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是田立平的女儿,这警官就不能再绷脸了,说不得苦笑一声,“田甜,这倒是误会了,不过有中央首长来视察,你包涵一二,你看那不是大轿子车坏在那儿了吗”
田甜早就看到不远处的大轿子车了,不过她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对方的态度,她是爱屋及乌才肯出面的,毕竟她老爸是曾经的政法委书记。
然而眼下,对方这态度就让她有点心寒了,“那照你的意思,我们包的车,还得让出来是吧”
“这个”这位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低声叹口气,“算了,不知者不罪,看在老书记的份儿上,你们坐车下去吧。”
“赵局长,你这么搞有点不合适吧”旁边过来一个三十出头的眼镜男人,肌肤白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他一边说一边瞥一眼旁边的荆紫菱,“领导们等着用车呢。”
“不知者不罪美死你了”陈太忠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那赵局长,却是理都不理那眼镜男人,“动了我们的东西就没事了做梦吧”
“那你要怎么样”赵局长也火了,心说田书记都调走了,我是念着那点旧情呢,小伙子你别太过分
“让那个领导,给我滚过来”陈太忠有意将声音放得极大,“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鸟玩意儿,扰民扰得心安理得”
“你差不多点啊,”赵局长真的来气了,也大声嚷嚷了起来,“都跟你说了是中央下来的领导,你还敢随便攻击”
“中央下来的你吓死我了”陈太忠冷冷一笑,抬手一指那愕然望向自己的一男一女,“你俩是自己滚过来,还是我过去揪你们”
第2197章专治不服上
中央领导四个字,还真吓不住陈太忠,这并不是因为他身边跟着何雨朦,而是他实在太清楚中央领导的接待规格了。
别说跟蒙艺一样的中央委员了,中央哪怕是下来个副部级别的干部,这永泰山也不是眼下这警卫水平,更别说强征车辆了人家上来的肯定就不止一辆车。
要是这点东西都搞不清楚,这几年官场他真算是白混了,反正还是那句话,正经有权的人,大多还不爱耍这些威风,所以他也懒得问对方是谁,直接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了。
陈太忠这一嗓子,那司机听得登时就是一哆嗦,心说妈呀,这人实在太猛了,不但打架厉害,好像背景也强大,连中央领导都不放在眼里,幸亏我刚才没有贸然答应管委会的人。
按说他是在永泰山刨食儿的,断断没有得罪管委会的胆子,不过中午的时候,他见识了一个奇妙罐头,听说还是来自俄罗斯的创意,心里就知道,包了自己车的不是一般人这可不仅仅是有钱那么简单。
所以他就壮着胆子拒绝了,护山队的人火了,也不让他去叫包了车的人了,直接就把东西往下搬,看那架势是连车都要开走
不过,司机不是最意外的,最意外的反倒是那一男一女,那男人四下看看,又看向陈太忠,很愕然地指一指自己的鼻子,“你是在跟我说话”
“真是犯贱,”陈太忠哼一声,二话不说就抬腿迈步,那个手插在口袋的年轻人终于将手枪拔了出来,厉喝一声,“站住,再往前走我就开枪了”
“小张把枪收回去,”赵局长用更大的声音命令他,一边说一边手一指,“你看不出来,这是省台的女主持田甜吗”
这是警察系统里的黑话,旁人未必知晓,小张可是清楚得很,立马就把枪揣了回去,他倒不是怕田立平,田书记早就调走了,他之所以收枪,是因为对方是有出处的主儿。
既然不是随随便便乱七八糟的人,又搞得清楚来路,那领导的安全就不是问题了,至于接下来的纠纷,那就不是他要操的心了。
赵局长说是这么说,却也不敢让陈太忠继续走过去,可是他不摸这年轻人的底,又不敢硬拦,只能用身子挡住其去路,可怜兮兮地看着田甜,“田甜,让你的朋友消消气儿啊。”
“你老婆的包儿被人扔到地下,你会高兴吗”田甜沉着脸打个比方,可是想到“老婆”二字,她心里越发地不是滋味了,声音就大了一点点,“我是不想看着警察惹着他,明白不你最好见好就收”
呀赵局长听得就是一愣,他身为永泰分局的副局长,听话听音儿的能力是有的,所以他很明白地听出了部分暗示这个人仗的不是田立平的势,而且田主持对此人非常忌惮。
就在他进退维谷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却是那“中央领导”身边的女子发话了,“贾县长,永泰的治安状况,糟糕到这种程度了吗”
贾县长是个黑脸微胖男子,听到这话也只能苦笑了,他倒是不知道田甜是田立平的女儿,但是天南电视台的女主持,这个身份,本身对下面的人也是一种威慑。
而且同时,他也敏锐地发现,田主持似乎有别的身份,要不然那小张收枪未必会那么快,不过下一刻他又有了新的发现,合着这个年轻人似乎身份不弱于田主持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他是退无可退了,于是硬着头皮迎上来,“小伙子,有话好好说请问你是谁啊”
陈太忠听清楚了,此人被唤作贾县长,止住脚步,冷冷地上下打量对方两眼,“你是永泰县的县长”
“是,”贾县长笑着点点头,猛地又发现什么不合适,于是马上赶紧补救一下,“副的。”
“滚一边去,一个副县长也跟我得瑟”陈太忠冷哼一声,“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扔我们包包的时候,想着有话好好说了吗我操你大爷”
一边说,他一边就抬手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贾县长,两步走到那中年男子面前,冷哼一声,“你就是中央领导报出你的名字和职务”
“我没说我是中央领导,”中年男子终于不得不直接面对此人了,这是他一直试图避免的,然而非常不幸,这一刻终于降临了,总算是他没愚蠢到家,于是就不肯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发话了,“我只是在北京工作。”
“报出你的姓名和职务”陈太忠哪里肯跟他客气抬手就去戳他的胸口,戳一下吐一个字,真正的铿锵有力,“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泡个主持人就了不起啊”男人身边的女人见状,登时就疯狂了,轮着胳膊没头没脑地向陈太忠脸上抓去,“你敢打我男人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