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否派人过去。。。”
“用你的名义么。。”
我看着他性质盎然的表情,忽然觉得,这个或许是个好主意。。
却听见门下通报,我的旧部吕希用。前来做拜别的。
当年的十郎将,我重建龙武军的第一批追随者们,虽然当初的动机都不是那么单纯,甚至有些胁迫或者走投无路的味道,但大都随我走了下来,但有句话叫做“时间是把杀猪刀”,随着这些南征北战,损失也不可避免的出现,死的死伤残的伤残病退的病退,只剩下刘昌周、解思、吐突承晖、闻少名聊聊无几的数人,还奔走在我帐下,他们的位置也逐渐被吸收进来的第二代诸如尚可孤、张思俭、段秀实、薛嵩、罗先、潘柘失、鱼同等人所填补充实。
温疡,余宏,方佐,都战殁在河北,象高千里,在攻略南诏的时候,被太和城里垂死挣扎的南诏军民毒箭射伤,虽然经过救治,却落下了半瘫病根,不得不退出军队,领着丰厚的身家和守捉使的头衔,到温暖干燥的南方去修养;
吕希用在河北大战中腿受伤,而坚持让人抬着上战场,结果屡屡伤口好了又裂,就是不下战场,最后情况恶化不得不换了假腿,而退居二线转任预备役的训战总司,从此远离战场。
现在是让第二代,甚至是第三代继承和演习他们的意志和传统在军队中继续奋斗。他没有成家,却在军中收养了十几个养子。他这次来,也是领着子侄辈来认门头,
他也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只是简单的到别,相对比没有太多的话可以说。
“某将从安东讨击军,领编遣垦营事务大使。。。恐怕很长日子,再也见不到军上。。”
他有些自嘲的笑笑。
“不过总算是可以用这个残驱,继续为大唐开拓疆业,一偿伏波定远,马革裹尸夙愿了。。。”
简单几句话语,还在耳边历历。
垦营的前身就是流民大营的劳役团,事实上后来这些流民都转换成了各地军屯所或是工场里的产业人员,因此现在则有大量投奔在府兵军屯所名下的傍户,还有部分大量蓄养奴隶,专门经营拓殖的劳役承包商组成。
作为逃避地方官府和豪强欺榨的代价,傍户必须就收随军编管的命运,参加军队的屯垦活动,以此为驻军提供后勤保障的基础,。
渤海国沦陷的各府,虽然被叛军如蝗虫过境一般,把地上上一切能充饥的活物都给啃光了,但是当地的农业基础还算良好,作为农牧区开发度也不错,现在鸭绿府以北,长岭府以东,空有大量荒芜之地,渤海国却无力经营了,甚至还要请唐军入驻保境。
因此有人动了屯垦的念头,当然只要能因势利导控制住几个山河地理的节要,屯垦下来之后,这里就是唐人自古以来的土地了。而不是那种羁縻部落性质的归化州什么的。。
虽然周期长了一点,步骤繁琐一些,却是实打实的一种开疆拓边之功。这对他这里习惯了以军营为家的人来说,靠近战场的地方,或许才是他这样的人,自由呼吸的精神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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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所说的,棒打狍子瓢蹈鱼,数千里膏腴之地,究竟在哪里。。”
春天嫩草的新芽,还没来得争头探出消融的冰雪,就被反复践踏的稀烂,被伐倒的林中便道上,充满了人声马吠,还有载重的滚轮念过冰雪的嘎吱声。
漫长的队伍,跋山涉水,从河东、河南,河北汇聚到安东来,在倒春寒中,披着不算厚实的衣裳,带着简单的家什,坐着成群结队的骡马大车,随着少量的军属工程团,深入莽莽荒原,披荆斩棘,一边开山伐木修路,一边沿着河谷和水流,建立一个个前哨营地,只是为了寻找传说中深藏在东北山林之后的千里沃野。。
支持他们的,只是不断给输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对传说中某个屡屡创造奇迹的大人物,盲目的信心和朴素的信赖惯性而已。
大唐的百姓是坚韧而顽强的。
战争让他们失去了家园,好不容易熬到战后,却发现家园已经被官府和豪强所圈占,不得不投身做了世族豪强的荫户,做牛做马还没安生两年,却是连朱家都牵连到一系列变乱中去,而不得不再次变成一无所有的自由人。
好多人就这么安置家人的十几袋粮食,骗上北上的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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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吕希用,回到内园已经是太阳的高起,空气变的暖和起来,一个抱得严严实实的襁褓,簇拥着被抱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婴儿被吵醒的嚎啕大哭生,顿时一群好奇的女人围了上去
“是个小女孩儿。。。”
看蠕动的小生命,一群女人表情各异的赞叹和,连习惯清冷的张云容和总是冷颜冷眼的刘大才女,也稍稍动容了起来,不经意的露出一丝温暖抚慰的表情。
“有名字了没有。。。”
小宝宝对于周围的嘈杂似乎不耐烦,憋着皱巴巴的脸儿,可劲的哭,淡淡碧色眸子
“宫里的赐名,思雅儿。。。”
“这就是露才人的孩子,身上流着皇家的骨血。。。”
初晴看着记载人群中,好奇的小女孩儿,低语道
“只是露才人怀胎的时候郁郁过结,身子太弱生产的时候有些妨碍,最后孩子出来了,人没挺过来。。。”
“用山参吊了三天的气,突然回光返照,爬起来要亲眼看自己的孩儿,给她喂上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