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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书房外传来了敲门声,看了眼张靖,陈默然淡吩咐了一句。

“去帐房支两千块钱,一千块分给兄弟们,另一千令堂苦了一辈子,也是时候享福了”

“谢老板”

富贵险中求,这不正是他所求的吗

几分钟后,一进陈氏花园,众人眼中就流露出些许异样来,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座占地颇广的花园,中间留着宽宽的、供马车进出的碎石道路。路旁两排修剪整齐的冬青沿着水泥路的两边栽种着,就像是两面矮壁一般。

偶尔道路分有些分叉,那是通向规格稍小的别墅的道路,一眼看去,这陈氏花园给人一种整洁、清爽,和豪华的感觉,终于,走了一会后,一行六人便走到了主宅,这是一座石质的欧式宫殿式建筑,大门台阶两侧各卧着欧式石猴。

走上几级台阶,六人便置身在一间华丽的堂厅中了,堂厅上吊着华丽的水晶吊灯,未等他们回过神,就听到引他们进来的仆人。

“纽先生,这边请”

又走了几步,他们才算是到达客厅里。客厅中铺着柚木地板,一套亮色欧式的沙发,沙发前是厚厚的红色地毯。客厅两面是落地的玻璃窗,垂着白纱的窗帘。另两面墙则是原始的红砖砌成,挂了幅欧洲的风景油画。客厅的陈设和花园与这座宫殿式建筑一样,到处都透着富丽有余的味道。

拄着拐杖的陈默然这会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面带笑容的看着这客厅里的六人,方才佣人通报纽永建来了,他还有些不太相信,毕竟从南京回到上海后,他曾听王爷提到过,这纽永建来时自己并不在家,王爷按照自己的交待,给了他五千美元。

若是说他这来这是为了打秋风,陈默然却是不信,他带着五个朋友过来,显然是有他的用意。

“孝直”

并不大的话声,从坐立不安的六人身后传来,纽永建一行忙回身,便看到拄着拐杖走客厅陈默然。

“见过陈先生”

其它五人虽惊于陈默然的年青,但依如纽永建一般毕恭毕敬的行起了礼来。

“孝直,实是抱歉的紧,上次你来府上时,默然于南京筹办铁矿、铁厂琐,还望见谅”

“不敢不敢”

陈默然的客气只让纽永建忙恭行一礼。

“先生是有大志向之人,自无我等闲人之闲今日永建冒昧携友来访,实是打扰先生”

“孝直,瞧你说的这几位是”

陈默然说着便走进了客厅。

“秦毓鎏见过先生”

“叶澜见过先生”

“张继见过先生”

“史久光见过先生”

“蓝天蔚见过先生”

五人一一和陈默然见个礼后,纽永建才开口说道。

“先生,他们五位皆是永建在日本留学好友,恰逢暑假,便与永建一同拜访先生,以谢先生当日解囊之举还望先生勿怪”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们从坐船来上海前,已经从报纸上看到陈默然出了狱,自然的也无需他们行营救之举,那时船票已经买了,便仍来了上海。

“坐快快请坐”

右手指着沙发,在六人未坐下去时,陈默然便率先做到沙发上,这个礼字,主人未落坐客显是不会坐下的。

“阿乌,上茶”

吩咐佣人时,陈默然回头看着纽永建,未等他介绍同行的朋友,倒是先抱起歉来。

“朋友上门,岂有怪的道理,默然我朋友不多,正寻着怎么认识诸位仁杰”

话时陈默然朝着最后一个报名的蓝天蔚看上一眼,对于这个人,他多少还有些印象,只是知道他曾是辛亥功臣之一,至于其它倒也所知不详。

这会佣人便送上了七个茶杯和一壶茶,杯中带来一阵新茶的清香,陈默然端起一杯茶来,白瓷杯里绿色的茶叶把整杯水都染成了淡绿色。

“诸位,请用茶”

此许寒暄客套后,陈默然却笑看着纽永建,若是说他们只是为了一个谢字不远千里从日本来自己这,他却是不信,尤其是看纽永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在心里笑了下。

“先生,那日江船受先生之教,永建冒昧,擅将先生之教,以偶遇谈话文章发于启智杂志,还望先生莫怪”

犹豫着纽永建取出一本启智杂志创刊号来,双手奉到陈默然的面前。

接过杂志后,陈默然惊讶的看着封面上江船,油墨印刷的杂志很是简陋,翻开杂志,却在第一页便看到简短的编者序。

“此刊创刊之要,是为启智,启民族之觉开民族之智”

再翻两页,便看到被纽永建加以润色的江船夜话,

偶遇拐杖先生

“先生,尚且不知,此文发表后,先生之名,可谓是名震东洋,东洋学者不无惊叹,先生一语解支那百年之惑”

支那

秦毓鎏的话只令陈默然一皱眉,支那字眼间的辱意,这个时代的人或许还不能体会,现在的中国汉人,特别是中国的家,对日本称中国为“支那”,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有几分感激。汉人处于异民族的统治之下,日本暗中支援中国,一时间日本成为中国家的乐园,同盟会、光复会等反政府组织都是在日本组建的。

很多汉人来到日本的头两件事就是:第一是剪辫子,表示不再效忠清廷;第二是自称“支那人”,拒绝承认自己是“清国人”。由于那时“中国”这个词还没有被公认,所以很多家直接借用日本式称呼称自己是“支那人”。

现在很多中国的家使用“支那”这个词称呼自己,亦说明那时日本使用“支那”称呼中国,不但没有贬义,反而含有对中国汉人的尊敬。如果日本人按照中国的正式国号“大清”,把中国人称为“大清人”,把中国话称为“大清语”,对于汉人来说,反而会感到被侮辱了。

但是辛亥之后,中国的正式国号从“大清帝国“变成“中华民国“,由此而引发了中日之间的“支那“争论,支那也由此成为侮辱之启。

也正因如此,虽然反感那个字眼,但陈默然却也只是一皱眉,却未说什么。

听着六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自己的那番话,在日本引起的轰动,日本人的惊讶和国人者、维新派甚至因自己的言语陷入争吵,又各自以此为武器于报间杂志争论,陈默然不禁有些哑然,这未免有点儿太不可思议了。

望着一直微笑不语的陈默然,始终未发一言的蓝天蔚的开口提出了困惑自己数月的一个问题个问题。

“敢问先生,何谓成功了,共和不一定会来,共和来了,国家不一定会富强富强了,国家不一定会民主”

笑看着蓝天蔚,之所以说出那番话,并不是陈默然的见解,而是窃他人之果罢了,面对这个问题,他微微一笑。

“法国大可为前车,法国大尚有数十年启蒙之育,我国专制数千年,民众启有共和之念可即便是法国,巴士底狱的陷克,国王王后被送上了断头台,接着呢等待法国的只是一片混乱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