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爆炸吧”阴京华今天没乱跑,就跟着黄总,“要是爆炸的话,怎么也该先听到巨响才对,现场没听人这么说。”
黄汉祥侧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笑后摇摇头,“放对位置的话,用不了多大的当量,这个你还不清楚”
阴京华当然清楚这个,不过,他发现黄总看自己的时候,眼中有点异样,看起来是有考校的意思,于是沉吟一下,坚定地摇摇头,“听韩伟的意思,那桥没炸药也能塌,而且,就算半公斤tnt,那响声也不得了。”
“唉,你还没弄明白我的意思”黄汉祥叹口气,他是真有考校的意思,“你搞一搞清楚,没炸药的话,这是质量问题,有炸药那就是政治问题”
“您是说,他们可能为了撇清而栽赃”阴京华的眼睛,在瞬间睁得老大,“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嘿,蓝家好不容易有块地盘,为了保护一个可能成为政治局委员的人,栽个赃算什么”黄汉祥冷哼一声,“反正乌法省都是他们说了算的,当然,他们肯定不敢在媒体上这么说。”
第2667章没死人下
所谓的栽赃,那目的不外是通过混淆视听,争取多数人的同情和理解,甚至借此打击某些看不顺眼的势力。
但是这栽赃,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蓝家就算再强势,也不敢在媒体上公布,说这个桥是被人炸断的,他们只能在内部圈子里放风,桥是被炸断的,麻痹的我们很冤枉啊争取民众的同情,跟争取上层圈子的同情,那不是一回事。
“乌法就是蓝家的地盘,他们想说什么不行”阴京华听懂这话了,于是苦笑一声,“不过目前,没人这么说。”
“但是不能保证,以后他们也不这么说,”黄汉祥轻抚下巴,若有所思地回答,“要是小陈再来这么一次,没准他们就会反应过来,采取类似推诿的手段了京华,以你对小陈的了解,他还会不会再来一次了”
“这一次也未必是他吧”阴京华跟黄汉祥,那是真的熟惯,这话也敢说,“以我的感觉,这家伙是运气好。”
“这你可就小看他了,他可不止靠运气,”黄汉祥知道,陈太忠在陆海省玩过千人大失踪,不过这个事情委实太过灵异了些,知道的人也都不愿意说,“有没有必要,让中央派个调查组下去你说这家伙也真是的,好歹搞死十来八个的,咱也好师出有名。”
“这还就说明,不是他干的,”阴京华居然就叫上这个真了,不过这是在分析问题,倒也不存在冒犯一说,“陈太忠可是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这个“别人”泛指普通人,而不是领导或者首长什么的,他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小陈屋里莺莺燕燕一大堆,大被同床,可不就是不在乎那些女人的感受
但是真的是没死人啊,黄汉祥心里暗叹,这么个趁人不备的机会,没有死人,你就算回头再弄垮一座桥,人家有了防备,没准可就真的会发现“未知的爆炸物”了。
不能派人下去,遗憾呐。
抱怨没死人的,可不止是这几个,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蒋君蓉给陈太忠打来了电话,“那个桥塌了,可是没死人听说乌法省那边,是决定要捂盖子了。”
“那由他们去呗,”陈太忠冷哼一声,心说你们都觉得没死人是吧好了,看明天死不死人吧。
第二天一大早,乌法省的消息不见报端错了,是不见乌法的报端,天南商报却是在头版发表了一篇文章,谁之过乌法省古平市罗山大桥昨日坍塌,号称抗震七级,使用寿命一百年。
发这篇文章的,自然是刘大记者,她从一个游客的角度,讲述了发生在乌法省的事情,事实上她发这篇稿子的时候,人还没回来,不过就是那句话了,别人家的事关我什么事儿老总一看新闻够震撼,还有图片,于是大手一挥就是头版发了
刘晓莉的文字其实是比较过硬的,不过今天的报道,她总共写了五百字不到,倒是套发了三张照片,两张是桥上的裂缝,还有一张是大桥中断落地一刹那,尘埃尚未冲天,但是绝对地触目惊心。
要说这三张照片,也真的来之不易,2000年使用电脑的那些主儿,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不知道该怎么截图,更别说从dv上截图,并且将日期裁剪掉了。
这是刘晓莉专门找了一家婚庆公司,处理各种录像的那种,才弄出了这些照片,同时还要用电子邮件发回报社,这个时间抢得真的很辛苦。
但是虽然辛苦,这回报也是很丰厚的,因为是天南的报纸,所以她不怕将观点写得犀利一点,结果她人还在外地,就接到了好多同行的电话,纷纷跟她要真相你不是说了,要持续关注此事吗
只有雷蕾打电话的时候,才提醒她,你不能在乌法省呆着了,录像也多备份几份这点东西刘晓莉想得到,但是雷记者能这么提醒,才是真正的交情。
黄汉祥知道这个消息比较晚,差不多是上午十点的时候了天南商报本来就是地方性的报纸,虽然能卖到外省去,但是这年头小报如此地多,别人也得愿意买呢。
“我就知道是这小子干的,啧,背黑锅了,”黄汉祥苦笑着摇头,陈太忠这次是没借黄家半点力,却是活生生地整出了幺蛾子,但是搁给外人,绝对不会这么看啊,天南那就是黄家的地盘,在黄家的地盘,报道乌法的糗事除了黄家人的授意,谁会这么干
阴京华抓过报纸来看一看,一般情况下,他上午陪着黄总的时候比较多,下午就是打麻将干什么的南宫那帮人上午都是睡觉呢。
他的记性还是比较好的,尤其是有些小人物的名字,黄总不会去记,那就是他的事儿了,“我印象中这个记者刘晓莉,应该就是陈太忠的人。”
“这家伙的女人也太多了一点,”黄汉祥哼一声,不耐烦地皱一皱眉毛,“啧,这也没用啊,没死亡人数不好下手。”
以黄老的强势,没死亡人数的案子也能查,毕竟是这么大的桥塌了,但是这事儿要是发生在乌法省,那就不太现实了有故意找碴之嫌。
“好像那个公司建了不止一座桥,”阴京华轻声嘀咕一句,似有所指。
“那也没办法通知小陈,”黄汉祥叹口气,将报纸往桌上一丢,眉头皱了起来,“不说他能不能再弄塌一座桥,他就算能弄塌估计里面就有爆炸物了。”
要说这黄家老二说话,也真够肆无忌惮的,居然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