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真相打击到了。
林碧落不明白他这瞬间由兴高彩烈转成被失落的模样到底是怎么了难道邬松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爱好打人捆人做捕头的或者学了牢子里那些变态的刑法
瞬间林碧落已经脑补出了十来八个离奇的爱好,这位未来的姐夫立刻被她从未来好丈夫的形象上抠了下来,脑门上烙上了个亮闪闪的“大变态”三个字
这可怎么办
林楠就单纯多了。他的脑补功能比起林碧落来,那是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只见没打探两句话,邬柏与林碧落便相对蔫然,都像被打击了一样,这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
为毛当着两个人的面,他完全没发现呢
由于跟邬柏太熟,说起话来便少了几分顾忌,他捅了下邬柏:“阿柏,难道邬大哥有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的奇怪癖好”
邬柏这才注意到林家姐弟俩一脸凝重的瞧着自己,他自己只管沉浸在自己的失落中,暗道一声糟了,她们姐弟两个不会暗中猜测阿兄有什么不好的毛病吧
还真教他给猜对了
这种误会可要不得。邬柏立刻打起精神来为自家阿兄洗白。
“我阿兄那个人,也没什么特殊的爱好,”见林家姐弟皆挺直了腰板,竖起耳朵来听,便精神许多:“就是冬夏不误都要早起打长拳,打完长拳还要洗个澡。”
邬大郎爱讲卫生。
这是林碧落即刻得出的结论,回去就要告诉阿姐,一定要注意卫生。无论如何,她洗澡的次数不能少过这位邬大郎。
“那邬大哥的脾气好不好这么说吧他生气起来打人不”
邬柏听到这话,面上神色便有了几分古怪,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样子,只急坏了林家姐弟。
“阿柏快说说嘛,不然万一我阿姐嫁过去,邬大哥生起气来她还不知道就糟了”
邬柏想想,确有这种可能,但还是带着些吐露秘密的尴尬,小声道:“劈柴。”
“啥”林家姐弟都有点傻眼,互相交换个眼神,没听错吧
邬柏点点头,表示他们确实没听错:“我阿兄平日都不生气,万一生气了也不发火,就是去柴房劈柴,劈到气消为止。有次他生气,劈了能用小半年的柴,而且他劈的柴必定是一样粗细长短的。”刀法臂力都控制的非常精确。扎一捆拎到街上去卖,卖相必定是所有柴火里最好的
林碧落放心多了,只要不是劈人就行。暴力男可要不得
“那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爱好”
邬柏摇摇头:“我阿兄这个人,其实说起来还是有几分无趣的,又不爱读书,话也不是特别多,就占了个稳重脾气好,两三年偶尔劈一回柴,还不爱去街上闲逛,下了衙就回家,唯一的爱好就是没事打打长拳。”
林碧落认真总结:这是个上班认真工作下班准时回家的宅男,除了爱好武术,没什么大毛病。
宅男大都话少,而且表述能力有待加强,这一点倒是与她家长姐不谋而合。三姐妹里,就林碧云的话少,而且为人温柔谦和,最易相处。
比起林碧云来,林碧落也不得不在心底里承认,她跟二姐姐两个人的性子距离标准淑女林碧云来,还是要差上很多的。
她心中权衡一番,觉得这两人在生活中没准还真能过的不错。林碧云在家话也少,除了做家务绣活之外,也不像林碧月一般,有时候伸长了脖子想去外面看看。林碧云对外面世界的兴趣远远小于对家的兴趣。
她就是个深度宅女,最喜欢的是在家绣花,有时候描出来个喜欢的花样子,能高兴好几天。
任务轻易达成,林碧落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付了馄饨茶水钱,解了身上荷包下来,将剩下的零钱都塞给了林楠,“你们自己玩儿吧,我回去了。”提着先时与林楠买的一堆零七八碎的东西回家去了。
邬柏眼睁睁看着林碧落的身影消失在街头,心中失望无以言表,收回目光,却不防撞到了林楠的视线里,见他神色复杂,面上便有了几分热意,借着喝茶的作动以手背触了下面颊,只觉略有烧意,便放下茶盏率先往外走,“铺子里太热了,我们去外面转转吧。”
林楠心中似有几分明了:难道
又觉得这猜测不太可能。
邬柏可是他的好兄弟啊
他忘了,好兄弟到年纪也是会春心萌动的。特别这一两年间,学堂里的学子们皆大了几岁,有些还订了亲,背着包先生,小男生们也会悄悄谈论女生,而且订了亲的少年还会似乎是随意但有带着几分炫耀的提起自己的未婚妻,且两者多半是见过面的。
包先生的塾馆里最大的学子已经有十七八岁的了,与他们这帮不同班,有些甚至已经成亲了,偶尔还会在外面花楼里流连,或者去酒楼吃饭召个唱曲儿的什么,被低班的师弟们瞧见了,愈加的好奇。
那些炫耀未婚妻的,多半会招来其余少年的集体鄙视:“有林碧落漂亮吗”这个年纪的少年,基本都属于颜控。
炫耀者:“”默默掩面奔走。
纵林碧落已经离开塾馆三年,但留给同班少年们的心理阴影还是比较重的。比如功课上压倒性的辗压了这帮小毛头,偏偏模样生的极好,除了漂亮,还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虽然少年们不明白,她这种其实是成人世界里历练出来的,有别于小萝莉们的稚气。偏偏她装的十分端庄,蒙骗了一帮少年们。
功课佳,模样好,人缘又好,还毫无傲气
同期的少年们到了订亲的年纪,无不拿林碧落来做比较,总要订一个长的跟她差不多漂亮的娘子吧
包先生塾馆里的少年们家世大都相差不多,门户之上倒也没什么可挑的。
林楠在家三年,才回到学堂不久,且他在同班里年纪算是小的了,大家还未做好向最小的师弟普及怀春少年的烦恼的心理准备,因此到现在他还当一众同窗们都跟过去一样,爱好除了看街上的杂耍,便是瓦子里的新戏文,却不知同班同学们现在已经练就了新的技能:假做路过妓馆,眼睛却朝妓馆里面瞟,想瞧瞧里面的风景。
因此,他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被自己掐灭了。
邬柏怎么可能觊觎他家阿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