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寤,”张嫣哭倒在孙寤的怀中,“你不知道,那是个多么漂亮的男孩子,他的心思善良,伶俐通透,可惜,这么年纪轻轻,就不在了。”
孙寤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只好掏出帕子为她拭泪,“你的那位朋友若再天有灵,也是不希望见你难过的。”
“我们回去吧。”
“嗯。”
说话间一阵大风吹过来,将盆中灰烬扬起,飘飘荡荡的吹向天际,张嫣回过头张望,不知怎的眼睛又一酸,连忙忍住,转身去了。
“下个月我及笄,想邀请阿嫣去观礼。还望阿嫣务必赏脸。”
“啊恭喜寤姐姐了。只是,我外祖母大寿在即,我不日就要返回长安。却是不能去了。”
“真不巧。”孙寤失望道,“不能在多留几日么”
“荼蘼她们已经在收拾行李了。两三日后就要成行。”
“呀,”扼腕的声音,“那不是连我们腌的梅子都来不及尝么”
“会有机会的。等我再回宣平。”
等我再回宣平。
注:当我查到秦汉的时候就有铁熨斗的时候,简直是惊叹的。
毕竟,这个东西满现代的,不好想象那个时候就有啊。
今天在翻周易,想给刘盈同志取一个字。
事实上我在网上没有找到他的表字。也许是因为已经是皇帝了,不会再有人称呼他的字了,所以就没有必要取了可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需要为他命一个字的。
那么,如果有童鞋知道惠帝的字的话,请告诉我一声。
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我就从周易里挑一个我喜欢的了。
呼一口气,终于要回长安了哦。上点粉红票当路费吧。
长相思,在长安。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八十三:重逢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八十三:重逢
长安东郊宽广的轵道之上,远远的扬起风尘,一辆驷马车缓缓从远方行来。
十二三岁的小厮周儿迎上前,揖道,“一路劳苦,请到传舍歇一宿。”
中年男子从马背上翻下来,吩咐道,“将马儿牵去喂饱,再将上房收拾出来,我家贵女要歇用的。”
这年月,大家贵女单独出行倒是少见,周儿讶异的瞧了一眼停在后头的轩车,车身以玄漆所系,极是宽敞,车后玄色旗帛在风中飘展,上绘飞鱼,和着清脆的鸾铃央央。
不知是哪家诸侯的女儿。
周儿在心中暗忖。
“对不住了,爷,”他麻利道歉道,“若是平日,传舍自然空着上房侯着贵娘子。只是,您瞧,”他笑的灿烂,“太后寿辰在即,各方诸侯都赶着来长安庆贺,咱们实在是没法子。”他放轻了声音,“如今,上房已是为齐王遣送贺礼的使者住着呢。”
“没轻重。”张础微微愠怒,“区区一个齐王贺使,也值得你委屈我家贵女么”
周儿陪笑道,“那是。”话风一转,“只是这贺使不是一般人,是齐王的小舅子,驷家的公子。”
看车上旗帜,这家人不过是诸侯女眷,大汉的诸侯不知道有多少,而诸侯王却只有有名有姓的几个,都是高帝皇亲。
张础冷笑道,“那就更不该了。驷公子既为贺太后寿。又如何能让太后的亲外孙女住下等房”
周儿很是吃惊,迟疑道,“贵女是”
张础傲然一笑,“宣平侯长女,天子之甥是也。”
洗去了一路风尘,张嫣换了寝衣出来,正好荼蘼也端了刚熬好地杏仁粥进房。张嫣尝了一口,赞道。“火候正好,入口即化。岑娘的手艺越发精进了。”
“娘子,”解忧推门进来,笑道,“驷公子在外头求见,要不要见一见”
“不了。”张嫣打了个哈欠,摇摇头道。“我累的很。”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见了也没什么意思。
解忧一笑,出院门对驷钧道,“我家贵女说,驷公子的心意她领了。只是她刚刚梳洗,不宜见外客,还请公子体谅。”
驷钧诺诺应了,转回房中。方恨声道,“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轻狂什么等日后有她好看的。”
“公子这话不该。”房中谋士摇了摇头,“如今吕太后势大,宣平侯既是她地女婿,虽只是小小诸侯。明面上也不可慢待。只是,”他的声音透着阴冷,“他们根基浅,若一日那位塌了,也就不除自毁,你又何必在意”
张嫣自幼有择席地毛病,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才睡着,第二日醒来,天光已经亮的很了。听得房外有动静,却是传舍送热水进来。一笑扬声唤道。“进来。”
咔嗒一声,周儿忐忑推门而入。
听老人说。这位贵女是鲁元长公主之女,当今天子嫡嫡亲的外甥,矜贵无比。
公主的女儿会长的是什么样子呢他想了一夜,却没有想明白。
甫进屋,他便闻到一阵馥郁甜香,压的不自觉的低下头去。然后听到软软地脚步声,鹅黄衣裳的女孩吩咐道,“将水放在架子上吧。”吃了一惊,蓦的抬头,眼前女孩约莫十一二岁,不过和他一般年纪,清艳无双的容色令人目眩神秘。
“傻小子发什么呆”解忧斥道,“放下水就出去吧。”
“呃”周儿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放下铜盆,心中又是尴尬又是欣喜,不知出于什么因缘,想要讨好这个漂亮的不似凡人的女孩儿,磕巴道,“舍下已经做好早饭了,我给你端上来可好”
解忧与荼蘼对视一眼,都偷偷笑了,荼蘼没好气道,“我家娘子吃不惯外食,烦小哥费心了。”
周儿顿时面红耳赤,尴尬不已,不知进退。
张嫣瞧着他的神情可爱,一笑,执起一边果盘中地新鲜橘果,唤道,“哎。”
“嗯”周儿不知所措的回神。
“这个给你。”她将橘果递到他面前,左边脸颊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儿。
周儿傻傻的接过,只觉得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