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米风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异常的艰难。他的职业玩牌阶段内,这是第一次输给一个非
专业玩家,而且对方还是一名体制内的官员。
“朱代东,你出老千”傅应星气急败坏的说道,米风他眼里,是不败的神话,可是今天朱代东面前
,却总是束手束脚。事情反常即为妖,他直觉认为朱代东肯定搞了名堂,只是这个名堂,自己没有发觉而
已。
“傅应星,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朱代东冷冷的说。
“你不可能赢得了米风肯定搞了鬼。”傅应星咬牙切齿的说,他乎的不是输了五百万给朱代东,而
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请来的所谓高手,输得一败涂地。原本他的安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就像五子
中的“活四”,不管朱代东如何应对,结局都只有一个,失败
“不说现有这么多人旁边看着,就算你不相信各位领导,总应该相信这台摄像机吧你可以回看录像
画面,如果能找到我出千的证据,那刚才赢的钱不但全部退给你,而且我带来的五百万,也是你的。”朱
代东说道,整个房间里,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个中缘由。不要说傅应星来查,就算是千门高手米风,
也绝对是找不到半丝端倪的。
“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玩的是什么鬼把戏”傅应星冷冷的说道,他对米风是绝对有信心的,或
许朱代东的记忆力确实好,但现赌的是运气,难道说老天真的站朱代东这边他不相信,这世上绝对不会
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出现无缘无故的恨。
“可如果你找不到证据呢”朱代东伸手一挡,“昨天是到银行诬陷我,今天又到牌桌上诬陷我,你
们这些京城里的公子哥儿,除了诬陷,还能不能干点实事”
“傅三,莫非你真的输不起”王大可这时突然走进来说道,他已经是紧赶慢赶,可是赶到楚都大酒
店的时候,还是只看了个结局。
“王大可,你总是帮着外人干什么”傅应星恼羞成怒的说,他的脑海里,自己跟王大可是一类人,
他们应该是站同一阵线的。但是这两天,他总感觉王大可偏帮朱代东。
“我是对事不对人,谁有理我就帮谁。你从澳门请来玩牌的高手,可是现输了,却不想认账,上午你
是怎么跟我说的”王大可冷哼道,他上午给朱代东打电话的时候,拍着胸脯向朱代东保证,傅应星虽然
有些混,但是绝对讲信用。但现傅应星的行为,等于是当面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输,我当然输得起。但若是耍花招,我当然不甘心。”傅应星兀自强词夺理的说
。
“你赢了,就是正常。输了,就是别人耍花招,这是什么逻辑你傅三公子的名声,是不是要今天晚
上全毁掉你才甘心好吧,既然你说朱代东是耍花招,那就得拿出证据。如果拿不出来,就是诬陷。到时
你怎么收场”王大可冷冷的说。
“拿不出证明,我才心甘情愿嘛。”傅应星说道。
“周朝辉,你也是这个态度”王大可怒极而笑,这简直就是强盗逻辑。如果傅应星没有邀请这么多
人来,比如跟昨天晚上一样,就算他耍赖,朱代东也拿他没有办法。可是现,他丢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面子
,还有他父亲,甚至是整个京城高官子弟的面子。
“如果确实证明朱代东没有搞鬼,我们愿意再出五百万。”周朝辉缓缓的说道,对他来说,只要是能
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是问题。
“除此之外,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王大可沉吟道,原本周朝辉只是想拿下楚都地下排水系统工程,
可是却搞出了这么多事。昨天那一千万还公安局,今天又要扔一千万给朱代东如果他真要是钱多得想烧
掉,怎么不去沙常市投点资呢
“可以。”周朝辉看到傅应星还想说什么,连忙说道。
“你需要多长时间”王大可问,这件事必须今天晚上就要做一个了结,否则傅应星如果十年八载都
证明不了朱代东耍花招,岂不是永远都没办法解决这件事
“三个小时。”傅应星说道,他看到米风向他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他知道米风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证
明这件事。可是他现却对米风没有像原来那么信任。
“代东,可以吗”王大可转头向朱代东问。
“我没有意见,就是不知道其他领导有没有这个时间”朱代东微笑着说道,如果傅应星能证明他耍
花招,只有一个可能,能钻进他的大脑,否则的话,一切手段都是徒劳。
“如果三个小时能给红十字会增加五百万的捐款,我很乐意等待。”元骞振显然对朱代东很有信心,
梭哈的玩法他不是很熟悉,但是刚才不到一个小时的过程中,他一直仔细观察着朱代东。他发现由始至终
,朱代东都是沉着冷静,完全没有一丝紧张情绪,凭着他对朱代东的了解和今天晚上的观察,他相信朱代
东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领导干部玩玩牌,无伤大雅,就算是偶尔有点彩头,也不算什么。但是想要成为专业的玩牌专家,那
需要投入的精力,是朱代东这个常务副市长远远所不具有的。
“我也很乐意为楚都的福利事业添砖加瓦。”欧谱班笑吟吟的说道,朱代东能力挽狂澜,这是他所没
有想到的。事情到了现这一步,他当然知道如何选择。
既然元骞振跟欧谱班这两个一、二把手都表了态,至少楚都市的干部,就不会再离开。哪怕现有十万
火急的事,这三个小时都是属于这里的。
“我也愿意当个见证人。”许立峰淡淡的说道,朱代东普通人面前,是一名高级领导干部,可是傅应
星、周朝辉这样的人眼中,依然是属于可以戏弄的对象。朱代东况且如此,遑论其他人了。
从傅应星提出要发牌员洗牌的时候,前面挡一个纸板,他心里就很愤怒。统治阶级与平民百姓的区别
,主要的一点就是统治阶级能随意的制定游戏规则。他们会想方设法去制订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规章制度或
者法律条文,用各种框框来限制平民百姓的行为。今天晚上,傅应星显然就是这个游戏规则的制定者。
幸好朱代东很争气,不管傅应星用什么手段,他都一一化解。一开始听到朱代东要来参加今天晚上这
个牌局的时候,许立峰是极力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