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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回了个笑脸,秋雨便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桑田没话找话,“听二伯母说你定亲了恭喜你了啊”

秋雨没想到桑田问的那么直接,有些红了脸。桑田也意识到自己太唐突了,她可是在和一个小家碧玉说话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秋雨说道,“桑田,我已经说过秋香了,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我也有错。”

“桑田,那件事不管大伯是不是祖母亲生的,你都是我妹妹卖牛那个主意,真的不是我爹娘出的”

有些事情摊开说就没意思了。恐怕秋雨自己都不知道她娘是个厉害角色,她听过墙根,肖氏她想做什么坏事从来不是自己出主意,没有肖氏的一再怂恿,薛灵芝也不会那么急躁。

“祖母有时候的做派,我也看不过去。说实话,我娘那么急急忙忙把我们姐妹俩送出来念书,也是不想让我们受祖母的影响。她有时候欺人太甚,妹妹还是要劝劝大伯和大伯母放宽心啊”

桑田领了她的情,她爹娘早就不拿薛灵芝当回事了。如果不是肖氏又纠缠上她们家,她爹娘的心会更宽的。不过,既然秋雨有意示好,纪桑田也不是不给人台阶下的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好好相处吧。

就这样,这纪家姐妹虽然貌合神离,但是彼此也相安无事。

谢元修最不爱读诗经,但无奈这是肖氏的特别叮嘱,他只能很无奈的从诗经教起。

这姐妹三个,秋雨学起来最像模像样,人用功领悟能力也强。秋香是学起来最卖力的一个,整日摇头晃脑的背书念书,颇像他年少在学堂时的模样。最让他头疼的还是纪桑田,时而聪明,时而糊涂,但是漫不经心永远写在脸上。

一只鸟落在窗口也能勾去她的魂,谢元修挡在她的眼前,知道她个性强没法说她什么,只能似笑非笑的瞪她。

桑田鼓起嘴巴,心里叫苦不迭。真不能怪她不用功,实在是反复学她八百年前就融会贯通的东西,她演技再好也不能一直装作感兴趣的样子。

“老规矩,回去写三页字帖明天交给我。”

桑田:“”

作者有话要说:

、偷盗,威胁,三天

纪桑田老远就看见自家院门大开,篱笆门随着微风开开合合,时不时发出“咚咚”的撞击声。她早上出门时明明已经锁好门了,怎么如今门却开着

算了算时间,纪声言去走货了,宋玉、李大嫂和翠花去来因寺敬香去了,这个时间家里应该没人才是。

纪桑田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快走了两步,结果发现自家的大黄狗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昏死过去一样。

桑田大惊,家里莫不是进了强盗她弯下身子打算悄悄溜走,寻个帮手再回来看看,屋里忽然走出个男人,恰好撞她个正着她想跑都来不及了。

这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青布长衫,整个人看起来斯文持重,倒不像是寻常强盗匪寇。这人两三步就走到桑田面前,颇为彬彬有礼向她一揖身,“敢问可是纪姑娘”

桑田没答话,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目光落在不远处那条昏死的狗上。

那男人顺她目光看过去,不紧不慢的解释道,“纪姑娘放心,那狗只是被下了蒙汗药而已,不待片刻就能醒过来。”

“你们到底是谁凭什么擅闯我家,还迷昏了我的狗”

“凭什么”屋里又出来一个公子,这公子眉目清秀,唇红齿白,举手投足自有一般灵毓风采。只是她扬着下巴,手拿一把阖起的折扇,一下一下的在手掌心敲打着,“我温良玉做什么需要告诉你为什么么”

温良玉这个名字纪桑田是听过的,正是那日她到处打听的那个温当家

“怎么,你不敢相信”温良玉停在离桑田半米之处上下打量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生的算不得好,但却是让人过目不忘的长相。“我还以为是我父亲多出来了个女儿,不过,我这横看竖看,怎么都不觉得你身上有半分我们温家人的影子。”

这人说话语气轻佻,话尾声调微扬,一双凤目虚眯着,眼里尽显鄙夷。

纪桑田心想,难道是因为自己冒充和这温当家相熟,所以这温当家找她来算账了可是想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她也没有以此行骗作恶,为何对方如此较真儿

温良玉转身进屋,那个三十岁左右的仆从对桑田略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明明是她家,如今反倒显得她是客人了。

温良玉嫌这破屋简陋,连个值得落座的地方也没有,索性就叉着手站着。桑田心里七上八下,面上却强撑镇定,率先开口解释说,“如果温当家是为了我冒充和您相熟之事前来找我算账,那我可以和您好好解释。”

“不必。”温良玉耐心似乎已经用完,“打着我温某旗号坑蒙拐骗的人并不在少数,我只问你一句,你和兽玉令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他现在人在何处”

桑田不懂温良玉的意思,温良玉厉声问道,“我是说谢元修,你是不是认识他快告诉我他的下落”

温良玉疾言厉色,桑田吓了一跳。看这温良玉目露凶光、神情急迫的样子,总感觉这人找谢元修没有好事情。如果谢元修希望自己被对方找到,那么以对方的名号,事后再将这事告知谢元修请他裁夺也来得及。可是如果谢元修不希望见到这人,自己多嘴说不定还会为谢元修惹来麻烦。

纪桑田深呼了一口气,略微沉吟了一下,对上温良玉焦急的眼神,用平静的不夹一丝波澜的声音开口道,“你说的人我不认识。”

温良玉经过多方查探,得知谢元修曾经在东栾大街的文房铺露过面,还为眼前这黄毛丫头恐吓了那个掌柜的一顿,那谢元修肯定是和这丫头相识的,桑田在卖砚石时曾经和那掌柜的签下字据,上面有她纪桑田的大名,顺着这条线索查下来,温良玉这才摸到纪桑田家。

温良玉早就在心里认定谢元修和这黄毛丫头脱不开关系,怎知道这丫头会出口装傻否认。温良玉一气之下上前抓住纪桑田的衣领,稍一用力就把纪桑田整个人都提起来了。

桑田眼神无波,平静的回视着温良玉气恼的眼神,没有丝毫心虚害怕之意,气的温良玉牙根痒痒,“你说是不是谢元修教你撒谎的是不是他故意躲着我他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他”

仆从在一旁默默叹息,却不敢支语半句。他们家小姐在外人眼里是精明莫测,可是只要遇上了和谢元修有关的事,小儿女情态就立时显现,丝毫不加收敛。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桑田”身后传来纪声言的声音,他手里拿着扫把,眼见着就要向温良玉冲过来。

温良玉一松手,纪桑田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她还来不及吃痛,忙爬过去抱住纪声言的大腿。

桑田抱得紧,纪声言动弹不得,趁这功夫才稍稍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