一下子从云鄢的肩上起来,她看着云鄢,诧异说道:“您说义父的家人在寻找他怎么可能”
听着这话,云鄢也是心下微惊,问道:“怎么了”
“我记得义父的家乡在一个叫沧遥的地方,可是,我曾让人查遍了各国,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地方,而且,从他偶然的话语中,那里,好像是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与这里是两个世界。他的家人真的会过来吗”夏歌止住泪水,说道。
沧遥云鄢眉头微蹙,这个地方的确是未曾听过,她想了想,说道:“你先别担心,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以师父的武功,怕是世间罕见对手,至于那两个人的身份,我会留意,若真是有心加害师父,我不会放过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中间很复杂。
夏歌点头,看着前方,心头不知道为何,升起一丝伤感,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皇宫,正乾宫
“咳咳”一阵阵低靡的咳嗽声传来,在这寂静的空间里面,却格外的刺耳,下面,一身紫金祥云蟒袍的男子站在那里,他俊逸的脸紧绷着,目光冷冽的看着前方,看着上座之上,那一抹明黄色身影。
旁边,一身玄衣锦袍的男子浓密的眉跟着皱起,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旋即看着上面的人说道:“父皇身子看起来并不好,需要请太医吗”虽然是询问的话,不过话语中多少有些僵硬。
慕扬天摆了摆手,止住咳嗽声,慕扬天将手中的帕子直接递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