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伦百户长,怎么办,他们顶不住了,我们要不要顶上去”一个负责看守工匠的士兵有点惊惶地问道。
山谷就那么大,再加上天己朦朦亮,吐蕃士兵的败况所有人都看到,不仅士兵军心不稳,就是古伦也焦急万分,现在自己也有心无力啊,一来千户长哥哥没叫自己顶上,二是自己这里只有几十人,就是冲上去,也只怕是于事无补。
“镇定,我们等千户长命令。”古伦大声地吼道。
“是。”
机会终于来了,现在吐蕃人乱人一团,大唐士兵节节胜利,趴在地上的张铁牛看得清楚,突然站了起来,一手抄起自己常用的大铁锤,趁旁边的那个吐蕃士兵还没回去神,一锤狠狠地砸在那吐蕃士兵的脑袋,“砰”的一声闷响,这一锤又快又狠,好像打铁一般,一锤就把那吐蕃士砸了个脑袋开花,那头都扁了。
“兄弟们,皇上派人救我们来了,在这里早晚都得死,拼一把,杀光狗日的,咱们回家。”张铁牛一招得手,马上大声呼喝道。
回家
在场的几百人一下子眼睛都亮了,自己生在大唐,那根就在大唐,狐死首丘,叶落归根,谁不想回家,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大唐才能安息,听到有人袭击,这几百人有不少是士兵,这些吐蕃人待人贱如牛羊,早就有心反抗了,就差一个带头人而己,现在张铁牛一声号召,众人纷纷行动了起来。
“杀,杀死他们。”
“不把我们当成人,早就该反了,杀啊。”
“跟他们拼了。”
“杀,杀啊,杀了他们,我们回家。”
现在机会难得,张铁牛一呼百应,工场上的奴隶、匠师一个个随手抄起家伙就攻击那些吐蕃士兵,铁锤、没完工的矛、未开封的战刀,反正什么趁手就拿什么,一个个红着双眼就拼命攻击所见的每个士兵。
“你们干什么,造反啊,趴下,快点趴下,不然把他们全都杀了。”古伦见状连忙大声吼道。
可是那些渴自由、渴望回家的人哪里听他的,吐蕃人凶残,每天不是打就是骂,随时有生命的危险,一个个被压得喘不过气,以前受的气、受的罪,现在一下子爆发出来,一个个疯狂得,眼睛都红了。
“找死”古伦也顾不得这些是赞普的“宝贝”了,手起刀落,凭着战斗经验丰富,一连砍翻了四人,谁知一个不留神,一个体只单薄的奴隶一下子死死抱住他的脚,不让他活动,古伦大吃一惊,刀口向下,一刀刺下,一下子就把那奴隶刺了个透心凉,后背入前胸出,刚想抽出战刀,被一旁的张铁牛瞄准了机会,一锤挥出,重重的砸在他的大腿上,“卡嚓”的一声,那大腿骨一下子就折断,整只脚都严重变形。
“啊”古伦的一声惨叫,刚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好几件不同的兵器捅成了一个马蜂窝。
天时地利人和,镇蕃军一下子就是占了基中天时人和二样
340就你话多
好汉难敌四手,好虎不架群群,虽说那些吐蕃士兵很精锐,可是那一小队吐蕃士兵只是抵抗了一会儿,就被愤怒的人群淹没。
不过那些精锐的吐蕃士兵也不是吃素的,倒下前,一百多匠师还有奴隶也倒在血泪中,工棚内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特别那些吐蕃士兵的尸体,有不少都让人泄愤一般砸个稀巴烂,惨不忍睹。
“谭老能,你带几十人进矿洞,把矿洞里的同胞解救出来,一起离开这里,人多力量大。”张铁牛以前做过军匠的头目,见识不浅,马上就开吩咐道。
“好,我去。”平日大伙都隐以张铁牛为首,谭老能二话不说,马上叫了几十人拿着武器冲进矿洞。
他弟弟还在里面做矿工,就是张铁牛不叫,他都会要去的,说什么也不能把弟弟落在鸟不拉屎的异乡苦寒之地。
等谭老能走后,张铁牛一下子跳到一个案几之上,大声地说:“诸位,我们受够吐蕃人的气了,在这里早也是死,晚也是死,不去拼一把,我们替吐蕃人打造武器,而这些吐蕃人就是用我们打造的武器屠杀我大唐的同胞,不知不觉中,我们己做了帮凶,就是回到大唐,也可能受人指责,现在官军有难,我们杀上去,助官军杀贼,一来可弥补我们的过失,二来说不定能立功,衣锦还乡”
“嗖”的一声,张铁牛一声惨声,从案几上被射翻,吓了众人一跳,众人往外一看,只见那个凶狠的千户长多达。手里拿着一张长弓,一脸凶恶地朝这里望来,那双眼,极为恶毒,让人看到都有一种不寒而粟的感觉。
“张大哥,你没事吧”
“张大哥”
众人一下子关心地围了过来,这个张铁牛有过当官的经验,众人还准备跟着他一起回大唐呢,有了他在,估计到时和那些官老爷也好说上话。
“没事”张铁牛自己站了起来。看看那箭,心中暗叫应幸,幸亏距离有点远,劲头不足,射在肩膀上。插得不深。
“啊”张铁牛咬着牙,硬生生把那箭拨了出来。那箭头有倒钩。拨的时候痛入心肺,拨出来时鲜血直流,张铁牛痛得脸都扭曲了,不过他没有叫,硬生生忍了,显得极有血性。他双手举起铁锤,大声说:“兄弟们,抄家伙,杀蕃奴”
“杀啊”
“杀死这些狗娘养的”
在场之人都被张铁牛的血性带动了。他们在张铁牛的带领下,开始向那些剩下的明岗暗哨攻击,那些曾经当过兵,会射箭的人,也纷纷从死去吐番士兵手里夺过横刀和弓箭,跟着张铁牛一起去助大唐官军,先是铁匠、烧火的奴隶,接着那些挑水的、做饭的、挖矿的奴隶全部加入了攻击吐蕃士兵的队伍,声势越来越大,几百人汇集成一股复仇的洪流,杀气腾腾地杀敌去,每一个吐蕃人都在了他们攻击的对像。
匠师、杂工、再加上挖矿的人,大约有七八百人,八百多赞普亲卫即使是分为二轮监视他们,也绰绰有余,有什么事情,骑后列队一个冲锋就能镇压,几百手无寸铁之人不成气候,但现在不同,这里的守卫先是被干掉了近三百人,剩下的五百人要动用绝大部分去围剿刘远率领的镇蕃军,哪里还分得出人手对付这些曾经任意宰割的奴隶呢
在石灰粉的攻击下,本己经强弩之末,处尽下风,再加上这么一股强大的力量,多达面如死灰。
一开始就掉进了对手精心编织的圈套,就是刚才打得对对方龟缩,现在想起来,那是敌军无意与自己过多纠缠,只为占据一个上风口,等到风一大,马上发动致命攻击,此刻败局己定,任自己如何足智多谋,此刻也无力回天,刚才弟弟古伦的惨叫他也听到,心如刀割,发冷箭射那个领头之人,可惜距离过远,没能要他小命。
完了。
在多达暗呼“完了”的时候,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