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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能不能看不到他人的气运。

望着自己肩头火红焰之中带着些许紫光,想必是修炼了夺天造化经的缘故,秦轩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山下走去。

今日修炼的收获颇丰。

上西村有上百户人家,大部分的村民姓秦,但也有许多被官府迁至这里的外来户,此时正直日出,许许多多的村们,已是出门,来到了田地里种田了。

秦轩走在田野小道上,望着辛劳耕耘的村民们,目光凝视间,看到他们肩头均是一朵极其暗淡的红焰在跳动。

这便是所谓的时运不济吧,秦轩摇了摇头,也许他们一辈子都只能辛苦的耕田了。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一声声嘹亮的朗读声从乡间的私塾内传来。

父母辛勤耕作,儿童用功念书,清晨的上西村显得无比的和谐与美妙,一路走来,许多人都向秦轩打着招呼:“秦轩,这么早啊。”

“轩哥儿,什么时候教我念书牙,我也想考中秀才。”

“嘻嘻,轩哥儿,那俏寡妇长得可真水灵,你是不是经常去偷看人家洗澡”

“滚一边去,”秦轩笑骂着将一位儿童时的玩伴一脚踢开。

上西村人都已知道秦轩完全康复了,那个上西村最年轻的秀才重新归来,整个上西村人自然高兴无比,还指望着秦轩为秦氏祖先光宗耀祖呢。

经过一段田野小路,秦轩走到了自家茅草屋的不远处,放眼一望,惊讶的看到林宝儿的屋前围着一群人,人头攒动间,倒是有几个人是认识的。

其中一位最为年长的老者,杵着一个拐杖,乃是林宝儿亡夫的叔父,秦轩知道今日是林宝儿守孝三年的最后一日了,可为何林宝儿夫家的亲戚都会跑来这里

似乎有些不对劲,秦轩快步走过去,今日的林宝儿,头上戴着孝斤,身穿孝服,腰间的一条白带吊的很长,而逢年过节,或者特殊的日子之下,林宝儿才会穿上孝服。

“宝儿,明日你便嫁给方林做妾吧,难道你还想立志守节,做一辈子的未亡人”

“爹,今日才刚满孝期,宝儿还不想改嫁。”

那叔父也是开口道:“侄媳儿,你这般便不对了,古人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道你是要违背圣人之说”

此刻,秦轩终于明白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应正了一句话寡妇门前是非多。

无论是夫家,还是娘家,都把林宝儿改嫁之事,当成了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娘家想她改嫁,是想赚一笔彩礼钱,而夫家的人想她改嫁,则是想要亡夫的宅院。

大殷皇朝的制度,若是夫君身死,那么他的家财由妻子继承,但妻子一旦改嫁他人,亡夫的家财将会转交于夫家之人。

今日虽是林宝儿亡夫的忌日,怎能再办喜事,然而大殷的礼制中,却有着冲喜这一说法。

那杵着拐杖的老者秦汉乃是林宝儿亡夫的嫡亲叔父,所剩的家财自然是由他所得,这也是为何,他这般执意要林宝儿改嫁。

方林,乃是柳塘村人,柳塘村与上西村相邻,方林乃是一位游手好闲的赌徒,尝尝是闲逛于赌坊之内,人称逢赌必输的赌必输。

而前几日,赌必输竟然是来了些运气,赢了不少的银子,三十有余的他,手上终于是有了闲钱,一直打光棍的方林,这才想起了讨个媳妇。

经人的打探,方林注意到了上西村的俏寡妇林宝儿,而娶一个未亡人,不必大费周章的张罗办喜宴,直接可以迎进门做小妾,彩礼钱还可以少给许多。

据说林宝儿还是一个完璧之身,这一下子方林喜出望外,很快的找到了林宝儿的夫家与娘家,一同逼迫于她改嫁于自己。

儒家的学说之中,也是提到女子的三从四德,从夫,从父,从子。

老者的话针针见血,一顶三从四德的大帽子,狠狠的扣在了林宝儿的头上,若是她不从,便是失德

第十三章林宝儿的婚嫁

林宝儿只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子,怎斗得过他这么一个老狐狸,瞧着方林眼中乍现的淫光,泪水从眼角涮涮的流了下来。

这个老匹夫秦轩握了握拳头,大步的走了过去:“秦世伯,你这话便说错了。”

林宝儿听到声音,惊喜的转过泪脸,颤抖道:“轩哥儿。”

秦轩报以笑容,意思是让她不要难过,万事有我。

“秦轩”秦汉微眯着眼眸,也不知道他突然“杀出”是为何,眉头一皱道:“何错之有。”

“殷礼中说道:“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所谓未嫁从父,而林宝儿已然嫁人,何来从父之理”

殷礼乃是大殷朝廷礼部所制的一本礼书,而殷礼之中只是提到未嫁从父,却是未提改嫁从父之说,这才让秦轩钻了个空子。

“这”秦汉顿时哑口无言。

眼见可以成了好事,却没想到突然杀出个“程咬金”,而秦汉这个老狐狸都是被秦轩一句话给说的无言以对,方林顿时眼圈红了起来,破口大骂:“哪里来的小厮,给我滚一边去。”

方林本就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暴跳如雷之下,活生生的一副破皮无赖相,林宝儿若是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来瞧热闹的村们,纷纷指责林宝儿的父亲与秦汉,助纣为虐。

秦轩冷笑道:“我乃是江州知府大人钦点的秀才,你却称我为小厮,可将知府大人可放在眼里让有功名在身的秀才滚,可将朝廷放在眼里,难道你是想谋反嘛”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入方林的耳中,本是一句粗话却是演变而成谋反之罪,按照大殷律法,谋反便是要抄家灭族的,方林脸色急变,惶恐的连退几步,刹那间大汗淋漓。

方林只是一位地痞流氓,若是论干架,倒是有一手,可他敢动手打秀才么而论口舌,简直赶不上秦轩的一个脚趾头。

秦汉老脸露出一丝苦涩,往日的“秦轩”只是一位死读书的穷秀才,可如今怎么这般巧言善变,字字珠玑,神色间,还带着些许的凌厉,难道是被雷电给劈的开窍了

“秦贤侄,”秦汉咳嗽了两声:“老夫知晓你与宝儿要好,可今日你能帮她一次,可日后呢以你的才学,是不会一辈子呆在上西村的,若是下一次又有人来提亲,也许连方林都不如,宝儿又该如何,你能帮到她几次”

“老头儿,你怎么说话了”方林不乐意了,眉头一挑,在秦汉耳边悄悄道。

秦汉瞪了他一眼:“别多话,你还想不想娶林宝儿做小妾了。”

方林立刻是闭上了嘴巴。

秦轩怔了怔,秦老头的话俨然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宝儿可以拒绝父亲的胁迫提亲,可要改嫁,却是必须经过他的首肯,她的命运,自己无法左右。

此刻,秦轩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

然而正在这时,一阵厚重的脚步声传来,众人均是转过身看去,不远处竟是走来几位穿着衙役服的官差朝这里大步走来,举手投足间,腰间的佩刀一摇一晃的摆动着

官差怎么会来了众人疑惑着,莫非是有人报了案

按道理说,这只是家族内的纠纷,县衙内的官差是不会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