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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淤青片片,估计是被人用棍棒打的。刀伤也不少,最要命的是左腿内侧的那一刀,伤及了大动脉,流了不少血,萧狄的左腿已经连痛楚都感知不到了。

“刀上擦了毒,所以你的腿才会没有知觉。谁干的萧家人”

萧狄如今安静了许多,躺在那稻草堆上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山洞顶,眼神涣散又空洞,带着几分绝望与厌世,偏他又紧紧攥着拳头表示着自己的不甘心,谢元修在他身边坐下,接着问他,“桑田曾经对我说过,就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只要敌人有损,自伤就是值得的。只是,看你这般自怨自艾,只怕动不到敌人分毫,自己这条命就耗尽了,可当真是个窝囊废。”

桑田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说过的玩笑话,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在一旁搭腔道,“就是啊,有委屈你就说出来,虽然我们帮不到你不过,鼓励鼓励你还是没问题的。”

谢元修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扶住额头,她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三人静默了一瞬,萧狄竟然开了口,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发泄累了,他此时的声音有些嘶哑,“珍儿怎么样了”

萧狄乃是萧家杜姨娘所出,萧狄被扣了谋害主母的帽子,杜姨娘自然不会好过。当日萧狄被五花大绑关进柴房,珍儿陪着杜姨娘在倾盆大雨中跪了一夜,第二日杜姨娘就病倒了。病来如山倒,没几日杜姨娘就去了,可怜萧狄连生母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后来珍儿冒死将他放出,他却连生母下葬何处都不知道,因为,萧夫人根本就让杜姨娘进萧家祖坟。

萧狄本身就是练家子,会些自保的拳脚功夫,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萧家的打手一路追杀他,他虽未被擒,但已经伤痕累累,最后只能藏在这金雀深山中等死。

珍儿如今怎么样了,谢元修不知道。但看萧夫人这铲除异己的作风,恐怕和萧狄、杜姨娘有牵连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估计珍儿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们何必救我萧夫人是不会放过我的,你们今日救我一命,不过就是要我来日再死一次。”谢元修扶着萧狄坐起来。这洞里严寒潮湿,他又去一边生了火。

“别那么说啊,先活着再说,有一天算一天,你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日子固然不好受,可是在萧家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不是吗都是活着,有什么区别呢。”想起堂堂萧家少爷连二十两银子都凑不出,桑田就替他难受。这家里没钱和有钱不给花是两个概念,由此可见,古代这一夫多妻制可真是坑人,不但残害妇女的身心,还祸延下一代。幸好她穿越到了贫苦人家,否则真要让她到那些深宅大院和女人们勾心斗角她肯定被秒成渣渣。

这些日子,纪声言又卖了两块块砚台,老师傅都开始琢磨要不要辟出一块地界儿给纪声言卖砚台,自己从中抽成。纪声言刻砚台还是手生,制一块砚台最少也要花五六天,一块砚台卖一两银子到三两银子不等,被老师傅抽成后,到了纪声言手里能落下一半的银钱。光这一半的银钱也够纪家改善生活了,不过因为家里外债欠的不少,所以纪家手里也没什么闲余,只不过就是家里的伙食有所改善罢了。

这几日家里天天喝骨头汤,纪桑田每日都会为萧狄剩下一些,转天带到山上给他。她蹲在萧狄面前收拾这俩男人砸碎的陶罐,无奈的叹息,“这可是我家的陶罐啊就这么被你砸了我回家怎么跟我爹娘交待啊你说说你,脾气也太坏了,我们救你你整日那是一副什么表情啊,就好像我们欠你钱一样。我跟你说啊,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陶罐钱你别忘了赔我,等你发达了算上利息一并还给我。诶诶诶你装什么死啊”

萧狄嫌她吵,自己又躺下了,还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下山吧,他还要休息。”谢元修拉她站起来。

回去的路上,桑田歪着脑袋问他,“你看看那人的态度,脾气真臭”

谢元修揉揉她的脑袋,“他担心自己的腿伤,心里烦躁也是难免的,你别招惹他。”

“我很烦吗”纪桑田抓着他话里的漏洞不放,“你的意思是我很烦人吗”

谢元修笑道,“还可以,一般烦人。”

桑田:“”

说话间,两人却听密林深处传来刺耳的呻吟声,桑田不是没看过岛国动作片的人,这声音

谢元修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他拉着桑田赶快走。

“谁那么开放跑到这儿野战来了”桑田漫不经心的小声问了一句,然后就看谢元修以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她自觉失言,伸手捂住嘴巴。完蛋了,她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嘴巴一快就说出这种污言秽语,这下可好,形象都没了。只见她的脸就像个紫茄子似的涨红不已,要是有个地洞她肯定钻进去。

正在这无比尴尬的时刻,密林传出男女同登极乐的一声长吟,只听女人尖着嗓子叫了一句,“道长”

纪桑田:“”

谢元修:“”

谢元修嘱咐纪桑田在原地等候,自己过去探探究竟。

桑田耐不住好奇心,谢元修走过去后自己也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她看见了什么

一男一女光着身子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那男人又开始动起来,女人极尽逢迎之事。男人是那赵括赵道长,女人那女人肤白丰润,整个一个村子都找不到这种身材标志的女人,不是肖氏那是什么

桑田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快倾塌了。

谢元修不知道桑田什么时候躲在她背后偷看的,一个女孩儿怎么追着来看这种污秽的画面呢他把她想的太简单了,这女孩脸皮厚到令他发指的程度,趁那沉浸于于交合之乐的男女没发现之前,谢元修赶紧拉着纪桑田溜走了。

谢元修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莲花,但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种画面,他的脸也有些微微发红。虽是内心波澜微动,面上却强装云淡风轻,斜着眼看纪桑田,终于忍不住说她,“你这小鬼头,怎么这么不害臊呢”

桑田想说,她也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画面啊,她也有不好意思啊,可是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可是这种事不能辩解,否则越描越黑,她嘀咕了一句,“你不也不害臊的跑过去看了么”

谢元修瞪她。

桑田抓着他的袖子,扯开话题,“谢大哥呀你看的够不够仔细你有没有看清那对男女是谁”

谢元修把头别过去。

桑田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