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1唐代大诗人李白古风诗中就有“希圣如有立,绝笔于获麟”的诗句。
接下来几章女主会相对的退居二线,简要几个小故事讲讲清代官场。允许俺啰嗦一下吧要了解康乾盛世,得给它全方位立体投影。
、多谋断应变裕如
英祥心中,颇为感念去年邵则正的宽恕之恩和提携之情,恹恹然回家,寻思着如何做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尽量把邵则正的罪行减到最低才好。进门听到了阵阵笑声,走近一看,刚刚会笑的小奕霄,不论谁做个鬼脸,就能把他逗得乐不可支,此刻躺在床上手舞足蹈,突然一个翻身,差点滚下床去,好在冰儿眼疾手快,在床边上扶住了他,小人儿也没有惧色,见母亲瞪圆了眼睛惊恐的样子,竟然又觉得好玩,张着没牙的嘴巴笑了起来。
英祥心里也着实喜欢这个小把戏,上前在他脸上乱亲了一阵,小人儿玩累了,哼哼唧唧喝了奶,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冰儿把儿子放回床上,问道:“急急地召你过去,是什么事”
英祥便把邵县令的事说了,叹口气道:“他倒是难得的循吏,可是这年头,老老实实做事,不如会玩弄花样的。这次事出,上面肯定参劾,位置保不住是一定的,我们好过了这一年,不知道以后又当怎样。”
冰儿一听切身相关,不由就注意了,又问了一遍细节,抬起头望着天花板想了想说:“那下一站的县令理应也瞧不见里头的文书喽”
“是啊”英祥接上一句,突然就有些悟过来了,定神把前后翻来覆去想了几遍,终于好笑地说,“你是说,将错就错”
冰儿摆摆手道:“你们官场的门道,我都不明白。随你将错就错,将对就对,我累了一天,我要去睡了。”打了个哈欠。英祥最喜欢她这样旁若无人的神态,见那小眼神慵慵懒懒的,走路都带了几许拖拉劲儿,更是觉得惹疼,一把从背后抱住她,腻在脖颈里说话:“好家伙,一句话解了邵县令的急。亲亲肉,也解解我的急吧”
冰儿从前面往后推他的脑袋,笑道:“越来越没正形了是不是这两日又有人请你喝花酒去了,见到什么样儿就回来学给我看”
英祥顾不得和她说废话,绕过儿子的小床,一把把她拖到大床上。如今换了木床,虽然没有雕饰,也不是多好的木材,但榻上动静不会为人随时耳闻,少了以往的提心吊胆,越发容易享受敦伦之乐。两人倒在绵软的茵褥之上,隔着纱帐亦能感受清凉的晚风拂在身上。英祥道:“本来今晚还要熬夜帮县太爷写自劾的文章,亏了你,又偷得浮生半日闲。小生无以为报,只好殚精竭虑、以身相许了。”
冰儿“噗嗤”一笑,拍拍他的背轻声说:“坏家伙哪里学得越发油嘴滑舌的你仔细,再弄个娃儿到我肚子里,你就再打十个月光棍吧。”
早晨起来,不觉天已近大亮了。晨风吹动纱帐,英祥一激灵醒了过来,枕边人已经穿上了亵衣,睡得正香。英祥不觉好笑,自己把那些胡乱扯下的衣服一件件整理好,有的已经汗湿不能穿,只好下床到箱子前翻找衣物。等再回床上穿衣服时,见那人已经一手支颐,斜倚着枕头在看自己,俏目里波光粼粼,含着笑意,身上一条薄被,掩着侧卧的曲线。英祥上前顺着曲线捋了一遍,惹得她笑成一团,直嚷“别闹”才笑问道:“看你睡得挺香的,什么时候起来穿的衣服”
冰儿笑道:“你才睡得像死猪呢晚上奕霄闹着要喝奶,你却紧紧握着我怎么都醒不过来,也不肯撒手。最后我急了,在你手背上掐了一把,你梦里头嘟嘟囔囔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松开了,翻个身倒又睡着了真是累死你了”
英祥抬手看看手背,连个红印子都没有,不大肯相信。恰好此刻奕霄又醒了,哼哼唧唧表示肚子又饿了。冰儿抬手抱起他,天热穿得少,小人儿自顾自把母亲斜襟的领口扒开,迫不及待找奶喝。英祥边吟着“脸似芙蓉胸似玉”,手不老实地又上去摸了一把,冰儿不理他,对奕霄道:“看,昨天晚上就是这个坏人抢了你的饭碗”小人儿好像听懂了一般,伸手捧着“饭碗”护牢了,警惕地看了英祥一眼,大口大口咂巴得更香了,真如怕面前这人来抢吃的一般。英祥又好气又好笑,在他的宽脑门上长长地亲了一口,才说:“听你娘胡说”
英祥神清气爽来到县衙,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收住,便看到一脸愁容的邵则正。英祥见邵则正露出诧色,不言声轻轻一点头,邵则正会意,把他带到花厅,遣退一旁服侍的小厮长随,问道:“先生是有什么主意了”
英祥笑道:“大令,那个文书的封套还在不在”
“在。”邵则正拿来封套,看到旁边烧黑了半边的文书,又是一声长叹。英祥端详了一下封套和烧坏的文书,拿了一张同样大小的空白夹宣公文纸,折成原来的形状,塞进了那个封套中,把绳子穿过洞眼,同样打了个“瓣”。然后他把这套公文交到邵则正手中:“东翁。好了。”
邵则正一脸疑惑地接过封套,踌躇着问:“这下一站发现了怎么办”
“东翁你想,下一站打开发现是白纸,他会怎么办”
邵则正张着嘴想了想:是啊,私自拆开公文是有过失的,下一站发现是白纸,也只好装不知道,否则自己首先就说不清,还有遗落公文的嫌疑。谁会拿自己的前途开这样的玩笑“那么,要是到了地方上,发现是白纸,又当如何”邵则正心里最后一个疑团不由还要发问。
英祥笑道:“那只好对不起刑部的吏员了,就当是他们办事粗心,错把白纸当成公文装进封套。也不过是罚俸一两个月的小过失,刑部那些书办们,从来不是靠这点薪俸过日子的。”
说穿了这法子一钱不值,难就难在想不到上。邵则正心头一下子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