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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不想听这些。”尾原重美掏出怀表,说道,“现在是凌晨一点,距离天亮还有大约四个小时,去,传我命令,各个战斗小组加快行军速度,凌晨四点钟之前必须赶到盘石寨。”

话音还没落,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老鸦叫,副官赶紧熄了手电,尾原重美也迅速从帐篷钻出来,月光下,尖兵组的一名特战队员从前方匆匆跑回来,压低声音报告说:“大队长,前面有情况。”

尾原重美扬起右手,往前轻轻一压,原地休整的特战队员便纷纷起身,尾原重美也将钢盔扣回自己头上,弯腰钻入了前方灌木丛中。

往前潜行不到百米,尾原重美便发现了尖兵组的另外两名队员。

此时虽然已是凌晨,不过皎洁的明月孤悬当空,借着月色,隐隐还是可以看清朦胧的山色,几十米开外,尖兵小组组长向尾原重美连续打手势:意思是说,前方山路上发现一支不明武装,总共有六人,两支短枪,四支长枪。

没多久,尖兵组报告的那支队伍就出现在了尾原重美的视野中。

朦胧的夜色中,有六个人打着火把正在走夜路,其中四个人背着步枪,另外两个人却挎着二十响盒子炮,第中队队长安室奈凑上来,小声问道:“大队长,动不动手”

“动什么手”尾原重美没好气地道,“这里距离盘石寨虽然还有十几公里,可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支那军的岗哨万一提前暴露了目标,再去盘石寨就别想有什么收获了,安室奈桑,你永远记住,枪声一响,咱们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哈依。”安室奈重重鞠首,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六个人从很近的距离走过。

这六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连夜返回驻地的舒同文还有海豹子,两人懵然不知,自己已经从死亡线上走了一个来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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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卡车副驾驶室,服部信玄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透过车窗往外看去,可以看到隐隐约约的山峦,就像是一尊尊巨兽,蹲伏在苍穹下,让人感到莫名的不安,间或有一束束雪亮的灯光刺破无黑的黑暗,始才带给服部一点心理慰藉,莫名地,服部感到了一丝不安,当下吩咐驾驶员停车。

服部乘坐的卡车处于整个车队的中间,他的车一停下,整个车队就全停下了。

片刻后,独立步兵第59大队的大队副,龟田大尉就挎着军刀赶了过来,问道:“大队长,怎么停下不走了”

服部脱下白手套,用双手搓了搓有些凉的脸颊,问道:“龟田桑,这是到哪了”

龟田大尉赶紧让地图兵拿出地图,在卡车引擎盖上摊开,然后又叫警卫打亮手电,对着地图查找了片刻,才过来向服部报告:“大队长,应该是快到黄羊坳了吧。”

“黄羊坳,黄羊坳”服部沉吟了片刻,忽然下令道,“命令,部队原地休整。”

“原地休整”龟田不解道,“大队长,旅团长的命令是攻击黄羊坳,将皖南抗日救国军的主力吸引过来,为尾原大队奇袭盘石寨创造机会,可现在离黄羊坳还差最后几里呢。”

服部没有解释,而是反问道:“龟田桑,从我们开进李家镇,再行军到这里,多长时间了”

龟田不假思索地回答:“咱们从言家镇开拔时,是晚上八点,现在时间是凌晨两点,中间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那你想过没有,六个小时够做多少事情”服部道,“没准皖南抗日救国军已经在前面张开了口袋,就等着我们往里面钻呢,我可不想触这个霉头,再说了,这次行动,是新来的尾原大队唱主角,咱们可犯不着玩命吆喝。”

第55章奇袭

不得不说,中日战争全面爆发四年之后,小日本的各级军官都已经锻炼出来了。

服部的判断很准,皖南抗日救国军第4团的确已经在前面设下了埋伏,地雷阵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小日本的车队往里面钻呢。

看到小日本车队忽然停下来不再往前走,4团团长鲁建帮便有些急了。

“嘿,狗日的小日本,怎么不往前走了”鲁建帮急得直挠光头,“倒是往前走呀。”

营长凑过来建议道:“团座,要不我派一个排,打他一家伙,把小日本给引过来”

“你傻呀,这边一开火,小日本就什么都知道了,还引过来呢。”鲁建帮没好气地在营长脑门上拍了一巴掌,骂道,“当小日本跟你一样,都是猪脑子啊”

“鲁建帮,你怎么又在骂人”一声轻哼忽然从鲁建帮的身后传来。

鲁建帮回头一看,赶紧屁股着火般跳起来,赔笑脸道:“大队长,你怎么来了”

徐十九道:“我接到消息说李家镇日军有异动,就想着小日本有可能要打黄羊坳,没想到小日本还真来黄羊坳了,看来上次百排大战真失败了,小日本的胆儿比以前更肥了,现在都敢主动出击来打咱们根据地了,而且还是晚上。

“不过,大队长,小日本来是来了,却停在前面山口不往前走了,我这边张罗了一桌大餐,小日本却就不肯入席,我这边正着急上火呢。”

“是吗”徐十九皱眉道,“那可怪了。”

“我怀里这里肯定有阴谋。”鲁建帮道。

“可能是什么阴谋呢”徐十九沉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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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啊

樱花啊

阳春三月晴空下

一望无际樱花哟

花如云海似彩霞

芬芳无比美如画

去看吧

去看吧

快去看樱花

野口隆幸痴痴地望着天上的明月,轻轻地哼唱着樱花。

唱着唱着,野口隆幸便流下了泪,在野口隆幸记忆中,从小到大他几乎就没哭过,可是自从花子自杀之后,却不知道哭多少回了,每次夜深人静,每次月圆之夜,他都会不可遏止地回忆起千叶花子,仿佛花子从未曾离开过他。

尤其当他面对于欢的时候,他就更感困惑。

因为于欢跟他的花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他几乎就要怀疑于欢就是花子遗落在中国的姐妹,当想起花子的时候,他的心常常会很疼、很疼,可是只要看到于欢,心疼的感觉就会缓解,甚至还会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