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刘远一下子明白了,血刀肯定是让岳冲与凶猛的野兽搏斗,一个激发他的潜力和反应,二来也训练他的胆量,毕竟一个人练得再勤奋,没有经过实战,那是很难得到提高的,久经战阵的血刀肯定明白这个道理,再说他的那套刀法,实而不华,简单直接,最适合战场所用,要是一直在家里练,只怕也很难提高,不能合法的杀人,就带岳冲去山里历练。
果然是用心良苦。
刘远不再说话,把注意力放回场中,只见岳冲还在卖力地挥动着那刀陌刀,只见那刀在他在手中上下翻舞,舞得快时,只见眼前一片寒光,只见刀芒,不见身形,那刀芒犹如刀浪一般,一波一波向前涌,好像把眼前一切阻挡物全部淹没在这片刀浪中一般,进退有度,攻过兼备,就是一旁的荒狼也忍不住赞道:“嗯,不错,有血刀大哥五六分的火候,难得,难得。”
正在说话间,那正在挥刀的岳冲突然大喝一声,只见他用力一跃,整个人凭空跳起,双手举刀过顶,对着前面一块约五十六斤重的石头全力一劈,“砰”的一声巨响,在刘远吃惊的目光中,一刀就把那块大石头劈开了两边,碎石四溅。
这一刀,力量何止千斤。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血刀没败儿,光凭这一刀,就看出其功底,刘远激动得大叫一声:“好”
836出师不利
马车上,刘远扭头看着站在门口送行的岳氏母子,对他们轻轻挥了挥手作别,放下窗帘后,不由一声叹息。
“相公,你能做的,都已做到了,不仅把血身后事办得风风光光,厚抚了他的家人,现在特批他儿子岳冲进了扬威军的预备队进行锻练,岳周氏还没到金玉世家任职,就已经把她的医药费全包,还让刘全给她买一个丫环侍候,就是再挑剔的人,说不出半句闲话了。”看到刘远有些低落,崔梦瑶知道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不由小声的安慰他说。
刘远闭着眼睛,淡淡地说:“有些事,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只是求一个心安理得罢了。”
“是,相公说得对,倒是妾身俗了。”
“不关你的事”刘远解释道:“这种共患难、同生死的感情,你没经历过是很难体会的。”
崔梦瑶也不知说些什么,不过她很快说道:“相公,现在血刀走了,你身边只有荒狼一人,是时候加强护卫,要不,妾身找爹爹商量,再给你要一个”
还找一个荒狼,一个血刀,当初崔尚那是闭着眼睛才狠下心同意的,当时实在是没办法,现在自己有这个能力了,再跟清河崔氏索要,那倒惹人生厌了。
“不用,现在在长安,安全还是很有保证的,再说现在我的官阶可以建立卫队了,这个是兵部拨粮响,只要把卫队建起来就行了,而人选也有了。”刘远淡淡地说。
“莫非相公想培养那个岳冲”
“没错”刘远打了一个响指道:“岳冲是忠烈之后,又尽得他父亲传,前途不可限量,再说知根知底。信得过,使用起来放心。”
崔梦瑶一想,的确是这个理,于是点点头,也不再说话。
刘远自言自语道:“也不知皇上什么时候把禄东赞交与我,不过现在是时候去筹银子了。”
“相公,一百多万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你准备如何筹银两”
“要是长安城水泥路也像长洛高速那样收费就好了,别说区区一百多万两,就是再翻一番。也是肯定能筹出来,唉。”
“那肯定不行,无论怎么样,那路还是得让人走的,要是在长安城收费。那就是在长安百姓的脚底下收钱银,估计要出乱子的。那些谏官也会弹劾相公的。”崔梦瑶连忙劝说道。
“这一点我岂能不知。不过是说一句气话罢了”刘远很快一脸自信地说:“银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想办法,那肯定能行。”
崔梦瑶小声地问道:“那相公准备用什么办法,短时间筹得如此多的银子呢”
“化缘、拍卖。”
“何为化缘,何为拍卖”
“所谓化缘。自然就是请城中的王公大臣、名流上层、各行各业出钱出力,而所谓拍卖”刘远嘿嘿一笑:“就是找些名人名流,捐出一些物件,拍卖出来的银子。全部用作修路之用,你就等着看,热闹多着呢。”
一看到刘远面带笑容,眼却冒着金光的样子,相处久了的崔梦瑶知道,自家夫君又在又在为黄灿灿的金子冒坏水了。
崔梦瑶无言了,有意的岔开这个有些俗的话题,笑着问道:“相公,这扬州一去就是半年,妾身有些日子没有向爹爹问好了,你什么时候方便与妾身一起前往,顺便带一些扬州的土物产孝敬他老人家呢”
“昨日碰到岳父大人,也约好今晚回去吃饭,要带什么,你看着办好了,其实你不提,我也准备跟你说这事的。”
“相公这般热衷,不会是准备上门化缘吧”
刘远嘿嘿一笑,也不否认,伸了一个大拇指说:“夫人精明。”
华灯初上,作为天下第一士族,崔府一早就灯火通明,一如既往的璀璨,犹如崔氏现在的境况,皇权与士族正处于一个蜜月期,乘着大唐国富力强、欣欣向荣的这股东风,作为第一士族的清河崔氏,益发强大了,而今夜,比往日更是热闹了许多。
姑爷携同小姐回府。
大堂内大摆宴席,刘远、崔尚、崔敬一席,而崔梦瑶和府中的女眷又是一席。
一番客套、相互问候后,就开始吃酒、品菜,酒过三巡,味过五番,在崔尚的要求下,刘远只好耐起性子,把绵山寺遇袭之事一五一十又说了一遍,听得众人唏嘘不已,特别的崔敬,听闻到当时情况如此危险,虽说明知宝贝女儿没事,可还是吓得脸色发白,不时扭头看看爱女,看到崔梦瑶和一众女眷有说有笑,这才稍稍安心,本想责骂刘远几句,可是他还没开口,刘远一早就自我批评、自我反省,还没说,就先把他的嘴堵上。
不仅骂不上,还得好生安慰了他几句。
“看来的确要多加小心方可”崔尚一脸正色地说:“现在两国交战,狗急跳墙,何况人呢最近要多加小心方可,以免得让吐蕃人有可乘之机,特别是三弟,身为工部尚书,时常要巡视工程,要多带护卫,以保安全。”
“是,谢大哥关心,小弟会注意的了。”崔敬连忙感谢道。
崔尚扭头对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