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孩子的名字你取好了没有”崔敬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还不知是男是女,所以也就不急”前面太忙,没有时间想,休息几天。也只顾着放松了,再说刘远也没想崔梦瑶这么快就生的,哪里有什么准备。
崔敬虎着脸说:“你就不能上点心,一取就取二个吧,男女各取一个,到是直接用就行了。”
“那个,乳名让梦瑶取,名字在满月时才用上的,不急,不急。”
“什么不急。早点起好名字,对孩子也有好处,幸好,老夫就知你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已经替你想好了”崔敬有些得意地说:“男的就叫刘洪河,女的就唤作刘子清。这两个名字好啊。”
刘洪河刘子清刘远楞了一下。突然醒起,这后面的两个字组起来,不就是“清河”吗这老小子,只有一个女儿,于是就想想打自己孩子的主意,不管行不行。先给他们打上“清河”的标记,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嗯,不错,不错。此事待小婿和梦瑶商量一下再说。”刘远不和他们正面冲突,算是一个缓兵之计。
老实说,这两个名字真心有点俗,刘远一点也不喜欢。
崔敬一想,女儿最听自己的话,到时和她一说,此事准成,闻言也就不说话了。
“公主驾到”
在下人的高喊声中,只见崔梦瑶快步朝刘远走来,而她身边,还跟着一名背着药箱的女宫,估计这就是传说中妇科圣手。
“参见公主。”刘远和崔敬给李丽质行礼道。
李丽质摆摆手说:“免礼,崔尚书请起,听说刘夫人生产在即,本宫请来了母后身边的女宫,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
“太好了,有劳公主了。”刘远连忙感激道。
医术和经验,完全是二回事,一个声名在外的妇科圣手,比二个有经验的稳婆靠谱多了,刘远自然更相信医生。
崔敬也高兴地说:“公主真是有心了,崔某代梦瑶谢过。”说完,扭头对寻女宫说:“你就是华女宫吧,请你务必照顾好我儿,事后老夫一定重重有赏。”
据说这女是神医华陀的后人,是真是假,也无从考究,不过她的确擅长妇科,这在长安可以说声名在外,崔敬也听过她的名气,连忙许以重赏。
“救死扶伤,这是行医者的本份,崔尚书请放心,小女子一定尽心尽力。”那华姓女子倒是宠辱不惊。
李丽质隐隐听到崔梦瑶有些痛苦的声音,连忙在一旁吩道:“好了,你快去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没有,一定要照顾好刘夫人。”
“是,公主。”
那华姓女宫应了一声,然后快步走了。
“崔尚书,刘将军,现在人已带到,本宫也算德圆满,就先行告退了,待生下之时,记得派人告之一下本宫好了。”李丽质微微一笑,准备起身告辞。
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凑这个热闻,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如果没外人在这里,李丽质还乐意等一下,算是分享一下他们的喜悦,可是崔敬在这里,自己再呆在这里,虽得地不伦不类,于是就起身告辞了。
“恭送公主,他日一定登谢拜谢。”刘远连忙说道。
崔敬也行了礼,送走了李丽质。
李丽质走后,刘远和崔敬开始坐下来,两个大男人,就这样等了起来,此刻,隐隐听到崔梦瑶生孩子时的叫声。
虽说一个将军,一个是尚书,但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啊”
“夫人,用力”
“不要怕,快了,再用力。”
“痛死我啦”
虽说坐得远,但是那声音还是隐隐传来,让人听着都都感到焦急,刘远虽说已为人父,但胡欣在雪洞生小刘雪的时候,刘远却拿着的刀在和吐蕃人拼命,当是可以说险过剃头,漫山都是敌人,放眼是刀光剑影,稍有不慎就会把小命丢在异国他乡,当是刘远心中只有敌人,忘记胡欣、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死亡,甚至自己是谁都忘了,一味只顾着杀敌,当时可以说是不担心,错了,应该是忘记担心了,现在想起来。当时是幸福了。
起码,内心不用这盘备受煎熬。
刘远内心备受煎熬,而一旁的崔敬早就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在走廊里来回踱步,转得刘远眼都花了,一边踱步一边如唐僧念叨着:“怎么还没有生下,怎么还没有生的”
真的无言了,这老小子,崔梦瑶怀孕期间。所有的补品都是崔敬一力承担,还派了稳婆贴身照料,刘远都插不上手,还没生下,名字都想好了。现在那表情,比自己还要急。要是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才是崔梦瑶的丈夫呢,不过他那发自内心的提心,刘远也不好说他什么。
慢慢等吧。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就是刘远了急得站了起来,目光盯着崔梦瑶房间。
刚才小娘说了,那稳婆说过。羊水不多,从经验来看,孩子的个头有点偏大,生产时会有困难。现在看来,还真应了她的话,崔梦瑶在生孩子时碰上难道了,刘远并不担心崔梦瑶的决心,现在担心的是她的安危。
一个人的力量有限,特别是作为一名女子,体力更是有限,现在快一个时辰了,一个时辰就是二小时,二个小时啊,就是成年男子这般用力法,也得累倒,何况崔林瑶还是一个弱女子呢,而叫到后面,崔梦瑶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用说。气力都损耗得差不多了,要是没有气力生,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天啊,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
刘远忍不住站起来,一早就坐不住,也学着崔敬在踱着步子。
煎熬啊
刘远和崔敬对视一眼,两人嘴巴张了张,最后什么也说不出,崔敬突然“唉”的一声,忍不住叹息了起来。
“岳父大人不必担心,里面有两个经验丰富的稳婆,还有妇科对手在坐镇,肯定不会有事的。”刘远只能安慰他道。
“希望如此吧。”崔敬也没办法,最后无力地坐了下来,突然瞪了刘远的一眼,然后恨恨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晕啊,当时还没有孩子,经常催,变着法子催,现在倒好,好不容易怀上,又说自己“干的坏事”,真是好的坏的,都让他一个人说完了。
刘远也不知这话怎么接,只能尴尬一笑,远远望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