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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那些爱自己和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在可怕的“滴答”声中。

这样心理上的缓慢折磨完全是能够让人崩溃的。

“滴答”的声音还在持续进行着,一声声的敲打着安妮玛丽的心。

一种莫名的恐惧忽然在她的心中升起,难道自己就这样死去了吗

不,自己今年才只有26岁,在这样的年纪里是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死去的。她还想活下去,活着看到明天。

可是现在陪伴着她的只有鲜血流淌出的“滴答”声。

身体里的鲜血已经流空了一半吧自己还能够坚持多少时候

她想开口呼唤,可是又硬生生的把已经到嘴边的话给压了回去

第三个小时,安妮玛丽内心的恐惧已经无可阻止的蔓延到了她的全身。自己就要死了,就要死了。

谁能够来救救我

“救命啊”安妮玛丽终于发出了这样的呼唤。

“再等等。”听到了呼救声的王维屹看了一下时间:“她的精神还没有完全崩溃。”

“是的。”这个时候的费尔斯已经信服到了极点。

真的不用任何刑法,就能够让一个曾经意志无比坚定的间谍屈服

第四个小时来到了,安妮玛丽已经彻底的崩溃了,她一遍流着眼泪一遍大声呼救。

她无限的渴望能够有人进来,为了这,她愿意做出任何的事情。

“可以了。”王维屹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放她出来吧。”

当安妮玛丽被带出来的时候,费尔斯完全不敢相信这就是几个小时的那个间谍了。她的面色惨白的毫无血色,她的全身都在颤抖着、哆嗦着。而且,更加让人诧异的是,她的嘴里一直在喃喃着说着“救救我,救救我”。

“给她一杯热的咖啡。”王维屹还是那样不动声色地说道。

热的咖啡送到了安妮玛丽的手里,她全部喝了下去,这才略略恢复了一些。而这个时候的恩斯特勃莱姆,在她的眼里甚至比恶魔还要可怕。

“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王维屹还是那么简洁地说道。

这一次的安妮玛丽再也没有任何隐瞒,把自己的身份以及一切都说了出来,丝毫也都没有隐瞒,她害怕再次进入那间可怕的屋子里,尽管她发现自己的伤口早就不流血了,可是她的心里却在流血。

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对抗眼前的这个“恶魔”。

“那么,你就是那个老男孩”吗”

“不,我不是老男孩。”

她的回答出人意料:“你不是”

“是的,我不是。”

“那么谁是老男孩”

“不知道,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谁才是老男孩”

八百五十九间谍界的“骷髅男爵”

“战场上,你的胳膊或者腿被炸断,我可以为你安上假肢。但如果你的灵魂受到残缺,我没有任何办法,灵魂是无法安上假肢的。”

恩斯特勃莱姆,1965年12月,柏林。

安妮玛丽交代出了一切,出了“老男孩”。她坚持说自己不是“老男孩”,也不知道“老男孩”是谁。

无论是王维屹,还是费尔斯都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妮玛丽是不可能说谎的,但这就让人疑惑了,到底谁才是“老男孩”

从安妮玛丽的交代来看,她的间谍身份很高,也很得盟军器重,难道在柏林,还有另一个比她身份还高的盟军间谍存在

安妮玛丽的管家根特同样也不知道,他们知道有“老男孩”这个人的存在,但却从来也都没有见过他。

“很快就要天亮了,很快我就要回到战场上去了。”王维屹陷入了沉思:“可是我一想到在我的背后还有一个敌人隐藏得如此之深的间谍存在,我就觉得浑身发凉。你呢,费尔斯,你害怕吗”

“我害怕。”费尔斯知道情况的严重性,他点了点头说道。

可是,线索到安妮玛丽这里就彻底的断了

“将军,新的文件到了。”这时候一堆新的文件送了进来,费尔斯示意将这些文件放在这里。

文件就堆积在王维屹面前的办公桌上,王维屹的目光在这堆文件上扫过。忽然一样东西引起了他的好奇。

那是一个粉红色信封的信角。

他将这封信从这堆文件里拿了出来,拆开,一看便笑了:“费尔斯。我们的老朋友又来信了。”

这封信还是用打字机打出来的,依旧还是粉红色的信封。之前费尔斯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安妮玛丽和根特被抓获。那么现在呢

这两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写信的人又到底是谁

这次,在信件上写的内容非常简单:“查一查普纳特参加晚宴时的客人亚力克森男爵,做为您忠实的朋友我将继续陪同您一起战斗。”

没有了,除了这两具话什么也没有了。

亚力克森男爵,做为您忠实的朋友我将继续陪同您一起战斗

是谁这人是谁亚力克森男爵的朋友吗但他为什么不敢露面。为什么要靠这样的方式来和王维屹取得联系

王维屹也无法猜到这个人是谁。可是这已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朋友”又为他提供了一条新的线索

“那天的客人除了普纳特将军外,还有昂德特克虏伯。”安妮玛丽面的新的讯问。再也没有任何隐瞒:“单独邀请普纳特,也许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如果再邀请一个有身份地位的客人,能将这样的怀疑大大减少。正巧昂德特也是我的朋友。”

在安妮玛丽的描述中。昂德特并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他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对自身的工作有些心不在杨。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是克虏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一个对德国有着巨大贡献,从来也都没有改变过自己忠诚信仰的克虏伯家族

这样的家族出来的人,和间谍不可能有任何的联系。

费尔斯有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