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们无能”牙格用手指了一圈在场的所有镇蕃军战士后,用拳头擂了二下自己壮实的胸膛,这才用不太流利的大唐语嘲讽道:
“你们大唐不是号称兵强马壮,高手辈出吗怎么,现在你牙格爷爷就在这里,有本事的,就一挑一,不要人多欺负人少,只要有大唐将士跟我单挑,羸了我,你们才是英雄,若不然,你们就是一帮只会偷袭、打埋伏的跳梁小丑。”
一众镇蕃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眼内都有一些畏惧,事实上,在场之人,绝大部分都不能在陆广手下走过三招,连陆广都不是这叫牙格百户长的对手,自己去跟他打,不是送死吗
“哈哈哈,怎么,不敢,我看你们这帮都是怂货,只会欺负妇孺的废物。”牙格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笑得有点肆无忌惮。
长孙冲气得牙庠庠的,就是这个人,不知杀了自己多少手下,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噬,可是现在不能,虽说他是书生,但他知道,要是不用单挑的方法把这人杀死,以后吐蕃人的凶悍就成为在场战士的心中的阴影,以后那军队的气质也会变,眼看没人敢上,长孙冲一怒之下,解下自己的玉佩,在手上扬了扬,大声说:
“哪位兄弟把他砍翻了,这块至少价值三百两的美玉我就赏给他,再替他向候将军请功。”
玉,是极品的古玉,晶莹剔透,非常漂亮,一看就价值不凡。
价值三百两啊,那漂亮的新罗也就十两一个,只要拿到这玉,都可买到三十个美艳的新罗婢,或买一套漂亮的大宅子,除此之外,长孙冲还承诺替众人请功,功名利禄一下子都有了,一众战士看着咽了咽口水,可是看看一旁坐在羊皮上休息的陆广,一下子又退缩了。
“少主,我去。”长孙冲身边的一护卫突然拨刀就想走出去。
“五哥,不行”另一个护卫马上拉往他,指着他腿上的伤说:“你腿上有伤,要是没伤,砍了他绝无问题,可是现在不行,让小弟去。”
长孙冲看着自己的两个护卫,为了掩护自己,一个肩膀受伤,一个右腿受创,灵活性大打折扣,现在去,枉送死罢了,摇了摇头说:“你们受了伤,都不要去。”
“怎么,这么多人,没一个带种的吗”牙格哈哈大笑:“都是废物,滚回大唐找你娘喝奶去吧,哈哈”
一众将士都羞愧得低下头,士气为之一泄。
“啪”“啪”的两声轻响,两袋东西扔在牙格面前,血刀单手持着他的陌刀慢慢走进圈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牙格一脸戒备地问道。
血刀淡淡地说:“刚才你打了一场,力气耗得差不多了,不占你便宜,你先吃饱喝足,等你力量恢复,我陪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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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血刀出马,刘远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吐蕃百户长牙格悍勇,力挫陆校尉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看他一脸憨厚,不但机智,那铁塔一般的身材,竟如灵猿一样灵敏,陆广一招不慎,就被他踢成重伤,面对几百人的包围,竟然够胆大声叫阵,大大打击镇蕃军的士气,如果没人挺身而出,即是胜利,对镇蕃军来说,留下对吐蕃人的阴影,无形中影响了军队的气质。
或叫野性。
什么叫气质和野性,看狼和狗就知道了,模样、体形差不多,有大型的狗只比狼还要大,但是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天壤之别。
刘远的两位护卫,一远一近,一攻一守,都有过人之处,最合适的人无疑就是血刀,但他只是护卫,只负责保守刘远的安全,并不能指挥他们去单挑赌命,现在血刀能主动挺身而出,真是太好了,刘远对他,很有信心。
而圈中的牙格,只是楞了一下,也不客气,盘腿坐下,大口喝水,大口吃肉,一边吃一边对血刀说:“好,我敬重你,你是条真汉子。”
唐军要杀他,一轮弓箭就能自己射翻,没必要下毒,牙格也很放心,这个时候,他不逞英雄,刚才和陆广激战了那么久,的确是累了,力气都有点乏,正愁没有气力呢,现在对手给自己送上肉食,正好恢复力量,牙格一边吃,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虽说身陷绝地,他还在想着一会砍翻了对手,找个缺口伺机突围。
血刀也不理他,把陌血一插,盘膝坐在披风上,闭目养精,静候着对手说“好”的那一刻。
一瞬间。整坐峡谷除了呼呼的北风声。就只每剩下牙格“巴嗒”“巴嗒”吃肉的声音,几百人围着他,没一个人说话,一个个都着决战开始的那一刻,这是关乎到尊严的一战。
是蕃人凶悍,还是大唐的战士神勇,气氛一时间。犹如决战一般凝重、紧张。
战场之上,战术策略不能少,毕竟还是要拼实力、论武功的,冷武器时代,就是造就英雄的年代,士兵们最祟拜的。就是武艺超群的英雄,即使像候君集那样的智将,在武艺方面,也有极深的造诣。
“荒狼大哥。”
“在”
刘远小声地说:“你随时准备好,一旦血刀大哥有危险,你一箭把他射翻。”
荒狼楞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笑着对刘远说:“怎么。你担心血刀会输”
“有一点。在身形上,血刀大哥吃亏一点。”
蕃人牙格的身形大约在一米九。虎背龙腰,犹如狗熊一般壮实,而身高约一米八的血刀在他面前反而像一位君子了,而牙格虽说身形硕大,但是非常灵活,从他倚矛重创陆广就知道,刘远隐隐有一丝担心。
“刘将军,不用担心,每个都有自己的特点,那蕃将有点战力,如果是我出手,弃弓用刀,和他近身搏杀,胜负也有五五之分,血刀大哥最擅长的就是比拼”荒狼最后有点意味深长地说:“力量,不是体形大就巨的。”
听荒狼说完,刘远把悬着心放下,荒狼都那么有把握,那么这场比试,肯定就没问题,刘远把目光放在场中,只见牙格己经吃完,微微的眯着眼,好像在养精蓄锐,脸上还是一脸轻松的样子,看得出,他很懂得决战前的准备和放松。
刘远有点焦急,镇蕃军有点焦急,可是偏偏圈中的两人都不急,特别血刀,坐在圈中一直闭目养神,没有半点不耐烦之色,刘远细眼一看,只见他胸膛有节奏地起伏,那节奏非常熟悉,刘远感到自己被打败了,血刀竟趁着这点时间,修炼起吐纳之法来了。
高人就是高人,不按常规出牌的。
刘远生怕有变,连忙招过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