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能接受自己的心意,他已经很是开心,怎么会得寸进尺。
“阿笙,以后朕会宠你爱你,只宠你一个”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等着他去宠就可以了
整整一个晚上,景琰都沉溺在一种柔情蜜意的状况下,搂着练月笙的腰,睡了一个大好觉,做梦都要笑醒了。
奇怪的是,练月笙明明以为自己会很别扭很不自在,却不料在他身边睡的异常安稳,甚至比以前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还要沉稳安心,他的怀抱给了她一种安全感。
这种奇怪的情况,让她不禁想到了她看的一本话本子里的一句话“你为何能在我怀里安然入睡,你有想到这是为什么吗”
话本里的女主角没有回答,却是在后面的故事里与男主角感情更加深厚。
妄她看了这么多有关情爱的话本却还是一窍不通
于是翌日起后,她整个人都处在沉思之中。周身气氛奇怪的让红司频频蹙眉。
景琰下朝后,差赵怀生送来了赏赐,阵势浩大的惊动了整个后宫。
赏赐里面稀世珍品尤其多,尤其是那一颗西海黑珍珠,如拳头般大小,早些月芊婕妤还向景琰求来着,景琰都没给她。
这番动静,让各宫宫妃心里面都默默攥了本经,泰半都认为皇后娘娘这是要专宠了。
因为这几月来,陛下除了歇在了明贤妃那儿两晚,就没在踏足后宫一步除了皇后娘娘的凤栖宫。这次又这么大阵势的送赏赐,可见的陛下对皇后的圣宠有多深厚了。
一时间,众妃有的暗中叹气落泪揪手绢;有的暗中恨妒妄图使些小手段,给皇后下些小绊子什么的。
但只有一个人,实在是气不过,跑去了慈宁宫,希望太后能出面敲打一下皇后。
这个人就是明贤妃阿史那燕。
“如今陛下独宠皇后一人,后宫姐妹们颇有怨言,若是长久如此,往小了说,不利于后宫和谐,往大了说,不利于江山社稷。”阿史那燕一脸正色,说的条条是理。
这些话阿史那燕是想不起来的,多亏了她来之前去请教了庄妃。
“所以臣妾此次前来,是为了请太后出面,提点一下皇后,勿要因她一人,扰了整个后宫的和谐。”
太后坐于上首,略转眸瞧了瞧她,不冷不热道:“帝后和谐,琴瑟和鸣,不是更有利于江山社稷吗”
此话一出,阿史那燕就怔住了。她想了一想,又说:“太后所言有理,但是以往后宫不都是雨露均沾的吗臣妾只是认为皇后这般霸着陛下,扰乱后宫和谐,实在的不好。”
“这种事情,看的就是你们的本事,皇后能霸住皇帝,那也是本事。”太后波澜不惊的说了句。
阿史那燕目露错愕,凝着太后,眨了眨眼睛。
“哀家一心潜心礼佛,不想被这种事情打扰,若是明贤妃实在是忧心,不妨去向皇帝皇后说一声。”太后双手拢着茶盏,“你们的这些小事,哀家一向不管。”她略抬了抬眼睛,“明贤妃回罢,哀家礼佛的时间也快到了。”
说罢,搁下茶盏,叫了秋文,起身往内殿去了。
“明贤妃,奴婢送您出去。”净萱对着阿史那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意盈盈。
阿史那燕心里堵的慌,没有料到自己来求太后却落了个这么个回复,一时之间脸上颜色就变得不是很好看,眼神里也有薄怒浮起。
站起身来,瞪了净萱一眼,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慈宁宫。
想起昨天自己差人去请景琰,人被赵怀生一句话打了回来;今儿个来时特意向庄妃请教了一番,却没料到太后根本就不管
如此看来,她非要去和练月笙面对面了嘛她才不想看见她
这厢阿史那燕生了一肚子回了华清宫,琢磨着新法子争宠;那厢外出拜访宁国公的潘落和烟罗两人从宫外回了凤栖宫。
因这两人都是暗卫,职业感都非常强,平日里不苟言笑惯了,甫一到了宁国公府,见了那么多人,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自在,更多是出于一个暗卫该有的谨慎以及警惕。
但时间一久,双方也就聊开了,宁国公夫人对烟罗很是喜欢,宁国公也很赏识潘落。
总的来说,这义女是认下了,宁国公夫人还给烟罗备了一份嫁妆,只不过没有告诉他们罢了。
“这就好,等到烟罗姐出嫁后,可要多往宁国公府走走,也算是替我尽一份孝心了。”练月笙拉着烟罗来到梳妆台前,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了下来。
她打开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支事事如意簪,插在了烟罗的发间,“这簪子名叫事事如意,祝姐姐日后事事如意顺心。”
、52大言不惭
阿史那燕回了华清宫后,对着庄妃都没了好脸色。
庄妃瞧见她模样,也就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了,挥退了宫人,和颜悦色的和她说起了话。
阿史那燕心里烦躁,一开始还觉得庄妃烦,后来就不自觉的听进去了。
于是结果就是阿史那燕在庄妃的教唆之下带着宫人去凤栖宫见皇后去了。
庄妃站在华清宫门前,瞧着那顶轿辇越来越远,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这个突厥公主,真是简单过头了。
“娘娘,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好”念寒凑近庄妃,瞧了远处的轿辇一眼。
庄妃斜睨她一眼,冷声道:“胡说些什么呢”这个宫里面就需要阿史那燕这样的愚笨之人去当出头鸟,成了,后宫自此雨露均沾,不成,倒霉的也只有阿史那燕一个。
念露上前扯了念寒衣袖一下,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多说。
庄妃唇角扬起一声呵笑,这才招呼宫女离开。
凤栖宫,正殿。
红司上茶之后退至一旁,练月笙端起茶盏轻呷了口茶水,转眸扫了阿史那燕一眼,“明贤妃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了”声音没情没绪。
阿史那燕压下心中不满,深吸了口气,脸上带着和睦的笑容,“娘娘,妾这次来,是有事情要向娘娘说。”
“哦”练月笙搁下茶盏,居高临下的看着阿史那燕,“是何事”
“娘娘不觉得自己这是在霸着陛下吗”阿史那燕直直盯着上座之人,不满之意溢于言表,“听庄妃说,以往后宫都是雨露均沾,不知从何时开始,陛下不再踏足后宫,只宠娘娘一个。”
她是高贵的突厥公主,生来被人宠着捧着,从没受过半分的委屈,她的骄傲她的高贵,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