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吴丽婉的人,当属王宝玉了,吴丽婉既然又回头找无相去了,无相肯定还得给她灌输更加极端的思想,吴丽婉一天不归案,他就一天睡不安稳,甚至几次做梦都梦见她拿着手术刀,要为自己开颅治疗遗忘症,醒來就是大汗淋漓,
目前看,吴丽婉很可能就跟无相在一起,而无相这个狡猾无比的狐狸,自从孙主任被杀之后,却再无任何动静,甚至平川市和富宁县搞了这么大规模的反邪教展览,他也沒有派人出來捣乱,可见其人忍耐力是超常的,
然而,过于平静的背后往往潜伏着更大的危机,王宝玉和范金强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
在一个小饭店里,忙碌的范金强难得约王宝玉出來喝酒,王宝玉却明白,范金强是想从自己这里了解到吴丽婉更多的信息,毕竟抓捕吴丽婉,是压在范金强肩上的一个沉甸甸的担子,
“范大哥,咋有时间找兄弟出來喝酒啊。”王宝玉明知故问,
“当然是吴丽婉的事儿了。”
“可是最近她并沒有和我联系,我能提供啥线索。”
“嘿嘿,经过一些走访,我知道兄弟你跟她接触的多,听说以前关系也不错,多聊聊她的事儿,或许能发现点蛛丝马迹。”范金强道,
“也就是同事关系,不过咱们兄弟一场,有什么话你就问,我肯定对你不隐瞒。”王宝玉给范金强到了一杯酒,他当然愿意帮助范金强,能够抓到吴丽婉,也算是了解他的一桩心事,
“老弟,不瞒你说,我办了这么多案子,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吴丽婉这个女人,明明是个精神病,怎么做事儿如此的利索,追查了这么多天,依旧沒有发现她的踪迹。”范金强皱眉道,
“会不会有人给她提供了庇护。”王宝玉道,说得是邪教头子无相,要知道,此人的隐形技术可谓到了相当的境界,
“吴丽婉的舅舅已经搬到了县里,他那里我们去过,但他跟吴丽婉已经多年不走动了。”范金强道,
吴丽婉跟他的舅舅和舅妈,势如水火,当然不会到那里去躲着,王宝玉直接问道:“如果吴丽婉去,可能也是要去找她舅妈报仇,不可能躲在他们家,吴丽婉沒有其他去处,这功夫说不定就和无相猫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根据我的办案经验,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吴丽婉是个烫手的山芋,无相那么狡猾,怎么可能将她留在身边呢。”范金强的分析跟王宝玉不同,他不认为吴丽婉受到了无相的庇护,
“那兄弟我就猜不到了。”王宝玉摊手道,
范金强举起杯,对王宝玉道:“來,兄弟,干一杯,把你跟吴丽婉之间的事儿都说说,放心吧,大哥会替你保密的。”
跟范金强干了一杯后,王宝玉将如何认识的吴丽婉,以及后來发生的种种事情,都讲了一遍,当然,香艳的部分还是略去了,
范金强手指轻叩着桌面,听得很认真,不过,脸上的失望之情还是难以掩饰,大概沒有获得有用的信息,
“还有其他关系吗。”范金强继续问道,
“孟耀辉跟她也挺熟,又曾经在一起办公,说不定孟耀辉动了善心,把她藏起來也有可能。”王宝玉一脸坏笑,有心想让警方再折腾下孟耀辉,
沒想到范金强摆摆手,根本沒有兴趣,而是突然问道:“我们打听到吴丽婉在清源镇的时候,有一个书记情人,这个兄弟你清楚吧。”
王宝玉当然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既然范金强问到了,便将吴丽婉跟原清源镇党委书记杨一方的事情前后都说了一遍,还郑重说明,杨一方跟吴丽婉之间,关系是纯洁的,并沒有发生传言中的那种龌龊的事儿,
“如此看來,杨一方跟她的感情不一般,应该调查一下,会不会是杨一方将吴丽婉给藏了起來。”范金强道,
王宝玉连忙摆手,说道:“杨书记可是党的好干部,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糊涂事儿的。”
“办案的时候,绝对不能靠直觉,也不能讲感情,任何一个有用的线索也不能放过。”范金强坚持道,
“不好吧,多半都不可能,如果贸然前去,可能还会引起杨书记不开心。”王宝玉有点担心,吴丽婉出事儿,杨一方肯定心里不好过,自己不想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如果他如你所说,是个人民的好干部,那就一定不会拒绝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范金强坚持自己的意见,
“范大哥,那让我就陪你一起去看看吧。”王宝玉无奈道,担心范金强结案心切,口气强硬,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來,
范金强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范金强笑问道:“兄弟,我听小叶说你会算卦,给大哥算算,到哪里才能抓到吴丽婉。”
1191警察的直觉
“大哥,你这是闲扯嘛,你是人民警察,不能信这些,遇到这些封建迷信活动,还要及时制止呢。”王宝玉连忙摆手道,
“嘿嘿,就当是娱乐,能提供点线索岂不是更好。”范金强嘿嘿笑道,
“找你家小叶娱乐去,我沒兴趣。”王宝玉打心眼儿里不喜欢在范金强这个英雄面前显摆,
“兄弟,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最近这脑袋乱的就跟盆浆糊似的,不为别的,就想让你提供点灵感。”范金强不肯罢休,
“算卦讲究,心诚则灵,你这样的态度,算了也不会准的。”王宝玉还是不肯答应,
“我知道,算卦讲究净手焚香,沐浴斋戒,这里的条件不行,我就去洗洗手,簌簌口,以表示虔诚之心。”范金强不由分说,起身出去洗手了,
虽然满心的不情愿,范金强回來后,王宝玉还是给他算了一卦,卦为泽水困,从字面的理解有两层意思:一是指范金强办案到了困境;二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