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第一时间赶到的,产品都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这两家虽然都是手持红外温度计,价格可是差得太大,一个是六千出头,一个是两万挂零。
没办法,这两家的红外温度计,都是工业上用的,一个测试是零下二十度到两百度,另一个是零下五十度到一千七百度,测试距离也不一样。
不过他们的精度是真不错,调对档次,误差不超过零点一摄氏度。
王主任登时就挠头了,最后才说,我们不要那么宽的测试范围,就是十度到五十度,你们看能不能去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给我们定制一下有多少我要多少。
这两家真的想发火了,但是听到最后一句,又将火气硬生生地压了回去,两万挂零的这一家就说了,有多少要多少成,你能买一万台,我压到五千块。
这是气话,因为他们做的这个,其实是高端产品,两万多一台,一年也就卖几百台,产值还不到千万,这直接就是要找五千万的订货单子。
一个月之内,你能做出来多少,我就要多少,一万台也吃得下,一个月以后,就要看情况了,王主任很不含糊地回答你要怀疑的话,今天晚上就可以签合同。
这一家在纠结,另一家就好说多了,有多少要多少行,我去几个模块就可以了,你订货超过一千台,我每台四千块钱卖你。
其实这个高科技产品,利润值是很高的,百分之一两百的利润很正常当然,要把研发费用摊进去,就不好说了,这一家能做出如此大的让步,图的就是走量,把研发费用打出来。
王媛媛的回答还是那句话,我要多少并不重要,关键是你一个月内能生产出多少。
这位拎着手机,给老总打电话去了,十分钟后回来了,“一个月我能生产五千台,全要的话,我们大老板说了,三千八给你。”
“能保证这种质量,现在就可以签合同,”王主任更干脆,“预付款明天就给你打,但是我必须提前声明,违约的后果很严重,你可以了解一下,发电机厂家的违约后果。”
“违约后果很严重这个好,”那位笑眯眯地点点头,小两千万的订货,你担心违约,我更担心违约。
第二天,继续有厂家赶来,当天下午,区党委又是书记会,陈太忠照旧是不怎么发话,最后才说一句,“崔重山出任财政局长戚书记考虑得怎么样了”
“春节我一直在忙,没顾上考虑这些问题,”戚志闻也真是的,只要能恶心到陈太忠,他就一定不让对方舒服了,反而还要问一句,“春节期间,苎麻厂坚持正常运营,表现不错,目前苎麻储备量有多少”
“四万一千多吨,”陈太忠很随意地回答,“目前麻价已经开始有所回升了。”
那是有资金在炒作戚志闻听到这挑衅的话,登时就撇开自己打算谈的道路施工时间问题。
要说这个春节,他过得并不轻松,一直坚守在北崇,比区长表现得好太多了。
就算大年初一,他都是上午去慰问消防官兵,下午去环卫局慰问环卫工人搁给任何人来看,这都是一个很敬业的区委书记了,不过他做的这些事,也不打算强调,真的没意思。
亏得他没强调,要不然陈太忠只会更鄙夷:你初来乍到,就该这么做,哥们儿我为什么敢晚来因为我建立了秩序,对政府其他的工作人员有信心。
总之,戚志闻一直呆在北崇,自然也知道,目前有别的资金,开始介入炒作苎麻了,不过他也懒得说,“据说政府现在要采购红外温度计”
这种事情瞒外人可以,实在瞒不了北崇自己人,他能听说很正常。
“嗯,我正好要提一下,政府打算大规模采购红外温度计,”陈区长也不怕说这个事儿,厂家那边,能瞒多久算多久,但他是玩惯了阳谋的,做了就不怕说。
“规模有多大”戚志闻冷冷地发问,事实上他听说了,陈太忠要全国扫货。
“最多也就两三个亿,”陈区长抽出一根烟来点着,轻描淡写地回答。
“我反对,”戚志闻干脆利落地表示,他恨得牙根都是痒的,我让你担保一千五百万,你都不肯,偏偏能上亿地收购苎麻,苎麻收完,又买红外温度计这莫名其妙的玩意儿,还打算花两三个亿太欺负人了吧
“咳,”赵根正咳嗽一声,举起手来,表示他有话要说,看到戚书记点头,他才出声,“我觉得,应该听一听陈区长这么做的理由。”
事实上,他的心里也很是有点不解,不管陈太忠要买什么,都比不上买这种玩意儿更让他吃惊了,没道理的嘛。
“这个理由不便公开,”陈太忠沉声回答,“不过我可以用党性保证,区政府绝无半点私心。”
不便公开怕是没有理由吧戚志闻真就没觉得,能有什么理由,让区政府大肆采购这种东西。
但是有感于上一次被狠狠打脸,这次他决定谨慎点,于是看陈铁人一眼。
陈书记上次在会后,被戚书记说了一顿,并且要求他尽量克制,不要轻易挑衅,所以今天就算陈太忠的话很不靠谱,他也强自忍着。
不过吃了这一眼,他马上举手,在获得允许之后,他似笑非笑地发问,“太忠同志,刘少奇主席曾经说过,事无不可对人言现在是北崇党委最高级的决策会议,我很想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你们真想知道”陈太忠咂巴一下嘴巴,扫一眼其他四个书记。
第4167章惊人内幕
面对陈太忠这诡异的一眼,赵根正和祁泰山耷拉下了眼皮,心知他藏着后手,绝对不接话陈区长的后手,一般人很少应付得来的。
陈铁人也略略错愕了一下,才硬着头皮回答,“我觉得党员对党组织,没有什么事情必须隐瞒,除非是你的私事戚书记您说呢”
“如果不涉及个人隐私,我也希望太忠区长能解释一下,”戚志闻稳稳地拿好了分寸,“实在不方便,可以粗略地讲一下。”
“为的是发生在广东的疫病,北京的处置并不是最好的,”陈太忠迟疑一下,还是做出了回答,“那个传染病来势汹汹,北崇必须预先做好准备。”
“哈,”陈铁人听得干笑一声,才待说话,又想起自己没举手,所以忙不迭地举一下手,不成想因为动作过快,袖口将烟灰缸带到了地上。
所幸小会议室都是铺了地毯,烟灰缸倒是没碎,不过手忙脚乱一番,也是难免了。
陈书记很为自己的举止失措而恼怒,心里就更火了,于是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