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朝堂上绝大多数朝臣都跪了下来,请求永昌帝严惩奸佞小人齐孝恭。
“父皇,若是不严惩齐孝恭这个佞臣,我大齐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杜娘子冒了性命危险击退强敌,如果还要被夺去战功,以后有谁还会愿意为大齐卖命全大齐的男人都死绝了,全靠两个女人在秦州退敌,这还不够,还要算计一个被迫与夫和离,带着孩子远走他乡的弱女子试问我们还有何面目称自己是男人”毅亲王悲愤不已。这些日子,他被永昌帝压制,被太子打压,他身边的文臣武将一个个被太子在背后算计,有好几个都被投入大牢,他却只能隐忍,什么事都不能做,也做不了。
而杜恒霜这一次巧计退敌,明明是板上钉钉的战功,却还要被齐孝恭这个搅屎棍搅黄了,毅亲王实在是不服气,索性闹一场,也让永昌帝和太子知道,他们并不能一手遮天
永昌帝见群情汹涌,竟是要逼宫一样,更是下不来台,瞪着眼睛看了毅亲王半晌,颤抖着声音道:“老二,你这是对你的老父亲不满是不是你觉得你的老父亲没有你有本事没有你公正,不配做这个位置”
毅亲王一听,忙伏地拜倒,连连磕头道:“儿臣不敢儿臣不敢父皇天纵英明,只是被齐孝恭这佞臣蒙蔽了双眼。”口口声声还是要去永昌帝处罚齐孝恭。
太子在旁边嘴角微翘,暗道二弟你终于忍不住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
这些日子,太子四处布局,现在正是要收网的时候,毅亲王就如同一只困兽,怎么挣扎也挣不脱那从天而降的天罗地网。
“父皇,二弟是为了朝廷社稷着想,绝无别的非份之想。”太子温和地道,“父皇别气坏了身子。”
永昌帝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道:“太子言之有理。不过,南宁亲王齐孝恭确实是有些过份。这样吧,罚齐孝恭一年俸禄,回家闭门反省两月,以儆效尤”
毅亲王抬起头,还想再争辩,可是看见太子笑眯眯的眼神,他只好又闭了嘴,痛苦地将头低下,对着永昌帝磕了一个头,道:“父皇圣明。”表示他不再跟永昌帝争了,但是,杜恒霜的封赏呢
毅亲王又道:“父皇,那杜娘子呢”
永昌帝淡淡地道:“眼下秦州刚退敌,应该先赏那些为国捐躯的兵士。至于杜娘子的封赏,交给黄门侍郎兼礼部尚书的崔三郎去议吧。”永昌帝知道杜恒霜射断了崔三郎的胳膊,崔三郎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好好为难为难杜恒霜的
毅亲王十分失望,他默默地看了永昌帝一眼,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躬身再一次道:“父皇,杜娘子立此战功,不应有兵部依功论赏吗”让崔三郎去给杜恒霜封赏,这不是故意为难是什么
崔三郎心里虽然激动不已,面上却保持着平静,掸了掸衣袍,冷静地道:“臣领旨。”
退朝之后,原柱国侯夫人杜恒霜巧计退敌,一箭射杀突厥可汗的消息,顿时在长安城不胫而走。
长安南城门。
萧士及和老护军正要跟人换班,就听见前来接班的护军兴高采烈地道:“萧大人,你前妻射杀突厥可汗,解了秦州之围”
第590章交底4k,猪头的520和氏璧9
“我前妻”萧士及下意识重复一句,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我前妻”眉头已经皱了起来,眼底闪过一片阴霾,像是要狠狠教训那些胆敢拿杜恒霜打趣的人。
那前来换班的护军没有觉察到萧士及脸色的变化,他看向那老护军,眉飞色舞地道:“胡伯,您还不晓得吧我才刚在营里听说的,说是这一次秦州大捷,单人独骑退敌的英雄,原来是柱国侯以前的夫人您说,那不是萧大人的前妻是什么”一边说,一边回头对着萧士及笑。
扭头却看见萧士及越来越阴鸷的神情,那护军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道:“萧大人,您这是怎么啦”说完才发现自己太不像话了。萧士及的妻子被逼和离,人家心里肯定不好受,自己还去揭人家的疮疤
那护军忙换了语气,连声道:“萧大人,萧大人,是我没想清楚,您别多心。不过,那战功是板上钉钉的,陛下已经谕旨崔侍郎给杜娘子拟封赏呢”
萧士及又是一惊,一把抓住那护军的脖领,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再说一遍”
那护军被萧士及的神情吓得直哆嗦,上下两排牙齿咬得咯嘣响,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护军胡伯忙抓住萧士及的胳膊,皱着对萧士及道:“萧大人,你这是怎么啦”
萧士及深吸一口气,松开手。冷冷地道:“他胡说八道,还不该打”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那护军很是不满,揉了揉被萧士及抓痛的脖子,道:“你去打听打听,满长安城都传遍了,还能有假”说着,又觑着眼睛上下打量萧士及,不满地道:“萧大人。您摆这幅脸色给谁看啊”
萧士及却沉浸在震惊当中: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难道真的是霜儿在秦州巧计退敌还射杀突厥可汗
茫然间,萧士及想起那一日,他追出长安城,霜儿却不顾而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给他。他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肯相信霜儿真的离他而去这个事实,忍不住在后面追着她的马车,爬了一座又一座山,长安城外十八座山。都有他追赶霜儿的脚印
那时候,他还在为霜儿的安危深深担忧,担心她国色天香。在外面会被不怀好意的男人觊觎担心她识人不清。会被人骗财骗色担心她热情单纯,会被居心叵测的人伤到痛彻心扉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杞人忧天
难道,真正看错人、识人不清的那个人,其实是他自己
这个认知如同一个大锤一样砸在萧士及心上,让他又有快要窒息的感觉。
见萧士及紧抿着唇不说话。那护军很是不舒服,嘟嘟囔囔地道:“哼,我就看不上他那样儿好好的媳妇儿,又好看又有本事,就这样白白地给人逼走了。要说跟他没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胡伯听了这话。忙威严地喝道:“住口这天还没黑,你还没灌黄汤呢,怎地就说起胡话来了”
那护军梗着脖子指着萧士及道:“难道不是陛下能下那样的圣旨,太子殿下能把那什么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