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让咱们抽两个排充实一营的阵地,一营那边有异动,”
虽然第六师不过是两个半月前方才组建,从组建到现在,训练时间还没有在路上走着的时间多,可在各级官长们的严格要求下,已经养成了良好的射击军纪,只是不断的重复着训练场上的动作,有条不紊的拉枪栓、瞄准、射击,似乎一切全如训练场上一般。
在提着长刀的步队大刀威胁下,虽是乱着可那群清兵依然朝前跑着,同时不断的发出震天的喊杀声。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黑蒙蒙的人影很快地逼近碉堡前百米左右,到了几乎重叠的时候,碉堡内的机枪手、冲锋枪手才猛地开火,在黑夜中曳光弹在空中划出的火蛇四处飞窜,看的非常明白,每个火力点都画出大小不同但交错的180度扇型,
漫山遍野的杀声瞬间痛苦而骇人的哀嚎。但是人群依然像一片乌云似的向光复军阵地压过来,原本在联络壕里射击的士兵纷纷躲入土垒内,土垒并不厚实,可对于这些手拿着冷兵器的清军来说,这土垒却如战舰的钢板一般坚固,就在这时,十八里铺的二十四门88山野炮咆哮起来,与此同时在铺集里兴汉军的两营刀客猛地挥着长短枪大刀向清军反压过去,黑压压的人潮终于散开了,而光复军的官兵继续发扬火力,迫击炮和轻重机枪发出的声交成一部奇异的协奏曲。
战马上,马安良望着溃退中的已军,回头对正忙着指挥的马延辅说了一句。
“这光复军的火力比洋鬼子还强些,告诉陆洪涛,让他重点3000人,步队居后压阵,等天黑透再次攻击,让左翼营骑队在西边把动静弄大点。”
兵法云:声东击西,那些个汉人都是死读书,读死书,难不成这声东之时就不能声西而击西吗心想着,从望远镜中看着惨叫连连前方,马安良脸上尽是的冷笑,成于不成就看今天了
第237章大林子
通红的机枪管扔到水中,顺着枪膛着一股水蒸气,瞬间让地堡内的温度增加些许,在枪机手的右侧,散落着以千计的弹壳,身后的弹药箱已经打空了一箱,副射手正拼命的为弹匣压着子弹,在地堡之间树梢插地而成的鹿岩,这会要么是被清军的火炮炸碎,要么就是被那些清军拼命推开,或用火药炸碎。
从傍晚直到午夜,清军先后发起七次进攻,每一次第三营面对的压力都比前一次更大,清军投入的兵力一次比一次多,而炮火也一次比一次猛烈,偶尔的甚至还以马队策应,一派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念头。
一夜下来,在宽辅超过四公里的三营的阵地前,清军已经丢下了近万具尸体,一时间空气中尽是血腥味,惨淡的月光映照于地时,地上散落的尸体,只让人心寒,而在尸体与尸体间,凄惨的惨叫声不断的夜空中回荡着,那是无人收拾的伤员发出的惨嚎。
“大人,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跪在地上的参将不停的叩着头。
“这那里是打仗,根本就是送死,光复军孤军困守此地,我军以垒围之,围上一月,其势必饿死,无需让兵士平白送死”
参将叩着头,即便是心肠再硬的官佐看到死这么多人后,也会变得心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大人,那马安良分成是想借光复军之手,屠”
不等他说完,在他身后突然闪过一道白光,下一刻跪在地上的参将身首分家,血溅出了尺许远,提着河州大马刀的马国邦似是无意的看了眼微怒的陆洪涛,双手一抱拳。
“还请的陆帅莫怪,军心不容乱,国邦不得已方才代行军法请陆帅责罚”
在他抱拳请鞠时,一旁马队上的骑手们收起枪,擎着火炬一般的河州刀一声不吭拥上来,他们压着马,马蹄在黄土上踢踏着,似乎是想用马蹄声提醒着陆洪涛。
瞬间敛起脸上的怒容,陆洪涛上前一步扶住马国邦,嗓间挤出笑声。
“军心不容乱,我岂会不知,国邦代行军法,甚得我心”
说着他又把话头一转。
“再过半个时辰,会再行冲锋,还请国邦骑队代为驱检溃兵”
虽是面色铁青可他却依然强压着心头之火,盯视着那些骑队,他想把这马国邦正法了,可
“我要杀了他,早晚都要杀了他”
回么帐内,再也无法控制心头怒火的陆洪涛在嗓间闷吼着,虽是吼声,但声音却不大,他不敢喊,他不愿拿自己的和四万兄弟的命去赌,升允不信汉军,以回队为主,又以回队为监,左翼军虽有近五万汉军,可却有6营马队4营步队监视,一但有所异动,6营马队便会骑着战马挥着河州刀纵营砍杀。
趁着帐内无人李世杰跪在地上,连叩了几个头,随后才瞪着通红的眼睛。
“陆帅,咱们反了吧”
“反怎么反”
曹达骏反问一声,作为师爷他自是已经看透马安良想干什么,说好听了是想擒贼擒王,拿下第六师,西北可定,说难听了却是想借光复军之手,屠尽左翼军,左翼军没了或是残了,那升允无非就是任其揉捏的玩偶罢了,升允看不出来吗他能看不出,可相比于汉军,他宁可信马安良无路可退。
“陆帅,即便是要反,现在也不是反的时候”
朝前走两步,走到陆洪涛身边曹达骏压在他的耳边轻言几句。
“等着”
军帐内的马安良冷吐出两字,继续擦着手中的河州刀,几十年前河州刀本无名,亦无名匠打制,可现在河州刀却是西北第一名刀,靠的是阵上撕砍树其名,以人身为训全其身。
“大,咱们要是把这第六师吃了,你觉得他们真的会”
“当年左帅不还言着,西北不留马吗可最后咱马家的祖宗,又怎么带上这红顶子,靠的就是莫泥沟一战之威,逼的左帅不得不依持咱们,不把光复军打痛了,他们是不会拿正眼瞧咱们的”
朝帐外看一眼,马安良又继续往下说着。
“升允的那点心思我岂会不知,什么柱国大将军,什么中兴第一武将,都是狗屁,这河州刀再利,也利不过光复军的大炮、洋枪,这次你大我带出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