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壮士、悲歌未彻。。。”
大校场上,一列列兵卒。高声唱着后世辛弃疾的战歌行,穿着厚重的布、皮、铁多重铠甲。手持大槊,斜挂铁弓,腰跨长柄横刀,背着装着沙袋的行军囊,汗发如雨的奔跑而过,沉重在地上顿出一条长长的烟龙。。。。。。。
空旷地场地内,一个球体。正落在临时搭建的建筑中,轰地腾起一股炎流。
“这就是所谓的步手炮。。。”
站在一堆军将中的我,看着眼前立在木底座上,近似大号弹弓一样的弹射器,铁管的支架,棚布的皮兜,铁制弹簧条,据说可以发射35斤重的火罐或者火弹。通过两名士兵操作,就可以对掩体进行简单地攻坚。
对于火器的研究,似乎已经到了一个瓶颈,剩下的主要方向,是如何的从原料和工艺上缩小体积,提高质量和效能。比如在提高安全燃点的基础上,如何精炼配置让燃烧弹更猛烈而持久,在燃烧弹里,运用黑火药芯的爆炸效应,以覆盖更大的杀伤范围,在攻城用的大型石炮弹药里,尝试加入硝化甘油地铁壳弹,以爆炸破坏城壕,以碎片杀伤人员,。。。。
倒是火器运用器具方面有了不小的突破。
战争是最好的兵器实验场。什么武器设计制造的再好,没经过实战都不算数。这种东西就产生与南平府的战事中,因为经常有把击败的部落和反对势力,逃进深山,依靠偏僻地利之险逃避官军地讨伐,在这种情况下,石炮、弩车等大多数器械都没有办法通过崎岖的山道,虽然南蛮人的山寨往往相当简陋,但是依靠地势和简陋的武器居高临下,依旧能够给轻装的唐军造成不小的麻烦,因此,急需一种可以便于士兵携带的攻坚武器,
最初是攻打叛变的顺化山城时,残余的蛮人聚集在靠山盘道的险要,让唐军始终啃不下来,而攻城之器却上不去,靠吃死人和喝雨水围困了一个多月后,依旧不降,反而给唐军造成了近千人地伤亡,随军地工匠,试图将小型的床弩拆解下来,送上去却被奸细破坏掉。这时候前来助战地附从族军,也出现了不稳,不明的敌人援军聚集也在逼近,眼见要断绝了粮道,随军的工匠被逼的急了,拆下马车的弹簧条和钢管,试图修复不成,却意外的组成了一组简易的弹射器,依靠这种用两三次就会散架的东西,向山顶最后据点发射一批燃烧物,将最后一点抵抗消灭。。。。。
虽然这东西看起来很粗陋简单,射程也不过两三百步,只是普通弩的标准,准头更差,但是胜在携带,可以通过马驮或是人背,跨越大多数地貌。维护也简便,甚至还可以就地取材,以竹木进行加固和强化,换更粗的弹簧弦,牺牲使用寿命以以换取更大的射程。
后来在南平有一只山林队,用人背这东西的零件,艰难的爬上万仞悬崖,向据险而守的寨子发射了十几枚火弹,从天而降的突然打击导致对方大乱,被一举攻克。这种武器的可靠行再次得到验证,由此由南平训练大营的主将曹全豹和南平副都督席庆元,分别上报军器所和胄曹,请广制之。
如果可靠的话,这东西将变成所有山地作战部队的标准配置。
我突然眼角觉得闪过一丝亮光,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没有清场干净么。。。。。”
“这两天北司的人,又过来地偷窥了。。。。”
军造所的军头。指着远处校场外,隔一条大街的楼牌建筑上,几个拿着闪光咫尺镜的人影。
我冷冷哼了一声。
不出意料,朝廷也在兵部、西北军器监等衙门的牵头之下,在关西重镇云阳,投入相当建立一个专门营造火器的军工场,又由宫内省排人专往监督。又在附近集中了大量朝廷控制的匠户和工役,以满足配套生产地需要。因此相对太白上的军器监,分别被称为北司和南司。
虽然有免费地配方和工艺,可惜的是北司的体制和管理方式还是传统的,把官办产业的弊端也给继承下来,靠人头凑数的手工生产效率低下,浪费严重,事故不断。再加从原料到成品上伸手的人太多,多头管理之下,大家拼命王里头塞直接人,造成挂名和挂职地几乎要比有技艺的人多。。。。。
于是就和过去模仿剑南流民工场的模式生产的军器一样,造出来的东西,质量不稳定,问题多多,成本接近天价。连西北诸军都不愿意用的次品。才两个月相关项目的主事人,就因为实验军将的伤亡,被寄予厚望而抓狂地岳父皇帝陛下,流放了两拨。。。。
于是就把主意打到现成的东西上,先是开始试图拉人挖墙角,然后就是以视察为名直接派人来剽窃工艺。又长期监视研发实验过程,种种花样百出。。。。可惜效果有限
事实上我掌握的军器监体系,已经放弃了过去那种大包大揽,事无巨细到每一个生产环节每一个零件的方式,和大多数技术含量不高的工艺流程,专做最核心的高端工艺,其他不那么精密和需求地外围生产,都通过竞投,发包给于龙武军关系密切,或者得到授权的那些商人、营匠世家。也算是利益均沾。事实上龙武军这么多年经营下来。也培养了许多以经营营造著称的民间商团,他们不但承接军队、官府的特定任务。也大量做民间的营生,甚至将触角伸进宫里,做起皇供商来。。。。
用后世的话说,这些人紧密团结和围绕在少府,将作、军器三个部门周围,对任何可能试图伸手进来的挖他们墙角的存在,坚决予以抵制和痛击。虽然再过几十年上百年后,他们可能蜕变成真正的官商,成为国家一大弊端,那就不是奉行死后管它后洪水滔天现实主义的我,现在需要考虑地问题了。
这些年效法龙武军做法地存在,也不在少数,反正天下大乱,朝廷让大家自谋生计养兵抗贼,八仙过海各逞其能,不过除了什么发行官债啊,税赋抵押借贷、办理通兑业务之类分到点好处外,大多数都是画虎不成反累猫,因为多数人既缺少足够的信用,也缺少系统地管理、更没有多少长远的规划,连西北朝廷也砸了不少差事,官债发的差点信用崩溃,结果却成就了大量的南方钱庄、抵店,以及飞钱在民间盛行流通。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事实是我一心改变藩镇割据的结果,却无意缔造出一个比普通藩镇更牛b的怪物。
想着这些事情,我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被引着匆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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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小白要回来了,作为前哨,先到达长安的是河北行台典亲军的建宁王李琰,这两兄弟在河北,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协助李泌梳理地方,压制那些骄兵悍将,成绩斐然,也得罪了一大批人。。。。。。。
“老大。。。。”
李琰穿得是皇族特有的黄底玄色丝杉,头顶紫巾璞头,对我很有侠气的一个抱礼。
“好久不见了小三。。。。”
我浅浅笑道。
“又变帅了。。。。”
这位善于骑马,射箭,喜欢身先士卒象统帅更多于一个皇子,差点就当了天下兵马大元帅的皇子,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爽朗和阳光,不过因为他的性格,招惹的麻烦也够多,特别与同为观军容使的太监们并不怎么融洽,老是把他们招权纳贿事情往上捅。让人狠的牙痒痒地,所以比他大或小的一个个兄弟都封了嗣王,他还是个天宝末年的郡王号。
天宝末年,玄宗策封了太子肃宗的七个儿子为郡王,以次子南阳郡王系,三子建宁郡王倓,四子西平郡王佖。五子新城郡王仅,六子颍川郡王僴。七子东阳郡王侹,八子灵昌郡王荣。
不过他似乎并不在乎,虽然也有人劝过他稍微低调一些,对那些当朝的内官,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