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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6(2 / 2)

“师兄,出了什么事”小娘也在一旁紧张了起来。

知道一些内情的杜三娘点点头说:“刘远,估计你那新版的书引起众怒了。”

“众怒”刘远摇了摇头说:“听清楚一点,众怒说不上,也就是几个迂腐的穷酸在闹腾罢了,不过动静比我想像要小啊,好了,你们在这里候着,我去去就回来。”

刘远说完,再次一个人走了出去,准备去解决麻烦了。

今天新版诗经开售,刘远就知道有人会闹事,因为每样新生的事物出现,总会有守旧的势力阻拦,明知这里有赵捕头暗关照,不过还是特地来这里吃早点,以应付突发情况,现在看这情形,还真的来对了。

小娘和杜三娘相视一眼,彼此点点头,小娘扔下一串铜钱以作饭资,二女静静跟在刘远身后,看看他怎么化解这次危机。

“咦,刘掌柜来了。”

“快让让,刘掌柜来了。”

刘远一出现,很多士子马上认了出来,让开一条通道给刘远,连刚那些叫着口号的人的,也停了下来,一个个都看着刘远,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

也就是刘远有这个面子,虽说是一介商人,可是他的身份特别,亦商亦匠亦士,在扬州诗会一战成名后,很多士子心暗暗把他作为扬州士子之首,要不然,这“罪魁祸首”一出现,那些说这书是亵渎圣人之言的士子,早就扔石石吐口水了。

“诸位兄台,久仰久仰,别来无恙吧。”刘远好像不知刚才发生什么事一样,一见面就笑呵呵一走边,一边跟众人作辑,打招呼。

“刘掌柜,你来得正好,凭什么你妄古籍,这不是亵渎圣人吗”那个年的士子一肚子气,连最基本的的客套都放弃了,看到刘远,二话不说,马上质问道。

行啊,刚来就给我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刘远嘴角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看来就是你丫带头闹事的了。

s:家人身体告急,心急如焚,更新慢了,见谅。

152牙尖嘴利求推荐

“这位兄台,不知尊姓大名”刘远不动声sè,笑着对那个衣衫有点寒酸的年士子询问道。

“免尊,弓长张,名固,刘掌柜有礼了。”带头闹事的年士子勉强向刘远行了一礼,颇有不识抬举地说。

刘远称他兄台,其实是以同辈相交,即是同是读书人,以刘远的才情盛名,算不上是攀谈,可是张固很是勉强回了一礼,口却以商人的称呼,很明显是不给刘远面子,当众打脸。

“原来是张兄,刚才听闻,你对我墨韵书斋所出新版图书颇有微词,不知所为何事呢”刘远还是一脸笑容的说道。

一说到正事,张固马上换上一副“卫道士”的脸孔,一脸气愤地说:“印刷书籍,本是好事,但你只是一介低贱商人,有什么权力妄改圣贤之书,这不是亵渎圣人吗枉我以前还引你为知己,没想到商人就是商人,永远改不了投机钻营之本xg,还弄什么标点符号,强行插到圣言之书,简直就是有辱斯。”

张固越说越气,说到后面,整张脸都红了,显得面目狰狞、口沫横飞。

张固,真是人如其名,固执万分,不通世务,不懂变懂,左一个商人右一个低贱,开口就得罪人,难怪混得这么差,年近半百还是个士子,连进士都没考上,一看那身泛旧得好像地上捡起来的衣服,就知道他过得很穷困潦倒,这就是传说的书呆子。读书都读傻了。

“此方差矣”刘远很淡定地说:“新版书籍的第一页,就说明标点符号只作辅助之用。整部书,严格按原著印刷,未增一字亦未减一言,哪里算是妄动圣人之言,再说了,现在市面所售书籍要价几何,我墨韵书斋又售价几何十,才十。哪里有这么质量上乘、价钱低廉之书籍因为这书多了注解,成本大大增加,这才酌情加了四十而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这是赔钱赚吆喝,这与什么投机钻营联系不上吧,吾以一己之绵力。推广圣贤之学说,教化芸芸众生,虽不敢说有教化之功,但亵渎圣人之言也无从谈起吧”

刘远的这番话合情合理,简直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古典一字不差,别人动辄二三百。上千,刘远这里才卖几十,按现在的成本,的确是赔钱赚吆喝,说他投机钻营。根本就说不通,一众士子连连点头。连不少刚才骂刘远为jin商的士子,面sè也开始有所缓和。

“可是,可是,你这样加了标点符号,我等便少了识断字之趣,加上那些所谓的标点符号,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张固咬牙切齿地说。

拿到一本新书,从一篇字,慢慢推敲、啄磨其的深意,每解决一个疑点难点,心就暗自得意,这是很多人的乐趣所在,张固这样说,倒也理直气壮。

刘远一脸轻松地说:“识断字,慢慢推敲,的确没有错,我记得很清楚,我墨韵书斋出的第一本书,同样也是诗经,那是严格按原版印刷的,间也并没加标点符号,你说要慢慢推敲什么的,大可买旧版即可,没必要多花银子购买新版。”

“这这”张固的口才哪里比得上刘远,被刘远那么一驳,一下子就词穷,不过他还是不放弃,倔强地说:“荒唐,荒唐,任你牙尖嘴利,这圣人之言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的更改,否则就是对圣人不敬,有辱斯。”

丫的,这么固执,说不羸,还横着来了。

刘远也不跟他客气了,冷冷地说:“依你所言,这圣人之言,不能更改,圣人怎么说,我们就要怎么做才行,对吧。”

“这个当然。”张固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好”刘远毫不客气地说:“圣人有言,食不言,寝不语,为何前些ri子,我看到你在对面饭馆之内就餐之时,高谈阔论呢”

刘远认得这个家伙,当ri墨韵书斋刚开张时,他就坐在刘远领桌夸夸其谈,开张时他购买了一本,当时还说可惜品种太少,当时他穿的,也是这一身泛旧的衣衫,所以刘远记得很清楚。

“这这”张固一时知说什么好了。

像现在读书人聚会,一边吃喝,一边论诗考究,行行酒令什么的,那是越热闹越好,哪有人坐在在一起,一言不发地吃的呢。

看到他没话可说,刘远继续说道:“古言有云,睡如弓、坐如钟、立如松,读书人应静如处子,动若赤兔,知廉耻、懂礼仪,张驰有道,你看看你,为了一点小事,竟然拿书砸人,持强凌弱,面露狰狞之sè,口吐张狂之言,你不要说,这些都是圣人所教。”

“好,说得太好了。”

“就是,我也觉得是那姓张的在无理取闹。”

人群有人大声叫好,原来出了这样的事,一下子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以致整条大道都堵住了,不少马车都在路边停放着,奇怪的是,没人吆喝着开路,不知是听得有趣还是堵路的都是身份高贵的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