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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南北衙轮流宿值,不但驻屯和值宿交错,连将领也相互渗透交错管辖,皇帝就是通过这种“相互检侍”的方法,以达到互相节制的避免某将领的权力过大的目的,由于驻地交错要想进入对方营防就必须执赦书,经引驾仗官和监门官奏复方可入。但后来的太监专政打破了这种制衡,总领禁卫大权,肆意废立更替甚至谋杀天子

领天下兵马主力的各卫大将军一职多为虚衔,由权臣或亲王充任,由将军主持实务,而大都督、大都护也是由外藩亲王或部族首领充任名义,平时各卫有兵却无权调动,兵部有权调兵却无兵可管,相互节制,只有皇帝诏旨才能令两者合一,大军出动。

而边军系统采取的是世袭军户制,有些是府兵演变而来,类似羽林军中的父子兵,即由最初由朝廷招募的义勇为边军基础,就地安置,建立军户,军户可以免除相当的税赋徭役,作为条件,每户必须世代出丁进补上代边军的缺额。

卫军是朝廷从府兵中选拔善战者组成的野战部队,边军则相当于现代的世袭边防军,府兵为各地守备部队和卫军的后备兵源,都属常备军,

此外,还有部分来自各镇节度使的地方部队等系统的兵源,以贞观十九年,唐太宗出兵高勾丽为例,出征的除了随驾禁军,五卫卫军,江、峡、淮、岭诸府府兵,营州,松漠都督的边军,平卢、卢龙镇的地方团练军,还有突厥、羌、鲜卑等族的蕃兵,附从的契丹、奚等藩部的族兵,新罗、百济等属国的从军,以及临时招募佣军性质的“义从”,浩浩荡荡的几十万之众

十六卫除本卫兵马外还各领4050军府,作为戍守和后备部队。

但每卫所辖的数十军府是交错散布在天下诸道中,既在地方上通过不相统属的关系而相互制约,又在京畿本卫中通过多来源的兵员,防止某方面势力利用乡党等名目抱团坐大。

这时代的军队,步军主要构成是槊兵和刀牌手,前者配备步槊带斜刺的枪、矛、钺、戬、戟等长攻兵器,后者配备大小各式盾牌和刀、斧、宽剑、锤、钩等短战武器,穿的是金属和皮革揉制的镶嵌甲。

骑兵穿的主要是前后接合的两铛铠或是皮软甲。配备身杆稍短有握槽,尾带可以倒插地上的短刺的马槊也就是所谓的枪骑兵针对游牧民族正面具有强大的冲击力,但回转和机动性稍逊于短兵快射游牧骑兵。因此在边军中还有类似游牧骑兵配备由蕃兵和义从组成的胡骑营,以及流放犯组成的泅营。

唐代的士兵没有什么严格的兵种区别,除骑兵外所受的训练,基本上都可以通用,作战能力平均。差别的只是武器配备的不同而已,因此也没有单一配备部队,就是以弓弩手为主的射生营也会配备上150名的槊兵和刀牌手组合大队,作为近身的掩护。而屯骑和越骑组合中也会搭配少许高机动性的胡骑充当斥候和警戒。

其装备到火一级,每火备六驮马。具乌布幕、铁马盂、布槽、锸、、凿、碓、筐、斧、钳、锯皆一,甲床二,鎌二;队具火钅赞一,胸马绳一,首羁、足绊皆三;人具弓一,矢三十,胡禄、横刀、砺石、大觿、氈帽、氈装、行藤皆一,麦饭九斗,米二斗,皆自备,并其介胄、戎具藏于库。有所征行,则视其入而出给之。

其番上宿卫者,惟给弓矢、横刀而已。凡民年二十为兵,六十而免。其能骑而射者为越骑,其余为步兵、武骑骑马步兵、排手、步射。

正文第七章背景二

而安史之乱的前后大概始末,就在安氏叛乱前数年内年发生了许多间接促出安氏产生叛乱的大事件,天宝十年四月,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八万讨叛唐盟约之南诏,史称天宝战争于西洱河大败,死六万,同年安西外四镇节度使高仙芝好大喜功,奔袭西域诸国昭武九姓的石国灭之,石国太子求援大食,引兵入攻,同年高仙芝率精锐三万深入大食追击,血战六昼夜,兵败恒罗斯城,大唐在西域的统治一败涂地。八月安禄山领军平卢军七万攻契丹,于土护真河全军覆没。同年又历经百年不遇之天灾,八月南方漕运中心广陵风灾,沉船无数,漕运一度中断,九月京师武库大火,焚毁军械数十万件。十月京城六十天豪雨成灾,淹没无数,庄稼绝收,饿殍遍地,皇帝于宝寿寺大开道场祭天祈福,杨国忠却弄了几棵饱满的秧苗证明天灾不影响收成,皇帝居然也相信了,继续歌舞升平。天宝十三年,杨国忠以宰相兼任剑南节度使,使剑南留后李宓再攻南昭,七万唐军深入遇战和城不下,却因水土不服感染瘴疫而死者十之七八,杨国忠瞒上不报为掩过再多次派军,终至前后多达二十几万唐军,前赴后继无一生还。就在安氏造反前的同年二月,还不顾群臣反对准了安禄山以三十二蕃将接任边镇要职的奏请,于是安氏叛乱时机已经成熟,与十一月初九起兵十五万,以奉诏勤王诛杨清君侧为名,招降纳叛,裹挟无数,先后在三河河东、河西、河内山南山北其他党同的中原重镇大将阿使那承庆、安忠志、崔佑乾、张孝忠、蔡希德,工南新、田承畴、李归仁、张通儒、史思明、武令询、达奚珣等起兵响应,麾下本军号称武有三十二番将,文有严庄、高尚、张通儒等名佐智囊,而中原百姓承平日久,不识兵革,叛乱中心的河北州县急警飞报,如雪片飞。皇帝急使封常清为范阳节度使,领军堵截。节节失利,河北二十四州郡相继沦陷,月底叛军入山西,陷太原府,皇帝杀安氏质子安庆忠,再次组织东征军,英王李腕为元帅,左金吾大将军高仙芝副帅,仍是败绩连连,十二月初三叛军过黄河,入河南,初五荣阳失守,初八陈留失守,十日开封陷没,十三日围攻洛阳,虎牢关一战十几万新军为敌军所夺志不战自乱,被叛军一鼓作气追进洛阳南门,东都洛阳一日内告失守。所有留守文武官员绝大部分或俘或降,仅总招讨封常清只身出逃,皇帝欲委太子监国。十九日以御敌不力之名处死的资深宿将封常清和高仙芝两大元帅,起用病退的哥舒翰为元帅,整军八万出守潼关。次年正月初一,安禄山与洛阳紫寰殿登基自称大燕皇帝,哥舒翰凭借潼关天险屡搓叛军,叛军死伤无数而难越雷池一步,关中梢安,同年各镇边军应诏回师勤王,中原以平原太守颜真卿兄弟为首群起举义,河北十九郡一度光复,叛军前后受敌一度退军,眼见形势大好,哥舒却为杨国忠所忌,为内侍边令城所谏,强令出战,兵败青峡,关留守军生变,留守部将火拔归仁临阵叛变,执其投敌,叛军得以长驱直入,形势恶化,中原各镇防御使、太守纷纷弃守潜逃,颜窠卿战死,颜真卿出逃,中原全面沦陷。

安禄山蓄谋以久,屯兵置甲,修缮城池,违制大肆扩充军队,于范阳起兵时帐下直属牙军就有十五万,号称二十万,打着“诛杨国忠,清君侧”的旗号一路裹胁无数,也让许多对杨氏不满的将官产生疑惑,甚至驻足观望,使其收降纳叛,转眼扩展至数十万之众,不可收拾的局面,而中原各地府兵久无战事,弛废以久,不但兵员不足,连骑射教席也多有缺额,少数及时起兵抗击者,也因为兵微将寡,只是杯水车薪,转眼覆灭,个别极少数城守纵抵抗一时,也因孤立无援,独木难支。最终还是难逃滚滚铁蹄。而各卫精兵不是被李杨两位宰相搞的损失惨重,就是因为战事连同边军大军陈于吐番边境,来不及回师,任安氏短短时间席卷半壁江山。而无力讨伐,又先后失两京,待各路大军回师勤王,安氏已占据大半北方,坐拥兵甲数十万,呈坐大之势,实难以抗衡。自从杨国忠主政以来,朝政败坏,军职估价可售,底下军吏更是舞弊成风,亏空克扣冒领军饷者比比皆是,而对外战争频繁,偏偏又瞒报军情,屡战屡败,硬是弄成大捷,征讨契丹、奚等部屡遭败绩,讨南昭先后搭进去二十几万唐军,远征西域萨各罗斯一役高仙芝全军尽没,丢了整个安西八镇,对吐蕃求和不准,强令哥舒翰攻拔石堡,损兵折将死伤无数,连边军数位大将伤重不治,还再次引发与吐番的全面战争,不得不大军陈于边境,安氏所部皆是久战边庭的精锐之师,又独揽中原最大三镇的军权,待安禄山起兵,朝廷各卫不是元气大伤,就是和多数边军远在唐吐边境,一时难以赶回,以至于朝廷一时无力讨伐,坐看叛军坐大,本想借潼关天险拒守一阵,但南军五府三卫在杨氏手上败的差不多,勉强从禁卫北衙六军中抽了六万,凑齐八万交哥舒翰后屡挫犯敌,形势一度好转,却又为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