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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田就知道,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当下石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年轻男子身边,旁边累得跟狗一样的两个便衣队便赶紧上前,伸手揪住了年轻男子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目光正对着石田,石田的翻译官,那个黑衣男子,也已经准备好同声翻译。

刘畅虚弱地看着眼前神情阴冷的日本军官,内心更感绝望。

此时此刻,刘畅真的连肠子都悔青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世事可以从头来,他一定会选择走二龙山,而不是冒险走龙须沟据点,可惜时间不会倒流,世事更不能重来,所以刘畅只能够吞下这枚苦涩的恶果。

刘畅其实不怕死,从投身革命那天起,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理准备,就像入党宣誓里所说的,共产党员时刻准备着为革命而献身,这绝对不是嘴巴上说说而已,至少,对于那个年代的共产党人来说,他们真是不怕牺牲的

唯一让刘畅感到揪心的,还是俞佳兮,她也落入了小日本手里。

俞佳兮是女人,而且还是个漂亮女人,漂亮女人落小日本手里,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刘畅甚至都不愿去想,因为一想到俞佳兮会被小日本无情蹂躏,他的胸腔就跟裂开来似的,他真的真的不愿意看到俞佳兮受到任何伤害。

日本军官用日语叽哩呱啦说了一大通。

翻译官马上转译过来:“说,你叫什么名字在游击队担任什么职务这次化妆经过龙须沟据点,又有什么目的”转译完了,翻译官还自作聪明地加上了几句,“小子,我奉劝你还是识相点,招了的好,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刘畅轻蔑地扫了翻译官一眼,然后回过头,冲石田吐了口带血的口水。

翻译官大惊失色,两个便衣队冲上来又要鞭打刘畅,却让石田给制止了。

石田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慢慢擦去脸上的口水跟血渍,一边却跟刘畅说道:“你吐在我脸上的口水,我很容易就能够擦掉,可如果我在你身上留点记号,恐怕就要伴随你一身,你就是想擦也不可能擦掉了,譬如说,在你的脸上刻几个字”

听完翻译官的转译,刘畅不禁心下微颤,他不怕死,却有些害怕受凌辱

试想一下,小日本真在他脸上刻几个字,然后再放他回去,他还有脸见人

当然话又说回来了,只这种程度的恫吓还不足以动摇刘畅,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还能活着回根据地,左右都要死了,又何必在乎脸上被刻几个字呢

看到刘畅无动于衷,石田也不着急,更不羞恼,慢吞吞接着说道:“看来你并不害怕脸上被人刻字,也不害怕身上多几样东西,那么,如果少了几样东西呢譬如说,我把你的男根给阉割了,不知道你的同胞、你的战友知道之后又会怎么样看你呢”

刘畅的身体便不可遏止地轻轻地颤抖起来,这世上,真有东西比死更可怕

石田却还在继续从精神上摧残刘畅,说道:“假如你真的被阉割了,你脸上的胡子就会慢慢的脱落,你的喉结将会慢慢地消失,你的声音将会逐渐变尖细起来,你的言行举止将会越来越朝着一类已经消失掉的人群演化。”

“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很清楚。”

“没错,太监,你将很成为太监中的一员。”

“从此以后,你将只能像女人一样坐着尿。”

“从此以后,你的身上总是会充满尿骚味。”

“从此以后,你将会彻底丧失人道的能力,无论多漂亮、多妩媚的美人脱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你都将无能为力,你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被别的男人骑在胯下,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的男人将他们丑陋的东西戳进她们身体

石田的语气非常平淡,仿佛在述说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刘畅却听得毛骨悚然。

“别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刘畅用尽所有力气冲石田怒吼,试图打断石田冷漠、却直刺他灵魂的声音。

石田当然不会如刘畅所愿,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隔壁那个美丽的女人肯定是你的爱人,你没必要否认,我能够从你看她的眼神里看到爱意,不过,如果你不答应跟皇军合作的话,那么非常不幸,你的美人”

第83章屈服

舒同文从龙口连夜赶回了燕窠,因为走得急,半道上舒同文甚至从马背上摔下来,好在只是蹭破了点皮,并没有什么大碍。

“老梁,什么事这么急着把我叫回来”舒同文一进指挥部就问。

“阿文,你是不是忘了你是青阳游击队的指导员了”梁大胆郁闷地道。

最近这段时间,舒同文呆在龙口的时间远比呆在燕窠的时间要多,倒好像是皖南抗日救国军的政委,而不是青阳游击队的指导员,梁大胆对此也是不无腹诽。

不过梁大胆很快就回到了正题,说道:“阿文,出事了,我刚刚得到消息,总部的一个同志护送一位女医生前往第九战区,化妆通过龙须沟据点时让小日本给识破了,那位女医生连同护送的同志都被小日本给抓了。”

“啥,女医生,总部的同志”舒同文茫然。

“嗨,还是让人家跟你说吧。”梁大胆咳了一声,说道。

当下梁大胆让长子出去,叫了一个人进来,来人穿着新四军军服,自称是总部特务营的一个排长,然后把他奉命带一个排护送女军医、刘畅前往第九战区的事情说了,听说刘畅被小日本给抓了,舒同文顿时脸色大变。

舒同文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排长道:“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情,当时因为目标太大,我们就分批通过,我和弟兄们都安全通过了,可走在最后的刘副主任还有那位女同志却不知道怎么的让小日本识破了,我们再冲回去救,却已经晚了,还白白牺牲了几个弟兄。”

梁大胆就非常郁闷地道:“这个刘副主任也真是的,过境龙口为什么不走燕窠从燕窠到二龙山再到龙口县城,眼下都处在中国军队控制之下,他却非要从龙须沟据点过,这不是紧着往小日本枪口上撞真是搞不懂他。”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还是赶紧准备救人吧。”舒同文摆了摆手,又问那排长道,“知不知道那医生叫什么名字”

“好像姓俞,叫什么兮。”那排长道。

“俞佳兮”舒同文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舒同文也是不久前才刚刚才从殷尚文那里知道,俞佳兮那天坠入长江后并没死,而是让海豹子给救了,然后转辗到了云岭,一直在新四军野战医院工作,直到不久前才刚刚离开云岭准备返回第九战区去寻找徐十九。

“对对对,就叫俞佳兮。”排长肯定地道。

舒同文的心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