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周五是荆以远荆老的生日,九十八了,”陈太忠撇一撇嘴,“从素波往回跑那怎么也得俩小时不是”
“啧,你倒是跑了一个远,”许纯良听得咂巴咂巴嘴巴,“那你就夜里往过赶吧,反正都是高速,要是一百八的话,回来也就一个半小时跟从阴平回来差不多。”
夜里赶路自然是防备着下午被领导找,而潘部长下午不找陈太忠的话,明天找的可能性就小多了,而他暂时离开,部长大人也不能认真。
“一百八时速两百四的话,我一个小时出头就回来了,你当我是开飞机呢”陈太忠悻悻地白他一眼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当天夜里直奔素波而去,晚上雷蕾看小孩出不来,倒是田甜和张馨有空,三人随便吃一点,田甜开着捷达车,陈太忠载着张馨,紧赶紧地在九点到了军分区招待所。
不成想,军分区这边加了岗了,见两辆车上只有特别通行证,没别的东西,就要问三人找谁,陈太忠瞅着远处一个士兵眼熟,叫他过来问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兵对这位疑似太子党也有印象,就告诉他说后天有大会,“现在房间挺紧张的,你最好跟张所长问一声。”
陈太忠一打电话,还真是这么回事,那边喧喧嚷嚷的,似乎人挺多的,张所长找个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说话,“你常包的二号小院说不定要有人来住,就算没人住,这人也太多,太扎眼领导你包涵一下。”
人家这么说,陈太忠只能做个手势,掉头走人了,他也懒得再找别的地方,直接去了韩忠的港湾大酒店,开了一个总统套。
经过这么一折腾,不单是他,就连张馨和田甜也有点兴致不高这是见不得光的约会,才会如此小心地东奔西走,真是扫兴。
三人在房间里坐着又喝了一会儿酒,气氛才逐渐活跃了起来,田主播也终于有兴致为自己的哥哥抱个不平,“太忠,我哥要是再去美国,手里也没多少钱了你给他找点活儿嘛。”
田强还没去美国,他也不想走,最近就总是在抱怨,还不让她跟陈太忠说,但是做妹妹的,不希望自己的哥哥跟自己的情人闹得太僵,否则不止她被动她老爸也难免心里不舒服。
“这个天南他是不要想了,”陈太忠犹豫一下,还是断了再跟范如霜打招呼的念头,那小子真的不是省油的灯,万一给老范带过去被动,那可不是朋友之道,“其他地方,那要看机会了”
第2189章人面
关于田强的事情,实在有点令人扫兴,所以陈太忠很自然地找了一个新的话题,“甜儿,最近素波的旱情严重不”
“整天全是这种报导,”田甜扬一扬眉毛,又撇一撇嘴,看起来相当无奈的样子,“全省大旱,就是凤凰好一点,要说那场雨真的很奇怪啊”
她一个省台的女主播,按理说是不会太清楚此事的,但是她老爹是凤凰市市长,她得到比较多的消息,就很正常了。
事实上,是省气象局最先开始纳闷的,素波这边人工降雨,死活没降下来,不成想到了凤凰雨倒是下来了,这有点不合情理,暖空气带的水汽总是越来越少,而不是越来越多。
而且青旺那边,和凤凰的条件差不多,两家也都发射火箭了,凤凰下了青旺没下,这事儿还真有点蹊跷。
当然,自然界有许多奥秘,并没有被大家完全掌握,这气象学也是其中之一可能是什么偶然因素影响的吧
所以,省气象局也没太奇怪此事,就是让凤凰气象局报一下数据,顺便了解一下人工降雨的过程,到最后依旧是没什么所获。
田甜不但有那么一个老爹,还有一个消息灵通的好友段天涯,所以她对此事知之甚祥,“呵呵,反正我老爸是不用太头疼了对了,吴言是分管什么的”
“少提这个人名儿,尤其是别提我跟她的关系,”陈太忠笑着摇摇头,“今天见潘剑屏了,感觉那人特不好说话,你见过他没有”
“他就那样,常年一张橡皮脸,”田甜笑一笑,宣教部自然管得了省电视台,所以她对老板的老板也比较清楚,“今年315打假挺厉害的,他拍桌子的时候,脸上也没表情。”
“那是素波理工大那儿出事了,”张馨听她说到这个话题,轻声插话了。
随着i超市的业务展开,张经理的眼界也是越来越广,前一阵素波理工大的电工小宋去了市移动,要在工大开第二家超市第一个点真的太火爆了,他就想再在宿舍区开一个。
小宋有意巴结张经理,就坐着多聊了一阵,于是张馨就知道,工大食堂进了一批冒牌的食用油,搞得一百多个学生上吐下泻,严重的十几个还住院了,好在没有出人命。
既然没死人,按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不过好死不死的是,其中有个住院的女生,她的男朋友能搭上省委宣教部,直接就将此事捅了上去。
捅上去那就要处理了,但是,考虑到这件丑闻容易在各大院校产生严重影响,而大学生们又是最容易激动的,那实在是不宜公开,所以在处理了相关责任人之后,就低调地平息了此事。
别人捅上去此事,是为了曝光,结果宣教部捂盖子了,那么在别的方面适当补偿一下也就正常了,再加上假冒疾风车仓库被烧,导致一死一伤总之,就是这么多阴差阳错的事情,所以今年的打假力度不小。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相互补充,不多时田甜就提起了涂阳的事情,“涂阳日报社的社长,也是因为给假冒伪劣商品打广告,潘部长过去视察,有人偷偷打小报告,结果那个社长就悲剧了。”
敢情是这么回事陈太忠听得笑着摇摇头,心说这老话说得还真的在理“不抓勤,不抓懒,抓的就是不长眼”,谁让那家伙撞枪口上了呢
接下来,自是一室皆春,那也不必提的,不过第二天一大早,陈主任就被骚扰电话吵醒了,是军分区招待所张所长打来的,“老王,问你个事儿呀,打错求的了。”
“啧,”陈太忠看一看时间,六点半了,一时间有点欲哭无泪,反正他也该起了,“老张,不带这么调戏人的啊,你们当兵的起得早,我们地方上可是有夜生活要过呢。”
“正好,找你也行,”张所长笑了起来,“陈主任,你在地方上这么有办法,我这儿有点小事儿,麻烦您伸伸手”
事情倒确实不大,就是军分区和下面某个旅驻军之间的光缆断了,这马上要开会了,得赶紧修好,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