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被景琰一口回绝了,让她不由得一怔。
“你接着睡就是,外头有赵怀生他们。”他急忙撂下这句话,神色不自在的掀起床幔下了床,留练月笙一个人坐在床上惊愕景琰这又是什么了
纠结郁闷不自在了一个晚上的景琰,在到了太极殿后,才稍稍把这种心绪收了起来。
练月笙虽然奇怪景琰的一番动作,但是如今事情太多,景琰那点不正常的表现也就被她抛到了脑后,况且景琰什么时候正常过
散了众妃后,负责调查冰瑶事情的夜澜犹如鬼魅一样出现在了凤栖宫里。
幸好红司几个心神够强大,才没有被夜澜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场方法吓着。对于练月笙来说,夜澜浑身上下都是暗卫气场,这种出场方式才符合暗卫的身份
夜澜这人话不多,简单几句就把冰瑶的事说了个清楚。
为什么怜儿能改名为冰瑶进宫来,原来是顶替了别人的名字进来的。
怜儿被赶出苏府,卖到了人牙子手里,原本人牙子要把怜儿买到青楼里,却在中途被一男子买了下来,然后那个男子让怜儿顶替了冰瑶的名字,进了皇宫当差。
至于那男子是谁,夜澜没有查到。但他顺藤摸瓜的查到了那个真的“冰瑶”,那一家也是通过那个男子的关系,也免于让女儿冰瑶进宫当宫女。只是当夜澜问起那男子是谁时,那家人只是摇头,已经不记得的了。
关键就在于那个男子是谁,为什么会让怜儿进宫来。怜儿其人是否真的如香梅所言是个老实胆小的人,她与那男子又是什么关系
否则,练月笙想象不到,一个男人闲的没事干了,买下一个丫鬟,让她顶替别人进宫来。
“娘娘,奴婢有一点想不明白”红司思忖道:“怜儿是苏府的旧人,苏贵嫔又在宫里面。如果要让一个人进宫帮他办事的话,难道不应该找一个自己信任的,且身世清白,没有凡事缠身的人才对吗为什么会找怜儿难道就不怕那一天怜儿被苏贵嫔看见了吗”
这个怀疑不是没道理的。
“怜儿被赶出苏府是因为勾引苏大公子,如果真是如此,此人必是有心计手段可言。再说怜儿入宫那时,苏贵嫔还未进宫,可能连那人都没想到苏贵嫔往后会进宫来。”练月笙略略一停顿,复又说:“如果怜儿此人心计城府不浅,进的宫来,和外界联系,隐藏心计又是什么难事”
此言一出,底下几个宫女,皆是不置可否。
、37深入调查
冰瑶一事随着调查的深入,愈加发现里面的不寻常之处。
是以,为了弄清事实真相。练月笙把苏贵嫔和德妃两人都叫了来。
这两人一见面,苏贵嫔眼里就有恨意一闪而过,德妃倒是面不改色,盈盈欠身行礼,优雅落座。
上座的练月笙神色淡淡,扫视了底下两人一眼,一挥手,让殿里侍候的宫人退了下去。
“今儿个把两位叫来,想必也知道是为了什么罢。”
德妃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回到:“自然晓得,还请娘娘但说无妨。”
练月笙不冷不热的“嗯”了声,看了一眼面色不怎么好的苏贵嫔,就道:“冰瑶一事,如今的知情人也就你们两位。”一顿,“一个是她的旧主,一个是她的新主。”
德妃点点头,苏贵嫔抬眼看着皇后,眸里似乎闪着一种名为希翼的光芒。
练月笙装作没看见,问德妃:“德妃,本宫先问你。”
德妃颔首,练月笙继续说:“冰瑶此人在你眼里看来如何”
德妃想了一想,道:“她这个人谨慎踏实,做事一丝不苟,就是胆子有点小,整个人都怯弱弱的。”
苏贵嫔闻言“啧”了一声,接话道:“德妃娘娘还真是看人不准,怜儿此人城府深沉,心计手段皆有,以往在苏府的时候,为了勾引妾的哥哥,她什么手段都使过”
德妃声音平平的“哦”了一声,尾音有些长,阴阳怪气的,“这么说来,苏贵嫔委实是很不满怜儿喽。”
苏贵嫔啧笑,“自是不喜”
闻言,德妃唇角一扬,意义深长的瞥了苏贵嫔一眼。
苏贵嫔一时被怒气充斥了心头,也没觉得自己出口的话有何不妥,在看到德妃笑容时,才察觉自己话里的不对,一时间脸上青白交加,恨不得上前撕碎德妃那张脸
练月笙不说话,转了转手腕上的红玉手镯,视线淡淡带过底下两人一眼,不冷不热道:“你们两个现在都给本宫安生点。”
德妃微怔,苏贵嫔咬了咬唇,低了头。
练月笙不再搭理苏贵嫔,转眼接着问了德妃一些关于冰瑶的事情,最后还把和冰瑶交好的几个宫女叫了进来问了个详细。
得到的说辞无一例外都是冰瑶老实胆小,做事踏实,从来就没有一句话说错,一件事做错过。她虽然长的有姿色,但这样胆小怯弱,老实踏实的性子,在玉贞宫里虽然不引人注目,但也是极得德妃的赏识。
苏贵嫔听了直蹙眉摇头,全盘否定她们的说辞。她们嘴里的那个人,和在苏府里的那个怜儿,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存在
“娘娘,怜儿以往在苏府可是贴身侍候妾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妾难道还会不清楚吗”苏贵嫔情绪有些激动,振振有词,“她这个人性子娇弱做作,心里面不知打了多少小算盘,一心直想着上位。若不是她勾引妾的兄长,当初妾就不会和兄长吵架,怜儿又为何会被妾的母亲赶出府去”
“娘娘若是不信,可以把卉心几个叫进来问问,她们可都是跟着妾从苏家过来的,关于怜儿其人如何,她们也都清楚”
瞧着苏贵嫔激动的胸口起伏,脸色涨红的样子,练月笙朝黄杨使了个眼色,依苏贵嫔之言把卉心几个宣了进来。
毫无疑问的,卉心三个皆和苏贵嫔说辞相符。
殿里气氛陷入胶着,突有一宫女小声开口,“奴婢想起来了,冰瑶似乎写过信”声音一弱,“还不止一封”
“信”练月笙看向那粉衣宫女,“她还会写字”
“会的娘娘。”苏贵嫔接道:“怜儿五岁进的苏府,跟在妾的身边学了不少东西。”
德妃盯着茹茹:“你还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
茹茹福福身子,“奴婢记起来冰瑶写过信,还问过她是写给谁的,她说是写过宫外的父母的。她还问过奴婢认不认得字,奴婢说不认识。后来奴婢又见着了她写信,就过去看了,虽然奴婢说不认得字,但实际上奴婢是认识的,只是认的不全,那信奴婢看了,应该是写过一个男人的,而且冰瑶应该是喜欢他的。”
练月笙闻言就问:“是写给谁的,你还记得吗”
茹茹摇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看时,她那信还未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