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作为第二代的部下中一个奇特的现象,他们往往不但有朝廷的官身,以及在军队中的职务,同时还领有我幕府的多重身份。就从前人生奋斗地目标来说,在这个世道上也算是事业、功名皆有所成了,随便哪个回到乡里,地方官都要客气的上门拉交情。攀年谊。
相比我部下和幕僚的官运亨通,我这几年的官品级别就一直卡在三品,这个对大多数官员来说关键的一步,究竟是被尊敬的称为xx相公,还是被客气的叫做xx大人,的坎上上不去。用某位至尊老爷子地话说,就是为后世子孙将来打算,而留有的余地。
于是用数量来补偿质量之下,由我兼职和各种头衔的封赏加增,倒是不断增加,连追封都追加到子虚乌有的上三代,余荫承袭到根本不存在的孙子辈,以至于我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辞去一些根本和我专长八秆子打不到的挂职,然后推荐一个更合适地人来接替。事实上都在替某些人铺路了。
当然了。还有一个版本的说法是,我自己本身的存在也是一个坎。用来限抑那些将帅因为战功辍升得过高过快的重要指标,因为有我和我率领北军做参照物,每当对外军论功行赏的时候,朝廷颁发出去的功爵名位,总能省下不少折扣来,因此无形中,我也不免被某些存在,恨的牙痒痒的。
虽然这个说法一直没有得到确切证实,但光看那位历史上的大名鼎鼎的郭子仪郭元帅,到现在为止最高级别地头衔还只是个检校尚书右仆射,而李光弼被人尊称位李御史大夫,却是一个不挣地事实。
“贺兰大使已经出发去西北”
我恩的一声算是知道了。
作为率先交出军队和实权,并且支持朝廷战后改制地河北地方势力表率,颜真卿不出意料的封清河公,加中书门下平章事,成为西北朝廷的第九位宰相,连带他一手提拔的另一位节镇大员贺兰进明,辍升为太常卿,加工部尚书的头衔,连带的一堆族人荫加特进的指标,贺兰家族总算也如愿以偿的得到,重新回到了京师的机会。
但这群人,对婚约的热情似乎丝毫不减,贺兰承德来长安找宅子的时候,还特意上门拜会旧事重提。
“朝廷已经颁准修订大乐志。。”
劫后余生的音乐大家董兰廷、张野狐、李龟年、李延年兄弟等人,重新相聚正在编一部囊括数十部乐数百色乐器的大乐志,这只是计划中长期和宏大的文化编修工程的一部分而已,这也是一项历史正名工程,自少让中国流传出去的文明成就,都有史据可考,也不至于后世某些领导人头脑一发热,老祖宗就变成别人的东西。
反正老子现在有钱有人,养了一的帮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和文化精英,现在没战可以打了,与其老被人说养士图谋不轨,不如出钱赞助他们去做一些扬名立万功垂后世的事情,做这事情也不是一年数载的,甚至是好几代人的事情,这样也好让某些人彻底放心。
“谴唐使所赠的倭珠和土产,已经作价出来了。。。。。首批拿了官府文凭的二十四名生员,已经出发往登州,估计三天后就可以登船去倭国。。。。”
这年头正是倭人疯狂崇拜大唐一切的所谓中日友好地黄金时代,因此日本国土似乎是对唐人无条件敞开的。随便去一个唐人都有相当规格的专门接待,因此,甚至某些棒子的祖先也开始冒充唐人,以获得日本方面的便利。
藤源清河回去两天后,也如约派下人头目佐伯送来新的礼物,足足装了好几十车,据说为了凑集足够丰富而详尽的种类。甚至搜齐了在京师附近能找到地倭人馆。。。。。只求能让我满意。
也就是阿波绢、越前绵、常陆续、但马纸、淡路墨、播磨针、备中刀、武藏铠、能登釜、河内锅、备后铁、越后漆等日常货物,以及长门牛、陆奥驹、信浓犁、丹波栗、越后鲑、周防醋、山城茄子、飞弹饼、镇西米等土产
虽然从品质和数量上未必及的上中土地物产。但是由于岛国特殊的地理气候环境,出产的作物和产品,都有其相应的特色,再加上外藩文化的工艺特色,在中土也颇有市场,比如作为工艺品的日本刀,杜甫也写诗赞扬过的。
还有就是一张相当粗糙地地理图志。虽然模糊的很,但用来对照后世的地图册还是勉强可以的。
当然,作为这么爽快卖国的回礼,就是一些琉璃、饴糖、烧酒、罐头之类,世面常见又相对紧俏的剑南特色产品。
“韦郎中那里已经确认,朝廷新近向剑南购置了三百辆,双马控加铁板的大板车,据说将由房相在九原编练战车军。另定制铁臂弓和梢枪头各三千件,还有马甲,轮刺等。。。。。,首付河源马一千匹,已发到了萧关。。。。”
一听到这么消息我楞了,朝廷编练战车军我不希奇。要知道就算不用朝廷推介,郭子仪的朔方军和李光弼地河东军里都有类似的编制,连李嗣业新练的关内军架构里,也有了一个车营雏形。
但是由房倌来负责就有点莫名其妙近乎儿戏了,房倌是什么人啊,纸上谈兵的赵括再世,我捏了捏额头,难道朝廷集体发生脑残,历史要重演了,
“等等。有没有说。这只车军是如何编制。。。。”
“据说是按照古法,一车备射、御、盾三士。掩七十五徒兵。。。。。”
负责西北通信往来的钱起,开口解释道。
现在韦应物在西北代理我这个,因为兼职太多变得有名无实的户部侍郎,负责驾部事务,同时也兼有相当于驻京办事处性质地行在奏进院,借助普及的多级快递网络,可以第一时间拿到最新的情形。
“我x,还真是古法,春秋战争晚期淘汰的战法。。。。”
历史上这位文人清流出身的宰相,心高气盛自以为文武兼略不下郭李,被政治对头设套自请领军出战,据说连中军都是用一群文人来参谋军务,在长安附近拿这种自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一出来,就彻底进了历史垃圾堆的古式战车,排成一字长蛇阵去对阵崔佑乾的胡汉叛军。
结果人家叛军根本不和你讲什么克己复礼的古法和堂堂正正之师,派胡骑两翼迂回一包抄,在上风大肆放火烧联营,十几万大军就顷刻崩溃了,朝廷重金打造数以千计的战车也变成了上好地燃料,这位宰相在第一时间就发挥出长跑运动员地潜力,身先士卒逃回后方,然后罗列了一对将士如何轻视统帅,如何不肯用命的理由,为自己脱罪。
总算西北那位陛下还不算昏庸,直接把他被贬黜了以谢将士,而好不容易当上左拾遗,却缺少政治敏感性地杜甫,就是因为在着当口上联名上书求情,也一起被迁怒倒霉的。
至于
龙武军推行的战车战术,看起来类似古法,但其实内容大相径庭,龙武军配备可以按照需要拆装铁板的军用大车,从来不直接用于冲锋的,而是作为运输人员物资,以及移动车弩和石炮的载具,一匹马可以载一个人,但是两匹连起来拉一重车,就可以拉上610人视展开或防护状态下或者一个火的十天口粮,而且因为不要求冲锋地速度。平时大车对驼、驴、骡、牛等通用畜力也不挑剔。
就算直接使用在推进的战斗中,也有枪盾弓多兵种保护,还有骑兵为侧应和前哨,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