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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5(2 / 2)

劝解了半天,冰儿倒也信他没有做出格的事,但是心里总憋着一股子怨气。一会儿,英祥就睡熟了,大约累了,还微微打着鼾。冰儿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就着帐子上映出的微光,看眼前这个男子,五官俊秀一如往常,而更添成熟的魅力,无怪乎从陈氏,到现在这些不知名的窑姐儿,都抢着往起扑呢

作者有话要说:

、醉醺然夜不归宿

没多久,冰儿又怀孕了,上了三十岁怀孕也是常见的事,但毕竟身子骨不如以前,英祥格外小心。家里有了闲钱,他也不舍得妻子再在家务上吃苦,请了人帮忙料理里外的事情,可心正好搭手帮忙照管。奕霄已经轻松通过了县试和府试,现在每日在书院读书,计划着入秋便参加院试,如果能一举得中,那就能和他父亲一样取得“生员”的功名。他虚龄不过十二岁,做得一手好文章,无论八股文、试贴诗、经论、律赋、策论,都写得有超越他年龄的风范,在书院里被大家暗地里称作“神童”,都道这个给当今皇帝抱过的娃娃将来必然前途无量。家里最令人头疼的还是奕雯,请了人教她女红针黹,可惜请一个气走一个,不好好学还罢了,尽想着恶作剧欺负人家。冰儿气急了又打了她几顿,可打归打,这与生俱来的性格实在难以改变,最后冰儿想起乾隆教导自己的法子,只好也从逼着奕雯读书开始,希冀着慢慢扭转她的脾气。

无奈奕雯也是个不爱读书的,跟自己的哥哥截然相反。这日背了两篇诗歌,求着饶要到院子里打秋千。冰儿大着肚子,也实在没精神和她折腾,坐在一旁看她玩。若不论读书和缝纫,奕雯倒也是个聪明女孩儿,打秋千时胆子大不说,对平衡的掌控也非常好,只见她脱掉外头厚衣裳,只穿夹衣,碧绿色的衣袂飘飘,背后一条长辫子跟着秋千的起伏甩动着,越荡越高,浑不害怕,反而发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穿越院后的小竹林,回荡弥久。

冰儿看着女儿的样子,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竟有些不忍束缚她的意思,正在浮想联翩,丈夫英祥推门回来,奕雯停下秋千,蹦下地,几步飞到父亲的怀里,伸出两条小胳膊抱牢了,用脸蛋在他胸口上蹭:“爹爹,爹爹你说要给我买小马的”

英祥享受着女儿带来的天伦之乐,笑呵呵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说好了是等你十岁再买呀你今年不是才八岁”

“虚岁九岁”

英祥笑道:“你月份小,不能按虚岁算”

“不么不么”扭股糖似的猴在英祥怀里扭。

英祥蹲下身凑在女儿耳边说:“嘘给你娘瞧见了你耍无赖,又要打屁股了”

奕雯回头看看母亲正是一脸好笑地望着他们父女,便笑吟吟说:“今儿娘心情好,不打人。”

英祥含笑看看冰儿,又问奕雯:“你猜猜看,娘肚子里的是小弟弟还是个小妹妹”奕雯仔细打量了母亲的肚子一会儿,说:“是小妹妹”

“为什么呢”

奕雯笑道:“我要个小妹妹陪我一起玩,我教她荡秋千”冰儿插话道:“甭管弟弟妹妹,生个你二哥那样的也就罢了,再生个你这样的,我要短寿好几年”英祥撇撇嘴说:“不许这么说我们奕雯长大懂事了,就是爹娘最孝顺的好女儿是不是”

奕雯踮起脚尖,在蹲着的父亲的脸颊上美美地亲了一口,英祥不知道怎么宠她才好,疼爱得几乎要把她揉进怀里方罢。

晚饭时,英祥不断地把菜夹进冰儿的饭碗里,冰儿嘟着嘴说:“吃不下了别往我碗里放”

英祥用筷子指指她碗里的海参:“这可是专程从北边海里送来的,邵则正就得了两斤,分了半斤给我。说最补养身子,你要多吃点”

冰儿扒拉着米饭:“以前天天炖燕窝、蒸羊羔地吃,也没觉得怎么补养”话没说完,奕雯插嘴道:“啊,娘以前天天可以吃燕窝啊”冰儿瞪了她一眼道:“关你小屁孩什么事多嘴”

奕雯的筷子一只长一支短,撅起嘴巴在碗里挑拣着,一会儿闪闪眼睛看父亲:“爹爹,我也要吃燕窝”

英祥好言道:“家里哪有燕窝今儿这海参也得来不容易呢你不多吃点”又为奕霄和可心各夹了一筷子。奕雯嫌弃地看着带着黑乎乎花纹的琥珀色海参,咬了一口,皱着脸道:“滑腻腻的,又没有味道,跟嚼老牛皮似的真难吃”用她那一长一短的筷子把碗里咬了一半、还沾着她的剩饭粒的海参丢回到英祥的碗里。英祥笑眯眯吃了,冰儿乜着丈夫,叹口气道:“你大约是前世欠她的”

英祥笑笑也不驳斥,他喜欢女儿,欠的不是前世的债,而是今生的债大约因为这女儿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像极了某人,而且全身全心都是属于自己的,再没有半分被别人分了去。他转了话题道:“今日的宫门抄上写着,闽浙总督苏昌被调离了位置,降了几级,到云贵去了。”

冰儿才不关心这些事,说:“你不是说这个总督是个无能之辈降调就降调呗”

英祥点点头说:“无能是无能,但朝廷中尸位素餐的人还少了听说是因为去年皇上巡幸,他侍奉不周,犯了圣怒。”

冰儿奇道:“不会吧皇上对大行皇后心里有气,对苏昌撒什么邪火杭州一行,我看苏昌巴结得可周到了拍马屁拍成这样,也是少有的再说,就只降调他一人,其他人不是该在哪个位置上还是在哪个位置上么可见侍奉不周的说法可不确切”

“我是听说,皇上曾交些私密的事情给他办,他没有办成,含混过去了,当时皇上为皇后的事生气,没顾得上,过后想起来时已经回京了,又没法子弥补,一怒之下自然不会给他好果子吃。”英祥摇摇头道,“伴君如伴虎,果然不谬。”

冰儿哀叹的却是另一个人:“说到伴君如伴虎,皇后岂不也是如此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竟然一点恩义都没剩下我想着皇后那刚硬性子,临去的最后那一年,不知受了多少诛心的折磨”

才刚刚吃完饭,外头就有邵则正的跟班来说,又要请英祥去参加应酬。冰儿拉下脸对英祥说:“已经过了饭点了还去找补一顿只怕这种应酬,少不得又是花酒吧”

英祥无奈点点头说:“如今官场就这样,不请花酒,彼此都觉得没有面子。我去意思意思吧。人家今天刚送了那么多东西给我,晚上我就驳他的面子,总归不好看。”笑笑又说:“横竖邵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