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总统普恩加查访俄期间,法俄之间已经达到了完全一致的意见,法国不仅给与俄国坚强的外交支持,而且在必要时,履行联盟所规定的一切义务。”
而布伽南则回答道。
“阁下,请您见谅,现在我还不能代表英国说话,不过可以把我们所说的一切电告首相阁下。”
他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代表英国作出了团结的声明,就意味着以武力支持俄法,那是没有什么希望的。因为英国对于塞尔维亚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同样英国舆论决不会为着塞尔维亚而进行战争。
注意到布伽南的语间的犹豫,沙佐诺夫便解释道。
“塞尔维亚问题只不过是整个欧洲问题的一部分,英国不要埋没自己。在这一事件中,为了表达俄罗斯的声音,并引起奥匈帝国的重视,俄国势必要进行动员,不过要等候举行了内阁会议之后才能决定。”
而对沙佐诺夫的回答,布伽南便委婉的建议道。
“可以通过各国的外交行动对奥地利施加压力,要它延长限期。”
但是这时法国大使巴利罗格却回答道,
“时间不容许这样做。奥地利或是在进行威胁,或是已下定决心马上采取行动。无论是哪一种情形,唯一消除战争的办法,就是我们采取坚强团结的态度。”
对于巴利罗格而言,他的观点非常清楚,俄国同法国是盟友,而且对于法国而言更为重要的是德国还占领着法国的洛林和阿尔萨斯,1871年的国耻需要洗去,失地需要收复,尽管当地的德意志人更多,尽管那里是法国在几百年前从神圣罗马帝国夺取的,但那里是法国的。
在接下的确宴会中沙佐诺夫和巴利罗格不断紧催布伽南要英国作完全团结的声明,布伽南答应打电报给葛雷爵士作详细的报告。他甚至表示他个人的意见说,葛雷可能向维也纳和柏林强硬提出,奥匈向塞尔维亚进攻,将危及欧洲的和平而且假使战争蔓延各国的话,英国也很难保持中立。”
面对这样的回答,沙佐诺夫却依然不满意的说道。
“如果战争果真爆发,英国迟早将卷入。如果现在它不与法俄共同战斗,则更增加了战争的可能性,因而就扮演了一个不漂亮的角色。”
沙佐诺夫的回答和巴利罗格的坚持,使得布伽南在心里断定了即使英国不愿加入俄法联盟,法俄似乎也将决心采取强硬的立场,但作为外交官,他却没有任保权力为英国作出回答,他没有得到伦敦的指示。
对于没有争取到英法俄的联合,沙佐诺夫感到很沮丧。他甚至都不能去见德国大使,因为无法申明俄国的政策,同时他决定还是先和大臣们商议一下。
于是下午3时,他离开法国大使馆的午餐会议,便继续进行内阁会议。
在会上,他说明当前的外交局势,提出了许多说服军事当局接受他的部分动员计划的理由。最后会议通过了下列决议:
1与其他列强联系,要求奥方延氏限期,以便有充足的时间来详细研究奥地利声称即将提供的关于萨拉热窝事件的“文件汇编”;
2如果奥地利侵犯塞尔维亚领土的话,劝告塞尔维亚不要进行武力抵抗,把自已的命运交托给列强来公断;
3授权国防大臣及海军大臣呈请沙皇批准,视情势的发展,宜布基辅、敖德萨、莫斯科、喀山4个军区及波罗的海、黑海舰队的动员;
4立即补足战备物资;
5马上收回存放在德国、奥匈的存款。
把所有这一切安排好了之后,沙佐诺夫于晚19时接见德国大使波达雷司,听取德国对于最后通牒的意见和关于事件“地方化”政策。
当波达雷司按照他所接到的指示,为奥地利的行动来辩护,并主张奥塞的争端应当“地方化”,即由奥塞两国解决的时候。
波达雷司的要求令沙佐诺夫感到很紧张,于是他用极坚强的态度表示说。
“要俄国同意奥塞争端由这两国自己去解决,是不可能的。”
同时用极为尖锐地语气争辩道。
“在最后通牒中奥匈所提到的塞尔维亚的诺言,并不是单独向奥匈提出的,而是向列强提出的。因此,塞尔维亚是否履行诺言的问题不是“地方化”问题,而是“欧洲问题”、“国际问题”,刺杀案件应由欧洲来审,奥匈不能既是原告又是审判官。”
波达雷斯由针锋相对的回答道。
“这个问题交由六国审判是不切实际的。因为如臬奥匈的政治朋友站在一方,它的敌人站在另一方,这样的司法程序又有什么意义呢”
接着,他又说道。
“德国是不会允许他的邻邦去接受其对抗国组成的欧洲最高法院的裁决的,君主国家应当团结。”
7月25日,俄国召开重要内阁会议,沙皇参加了这次会议。在会上主张与不主张“部分动员”的两派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论,但最后以外交大臣沙佐诺夫为代表的一派获胜,沙皇同意宣布“部分动员”。
“动员令下达了”
接到仆人的报告之后,全力推动部分动员的沙佐诺夫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有的却只是些许忧色,他起身走到地图边,看着那张挂在墙上的地图,视线首先落在奥匈和塞尔维亚的上面,随后又转移到德国,然后又是俄罗斯,最后,他的视线落到东方,在贯彻凝视着东方的时候,他的眉头一皱。
“中国,中国会作出什么样的表态”
当下沙佐诺夫便在心里作出决定,应该与中国驻俄大使进行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会谈,完全不加任何掩饰的会谈。
但愿中国
7月26日凌晨3时26分,俄国参谋总长伊鲁希克维基将军下达了动员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