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椅子上转身站起,随后朝着窗边走去,向外看了一眼,果然看不到那个暗探的身影。
“不过只是一个不值得关注的对象罢了”
“任何异常的事情,都必须引起我们足够的警惕”
王青峰出声提醒道。
“关注当然,也许吧我们是需要关注一些异常的事情,但是,我的朋友,别忘了,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从两年前开始执行的渗透计划,现在进行的如何,“螳螂”的事情进行的如何还有我们的人,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到“螳螂”的身边我想,这才是我们现在需要关注的事情”
胡克勋慢声细语说着,同时他不时的摆着自己所关注的事情。
“至于那个高加索老头,不过只是一个暗探,你也是知道的,那些俄罗斯暗探又有什么用我们在这里早已经建成了我们的网络,可是他们却没有任何发现,别忘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退一会儿,胡克勋方才说道:
“这里只是一个各民族的大监狱,对于这么一个监狱,存着太多心存不满的人,相比于我们,现在他们更需要关注那些革命党人。比如正在瑞士的乌米扬诺夫,我记得驻瑞士大使馆的情报官员告诉我们。德国的情报机关。开始同他们进行接触了是吗”
在说话时,胡克勋微微抬高了自己的声音,在过去的两年中,任务几乎是一件接着一件。就在几个星期之前,一个新的任务又压到了他的身上。情报局要求他弄到新版的地图,不是一张,不是几张。而是全部。俄罗斯帝国陆军部测绘部最新版的军事地图,能弄到多少就弄多少,其中的一些地图,通过远征军司令部弄到了一些,可是相比于俄罗斯而言,那些地图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是的。”
大声打破了沉默,王青峰说道。
“德国显然消采取另一种方式。结束同俄罗斯之间的冲突,那位德国皇帝曾经颇为赞赏明石元二郎将军在日俄战争时在俄罗斯的谋略行动,所以,德国人试图做同样的事情,这倒是不让人觉得的奇怪。”
“听起来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是”
提高嗓门,胡克勋却是一笑,然后挤了一下眼睛说道。
“可为什么,我们也要干同样的事情呢”
一声反问,却是让王青峰一愣,他诧异的看着胡上校,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憨厚的军官,怎么会去考虑这个问题呢作为一名情报人员,他是需要质疑,但绝不能质疑自己的任务,而且他还是一名皇家军官。
“还有呢”
王青峰试探着问道。
“这些问题本并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但是作为驻外情报人员,我们必须要充分考虑每一种可能,尽管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南京究竟准备怎么做,但是我相信一点”
胡克勋的手朝着窗外一指。
“相比于,我们的现在的任务和南京的谋略,那个暗探是不值一提的,也许,我们正在创造着一个前所未有的历史,当然,这可能与明石的不同,我们的名子无人知晓。”
此时胡克勋的声音里透出浓浓的使命。
“但相信我,我们的功勋将与世长存,你、我以及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必定将见证一个前所未有的历史,相信,我有这种直觉”
使命感、理想,可以说对于很多皇家军官而言,他们除去忠诚之外,更多的却是满怀着理想以及使命感,那支军队正是靠着使命感与理想,缔造了这个国家
“见证一个前所未有的历史”
他的话只让王青峰一愣,他的脑海中却是浮现出多年前,在德国留学时,他的老师一位德国外交部的前官员,他说过的那一番话,准确的来说是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在日俄战争时曾说过的话。
“俄国在连连失利后缔结和约,将会使其宫事威望丧失殆尽,他可能会置沙皇于死地,也许还会导致君主制覆灭,并产生民新的制造,而这种新的制度在野蛮落后的俄国将会表现出同文明社会完全不同的恐怖面目”
难道想到现在俄罗斯国内的混乱与布尔什维克党人进行的“让本国政府失败”的宣传,再考虑到政府在“螳螂”上的立场,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在“螳螂”那两个字上,他本能的作出一个反应“螳螂捕蝉”,那,也许
突然,王青峰似乎明白什么,于是便向胡克勋说道。
“上校,根据我们在昨夜收到的情报“螳螂”已经乘火车前往芬兰,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他们会从芬兰前往瑞典”
在听到王青峰的报告之后,胡克勋却是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方才说道。
“看来,我们的这步棋已经成功了,还有那件事,必须尽快安排一下,青峰,这件事,你可得费心啊”
在经过数天的颠簸之后,北一辉一行终于抵达了斯德哥尔摩,几乎是在抵达斯德哥尔摩这个中立国的当天,他便开始按照计划开始进行了行动。先是拜访了中间人卡斯托兰,这个人公开职业是律师,但事实上,他却是德国情报机关驻斯德哥尔摩的情报组织的成员这一,可是他们处于非法活动的地位,突然北一辉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外国人会面。很有可能会引起外界的怀疑。
作为之前安排的一部分,北一辉并没有去卡斯托兰的家中。而是直接去了他的律师事务所。他是一个律师,作为一个律师,他自然需要接待一些客户,尤其是涉及经济上的纠葛。所以,他便按照约定。径直去了律师事物所,当他和普通的客户一样,在等待之后。将自己的“案子”向他说明之后。卡斯托兰这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瑞典律师,却在接过那个案件说明后,直接回答说道:
“冯先生。”
在这里北一辉的身份是一个中国商人,而不是日本人。
“这件案件,已经在我的能力所能解决的范围之外,非常抱歉让你失望了”
对方的回答。只让北一辉整个人一愣,他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他并不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
在离开了律师事物所之,北一辉的内心只觉一阵灰心丧气,他一边走一边默默地沉思着,思索着未来如何维持他的革命,那些俄国革命党人并不见得比他富有,那里可能拿出更多的金钱来支持他的革命,他们同样需要别人支持他们的革命。
在大街上走着,外面已经一片黑暗,总感到好象背后有人跟踪。知道自己是日本政府的头号通缉犯的北一辉的心下一阵要紧的是怎么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