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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66(2 / 2)

“哦,是吗”刘远冷笑地说:“不过,我想乡亲们不会感激你,相反。他们会怨恨你。”

刘远这番话有些突然,刘德魁楞了一下,有点奇怪地问:“此话何解”

“皇上金田作为本将的封地,食邑五百户,也就是说,金田所有的人家都是本将的封户,你们的税赋还有劳役全是我说了算,本来我也没那么多仇恨,最多眼不见为净罢了,过去三年那税赋也只按寻常标准。并没有多收,可是现在不同了,本将还没找你麻烦,你却要多管闲事,给我难堪。既然这样,那好吧。本将成全你。金田所有的封户,因为你的固执,将会大副加税、加役,你说他们是感谢你,还是会怨恨你”

一说到税,刘德胜面色一寒。咬着牙说:“你你真的做得这么绝”

刘远还没说话,一旁的候军冷笑地说:“将军大人怎么做,还要你教不成你们都是将军的封民,要弄你们。还要看日子不成”

此时崔梦瑶走了过来,指着那些跪着的人,小声地说:“相公,这些人当中,不少是无辜的,有一些老弱病残,快要抗不住了。”

刘远扭头一看,果然,人群中有几个摇摇欲坠,毕竟从跪下到现在,也有些时候,再说现在是夏天,艳阳高照,气温很高,一些上了年纪的,身体都在晃了,明显是体力不支,刘远轻轻点了点头,扭头向关勇打了一个眼色,关勇马上回意,大声对众人说:“刘将军说了,都起来吧,不用跪了。”

刘远最恨的就是刘光和陈贵枝夫妇,然后就是背后给他们撑腰刘德魁,可是他们,二个装“死”,一个早早就站了起来,跟刘远理论,罪魁祸首都没受罪,反而让别人替他们受,自然也没这个必要。

“谢将军”那些人也跪了那么久,在烈日下跪着,一个个早就汗流浃背,闻言一边感谢,一边站了起来,然的一个个看着刘远,谁也不敢说话。

刘远干咳二声,踩着一块石头,居高临下地说:“好了,本为只是拜祭一下,没想到弄出这么多事,现在你们的族长说了,就是死,也不让本将拜祭一下先人,勇气实在可嘉,不过”

语音一转,刘远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翘,露出一丝冷笑道:“本将最不喜欢,就是强人所难,免得有人说仗势欺人,其实我等只想好好地连拜祭一下,没想到即是这样竟成奢望,简直不留半分余地,你们做得初一,本将也能做十五,从现在起,每过半刻钟,今后的税赋和劳役就额外加一成,直到有人改变态度为止,本将想,你们如此有骨气,死都不怕,加一点税赋和劳役,自然也不会怕的,对吧”

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携着崔梦瑶等人径直回马车,反正这马车够大,里面酒水糕点一应俱全,说了这么多,也有些口干舌燥,回去休息一下正好。

“师兄,那个老头那样顽固,你说他会屈服吗”一回到马车,小娘就急不及待地问道。

刘远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说:“也许吧。”

一旁的崔梦瑶高兴地说:“相公这招太高明了,刘德魁之所以有底气,那是因为他是族长,金田刘氏三百来户都站在他身后,再加上相公出自这里,这让他心里觉得,多少还有一点香火情,所以有些有持无恐慌,相公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金田刘氏,现在用二两拨千斤之法,一下子把责任都推在刘德魁身上,他们一旦内讧起来,人心不齐,力量自然也薄弱,到时逐一击破,自然省力多了。”

“梦瑶姐这话说得太对了”杜三娘也附和道:“虽说以刘远的身份,就是把那老家伙真的打服了,也出不了什么事,不过这样影响不好,用祸水东引,把矛头转向那刘德魁,相公不用做得太过分,以至引人非议,不利于仕途和晋升。”

胡欣小声地说:“要是他们反抗到底呢”

“你太高估他们了”刘远淡淡地说:“很多人都是跟风者,墙头草,哪边风来哪边倒,很多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目的,可一关乎到他们的切身利益时,他们就会变得敏感,当利益切切实实影响到他们时,他们也会变得自私起来,你就等着看好戏好了。”

“嗯”

刘远美美吃了一块红豆糕,再品尝了一杯葡萄美酒,然后躺在杜三娘那美妙的大腿上,崔梦瑶看到,微微一笑,用竹签挑了一块蜜饯,放进刘远的嘴里,而小娘和黛绮丝,则是很温柔地、轻轻地替刘远锤起脚来,完全就是一副大老爷的作派。

在马车里的刘远,沉浸于温柔乡中,而马车外的刘德魁等人,一个个面色惨淡,一脸不和所措的样子,谁也没想到,刘远竟然出这亲的难题,半刻钟税赋和劳役就加一成,要是族长刘德魁半天没拿好主意,一个个都得倾家荡产啊。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候军突然大声说:“半刻钟到,税赋和劳役加一成。”

语音刚落,在场不少人脸色都变了。

s:电脑系绝崩溃了,这章少点字了

826众叛亲离

对金田刘氏的人来说,地里刨的食就那么一点,无论怎么努力,也不会一下子激增,税赋每增多收一成,也就意味着,口中的食夺走一分,眼看要承担的税赋和劳役越来越多,一个个能不心急如焚,坐如针毡吗

刘德魁闻言,紧咬着牙关,脸沉如水,偏偏没有半分应对之策。

自己的族长身份,在金田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有时候那话比官府还要管用,犹如“土皇帝”一般,可是一出了金田村,一介白身的他,说话也不响亮了,别说官员,一个普通的捕快也能把他捏得紧紧的,就更别说现在位高权重的刘远,而刘远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内,不仅如此,现在还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简直就是骑虎难下。

一旁的长老刘德胜想说些什么,不过一看刘德魁那阴沉的脸色,嘴巴张了几下,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那些族人也没说话,一个个盯着刘德魁,他是族长,这种事,自然是他拿主意。

纵然有意见,他们也不敢提,毕竟刘德魁在族长位上当了多年,积威甚重。

“时辰已到,金田的封户,税赋和劳役加收二成”候军哪里理会这些人的心情,时间一到,马上大声宣布。

此言一出,满场更是一片愁云惨淡,不少人面愁得都滴得出水来,一个个盯着刘德魁,很多人眼里都有了怨恨和不满之色,刘德魁也感到了未所未有的压力,他忍不住对着候军大声叫道:“不服,刘某就是不服,虽说我等是封户,这封家也不能随意征收。我要上诉,我要状告刘远肆意压榨封民。”

“说有什么用,去啊”候军懒洋洋地说:“不过,本将劝你还是省省,也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我们将军又是什么身份,去告,你告得起吗扬州刺史,就是清河崔氏之人,再说按着律法。封家是可以酌情向封户征收缴税赋的,你就是告到皇上那里都没用,你也不想想,为什么皇上哪里都不封,偏偏把这里封给我们将军呢。你就没看中其中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