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政客,亚瑟贝尔福自然不介意说政客应该说的话语,就像是在对待南京政权的问题上。南京政权的军队行动过于迅速,以至英国在未能同清国达成什么条约或是协议时,清国就已经灭亡了,这或许是唯一值得可惜的事情。
“但同样见解,有时候却会受限于利益希望陈夫人能够理解”
“当然,阁下,我想很多时候,我们都会犯下一些错误,但任何错误都可以弥补的,你觉得的呢”
“这个错误包括西藏吗”
在反问的时候,姬丽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现在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同这些政客打交道。
“这个”
亚瑟贝尔福先是一愣,旋即又说道。
“我想这个问题,可以等到以后再谈论,您觉得的呢”
最近一段时间,亚瑟贝尔福从上海领事馆不断的得到一个信息,作为一个自许振兴民族的新生政权,他们绝不会如满清一般,在西藏问题上作出任何让步,但对于西藏,唐宁街依然还有唐宁街的打算。
舞会依然继续着,作为这场舞会最重要的客人,姬丽从始至终都未进入舞池,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身体不便,而另一方面她同样有自己的顾虑,虽然远在伦敦,她同样知道在中国上演的一切,自然的要尽力避免引起国报纸的指责。
当姬丽回避着他人的邀请时,身为前清国驻英国公使的孙宝琦不时的把视线投给这位他日将有可能“母仪天下”的夫人,在一个星期前,他特意到斯特林庄园拜访了夫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明白,这位夫人在国内并没有得到广泛的支持,而他不介意作为夫人的支持者。
善长投机的孙宝琦向来善长作这种投机,对于至于自己那位现在身陷牢笼的儿女亲家没有一丝的同情,有什么比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更重要显然没有。
“嗯”
瞅见夫人不时同英国的政要、各国大使谈话,孙宝琦敲起了鼓来,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再提醒一下夫人,要注意自己的威仪,现在这位夫人就是他的靠山,这座山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了。
“一定要保住这座靠山”
在孙宝琦于心下思量着的时候,舞会已经接近尾声,远远的看着夫人的面上的笑容,孙宝琦便知道,今天夫人或许收获不少。
每天下午准四时,女仆把茶点拿进书房:大吉岭红茶、三文治以及一碟甜点。
在姬丽亲自为约翰阿巴斯诺特费舍尔夫妇倒了一杯红茶后,姬丽依照汉礼作了个请,看着姬丽依着汉礼时举指间的优雅,费舍尔夫人看着姬丽时,眼中的依还带着羡慕的神色,不过今天显然并不是夫人之间的谈话。
“姬丽,恭喜你们”
道贺时费舍尔脸上带发自内心的喜悦,在他看来自己的努力为英国赢得了一个盟友,无论是未来的中国元首或者元首夫人都是自己的朋友,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对英国的好感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眼前的姬丽,她是英国人,一个忠诚于英国的英国人,同样也是未来的第一夫人。
“现在无论是德国或是法国都即将走在英国的前列,约翰,我真的非常怀疑,大不列颠的政治智慧,难道在20世纪到来的时候,已经耗尽了吗”
品着大吉岭红茶的姬丽摆出一副婉惜的神情,这样的话也就是在费舍尔的面前,她才会说出来。
“至少,可以肯定一点,唐宁街远没有二十年前更具智慧,多年来,唐宁街的短视不仅导致了英国的外交陷入困境,同样也致使海军陷入危机之中”
费舍尔点头赞同道。
“经历了长达近百年的安定不受挑战的自满后,如今,整个英国都应该能够听得到远处隐隐传来的雷声”
虽是朴次茅斯总司令,但是现在整个伦敦已经传开了,他很有可能在年底之前,成为英国海军第一海务大臣,而对于费舍尔来到他知道自己将来出任第一海务大臣来说,需要做些什么。
“约翰,我的丈夫,委托我向您表达他的谢意无论英国是否能够立即承认南京,但您的努力,已经证明我们之间的友谊”
姬丽向费舍尔道着谢,在过去的一个月中,费舍尔这位朴次茅斯总司令恐怕是整个英国最热衷于承认南京的高层官员,虽然他并没能影响到唐宁街的决定,但至少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当初他曾许下诺言,时间会证明他的友谊。
“很抱歉,我并未能帮助到你们”
费舍尔的脸上稍带着些许歉意,他是在为自己不能够促进伦敦承认南京政权而感到抱歉。心下思考着,费舍尔却又开口说道。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促成贵国向英国派出海军留学生”
在提出这个建议时费舍尔的语中带着极度的自信,曾身为海军部第二海务大臣的他曾主管过海军教育,自然有足够的影响力向海军学校“塞”进去一些并不属邦交国的外国留学生,当然这个前提是他们必须要愿意。
“请转告你的丈夫,他希望建立一支可以保护自己的海军,仅仅只是建立一所海军学校培训军官是不够的,派出留学生是非常必要的,姬丽。”
费舍尔认真的说到,一个月前他曾利用职务之便,帮助陈默然聘请了56名达特茅斯皇家海军学院的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