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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了好些日子的雨终于过去了了,汴京城艳阳高照,很快便又热了起来,可是崇政殿里依旧阴冷清静。

永安帝倚着明黄迎枕坐在偏殿的紫檀榻上,眼睛看着窗外的栀子树。

经过大雨,栀子树上的白色花朵已经全都凋谢了,只剩下油绿油绿的叶子,展示着它那旺盛的生命力。

永安帝正出神,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他回头一看,发现是穿着宫女服饰的贾氏。

贾氏眼睛之间的距离虽然有些远,却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风韵,脸蛋白里透红,高胸细腰的,充满青春的活力。

永安帝含笑道:“过来”

贾氏低头含羞走了过来,在永安帝身前地下跪了下来。

永安帝的右手伸进她的月白窄袖衫的交领里,摩挲着探入抹胸,捏住贾氏的丰满乳房,忽轻忽重地抚摸着。

真是软腻温香一手无法掌握,可是却不能令他的身体有所反应。

贾氏仰首看着永安帝,大眼睛湿漉漉的含着祈求,丰满的红唇微微开启,发出难耐的哼声。

永安帝闭上眼睛不看她,只是机械地抚摸着这青春的肉体。

这样好的玉体摆在眼前,他却再也不能产生反应,这真是上天对纵横花丛一世的他最狠的报复

一刻钟之后,永安帝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春意的贾氏,终于忍无可忍了:“让孙怀宇和丰笛来见朕”

孙怀宇和丰笛跪在地平上,苦苦哀求永安帝:“官家,时机还没到,服那药等于是服剧毒啊”

永安帝的拳头攥住又松开,最终道:“下去吧”

丰笛和孙怀宇出了偏殿,不由相视一看,发现对方额上都有一层细汗。

傅柳在前引着戴着眼纱的徐灿灿往前院书房而去。碧云和朱颜紧紧跟在后面。傅柳边走边道:“少夫人,正好国公爷今日是在内书房,若是在外书房就不方便带您过去了”

徐灿灿“嗯”了一声,并不多语事情太凑巧,她没带催泪用的薄荷脑,只好努力酝酿眼泪了

几个人沿着花木葱郁的小道往前走,一直走到了进内书房的垂花门了,徐灿灿的眼泪还没有酝酿出来。

她瞧左右无人,便伸手取下眼纱,用力揉了揉眼睛,想让眼睛看着红一点,显得更加委屈一点。

因为香梨的死,傅云章有些遗憾,便呆在常和香梨厮混的内书房后面的卧室里闭目养神。

听小厮回报说少夫人徐氏来见他,傅云章忙整了整衣服,迈步进了前面书房。

徐灿灿站在书房的湘妃竹竹帘外,深吸了一口水,这才迈步带着朱颜和碧云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她便跪了下去,肩膀微微耸动,声音颤抖:“请,请爹爹给儿媳做主”

傅云章一愣:“出了什么事”

徐灿灿跪在硬邦邦的地上,想起傅夫人今日下圈套坑害自己,又想起远在云州的傅予琛,顿时觉得无限的委屈,鼻子酸溜溜的,眼泪顺势而下:“爹爹,母亲她想毁了儿媳,想毁了阿琛啊”她记得定国公一直亲昵地叫傅予琛“阿琛”,为了煽情,便拿过来用一用。

傅云章大惊:“到底怎么了”

徐灿灿抽泣了一声,因知道当年的定国公也是一代枭雄,便不再在他面前添油加醋玩花样,而是尽量客观地把刚才在傅夫人卧室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最后满脸是泪道:“儿媳出身微贱死不足惜,只可是阿琛素有大志向,又极要脸面,若是媳妇一时不够警觉陷入圈套,阿琛他他他可怎么办啊”

她诉说着诉说着,想到极有可能被绿帽子给毁了的傅予琛,简直是伤心之极,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这时候傅云章倒是平静了下来。

自从退下来让傅予琛接班,傅云章便彻底表现出闲云野鹤的模样,好令永安帝更加放心。

可是,他毕竟是当年威震大梁的定国公

他让着舒氏,只是因为自己当年的愧疚,没想到她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要害他的阿琛

他奋斗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能有一个继承他的一切的儿子么

虽然芦雪庵的大门外被傅柳用禁军守住了,可傅夫人依旧坦然地坐在正屋的榻上,正在吃一碗燕窝粥。

她的娘家侄子舒锦之坐在一边的锦椅上,捧着一杯茶正在细细品味。

正屋外的廊下,玉珠被脸朝下绑在长凳上,嘴里也被塞了一团脏布,几个婆子正在拿着细竹条往她身上抽打。

玉珠背后的衣服全被打破了,白皙的肌肤此时布满红痕,看起来很是吓人。

傅夫人原本的意图不是让徐灿灿身败名裂,而是想让侄子舒锦之强了她,让她生下孩子冒充傅予琛的骨血。

只是没想到会功败垂成。

傅夫人心头起火,忽然发热,心脏都快要爆炸了,可是看到玉珠的惨状,她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慢条斯理地吃着燕窝粥。

她认为年纪愈大,愈要保养。

傅夫人虽然不把别人的命当命,自己的命却宝贵着呢

第95章

夜深人静,大帐紧靠树林,即使呆在帐子里,也能闻到空气中草木清新的气息。

白日震天的军歌声和操练时的喊杀声早已销声匿迹,唯有大帐外草丛里的蟋蟀和远处小河里的青蛙依旧热闹着。

酒宴早已散去,傅杨指挥着亲兵把狼藉的杯盘收拾干净,又细细打扫了一番。如今的大帐里,除了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酒味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不妥的之处了。

傅杨睡在大帐前面,时刻预备侍候在后帐歇息的公子。

原本他还在侧耳倾听,只是后帐一直没动静,他便不自由主睡着了。

躺在后帐铺上的傅予琛并没有睡着。

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徐灿灿。

以前没有过女人他也不觉得怎么样,可是自从有了徐灿灿,他便尝到了漫漫长夜里那种难熬的滋味。

他绷直身体,竭力驱走脑海中徐灿灿的模样,好令自己恢复平静。

无效之后,傅予琛便翻身趴在床上,在心里发誓要尽快平定云州叛乱好把徐灿灿接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用过早饭之后,大军开拔,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往云州方向而去。

大军还没开到云州,傅予琛就接到了暗探送来的情报云州叛军虽然捉住了云州总兵元含冰和云州知府舒连庆,把军队里的长官都逮住了,还扬言要献云州给越国海盗,却始终没有行动,而是在一个叫英和的百夫长的带领下,紧闭城门据城不出。

听完暗探的回报,傅予琛没有说话,蹙眉思索着。

傍晚时分,傅予琛麾下二十三万大军兵临云州城下。

围住云州城之后,傅予琛并没有立即进攻,而是让火枪队掩护炮营摆出同时抵达的波斯火炮,对准云州南城门连轰三发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