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盛道:“那府外来人,或者送的物件,你都清楚”
老齐吓道:“三爷这是什么意思”
朱氏见景正盛脸色通红,显然不胜酒力,便问道:“那你们可听说有人给表小姐送了信怎么表小姐竟说没收着呢”
老齐吃了一惊,想了想,说道:“原来是这件事,三爷不知道二爷交代过,门上凡是有表小姐的信,一概都给他,他自会转交。”
朱氏听了,大惑不解:“什么你说的二爷,是卿二爷”
景正盛本昏昏欲睡,听到这里,一个激灵,见老齐要回答,便忙开口道:“原来是这样,好了,那我知道了你便退下吧,想必是卿弟事儿忙,一时忘了,此事不用跟别人说起。”
老齐提着的心这才放下,忙答应,行礼后退了出去。
朱氏机警,见景正盛是个仓促的模样,顿时便问景正盛:“这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瞒着我”
景正盛笑道:“你未免太多心了,这又有什么可瞒着你的无非是卿弟留了几封信忘了给明媚罢了回头我跟他说说,只是这件事你别跟明媚丫头说,免得她多心,以为咱们家的人算计她。”
朱氏见他说的很合情理,这才不疑有他,便道:“这卿弟也是,多什么手儿啊,想必是想讨好明媚,谁知却偏弄巧成拙。”
景正盛嗤嗤一笑:“可不是吗”
他酒力发作,浑身燥热,斜睨朱氏,见她横眉竖眼似笑非笑,倒觉得她这样拈酸刻薄的模样别有一番风味,当下把人抱入怀中,昵声道:“别去想他人的,咱们且乐一乐。”
朱氏吃了一惊:“大白天的,你疯了不成”
景正盛趁着酒兴,把朱氏按下,便撩起衣裳:“许久不曾行事,莫非你不想我”
朱氏被他撩拨的兴起,当下也不抗拒,反揪住他的领口,咬牙恨道:“你还好意思,我知道你在外头定又勾了什么骚狐狸,把家里的都忘了我贤惠不说你可有个分寸,别给掏空了身子得了病”
景正盛哈哈一笑,伏身过来:“今儿就一并给你补上,让你知道我的能耐跟好处”
两人情热,当下脱衣扯裤,滚到床上,砰砰啪啪,大干一场。
外头的丫鬟送了醒酒汤来,隔着帘子听到里头声响,不敢入内,只等在外头,半晌,里头才消停了。
景正盛出来,扫一眼那丫鬟,端了醒酒汤喝了,便出门,直奔景正卿住处去了。
次日下午,卫宸跟卫少奶两人出了景府大门,因来的时候要排场,雇的马车,但想着若有机会就在景府多住两日,就打发那车夫走了。
没想到饭是吃了一顿人家并没开口留宿,如此,两个回去便只好沿路走了,也幸好隔着不远。
卫少奶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一遭又是白来了老太太没见着,舅舅也没见着,你的差事什么时候才能有着落。”
卫宸道:“不急,不是还见着妹妹了吗”
卫少奶气道:“你还说你那个宝贝妹妹,你为什么当着人的面儿打我”
卫宸袖着手,笑道:“我不打你,妹妹怎么消气一气之下把我们赶出来以后我们连进府的由头都没有了,何况,得罪了妹妹跟我们有什么好处,她将来是王妃娘娘,你难道真的想让她不待见我们”
卫少奶咬牙切齿:“明媚这个丫头大概是给玉葫教坏了,真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以前当着我的面儿却是十分乖巧的。”
卫宸道:“我告诉你多少次,忍一时风平浪静,以后咱们还得靠着妹妹呢,这时侯是刚来京城,没人知道咱们,过两月妹妹嫁了,我就是王爷的兄长,谁敢不给我三分颜面要什么差使不是手到擒来只怕我不去应付差使,自然有人送钱过来。”
卫少奶笑道:“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啪啪响,只不知道灵不灵。”
卫宸道:“只笼络好了妹妹,又何愁不灵,别看妹妹表面冷冷地,其实她心里是最重骨肉亲情的,不然,你看卫峰那个小杂种,怎么竟给她护犊子似的养在身边所以我常跟你说要对她好些,只有咱们的好处,没有坏处。”
提起卫峰,卫少奶忍不住又气不打一处来:“说起来我就上火,凭什么那个小杂种要住在府里,我们倒变成外人,给防贼似地防着我就是气不忿她这样偏对你。”
两人且说且走,说得热火朝天,渐渐到了拐角处,虽听到马蹄声得得,却不在意,正转弯时候,就听到“吁”的声音,一辆马车也缓缓转过来。
卫宸全没注意,吓了一跳,踉跄后退几步,身子贴在墙上一蹭,差点跌倒。
卫少奶惊叫:“了不得”忙去扶他。
这会儿赶车的骂道:“不长眼呢,往上就撞,找死不成”
卫宸见新换的一身价值不菲的袍子也磕破了一点,委实肉疼,又听着这样强横霸道的话,便怒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撞了人不说,满口喷粪认不认得我卫大爷”
那赶车的笑道:“什么卫大爷二爷,真没听说,你倒是好狗运,若是惊着了我们小姐公子,才有的你好看。”
猖狂说完,马鞭子一抖,往前游走。
这当真是一强还比一强狂,卫宸见那马车经过身边,有心去拦,看那马儿高大,又怕伤着自己。
他满心气愤,又心疼袍子,又恨区区一个赶车的也敢盛气凌人,看着那马车一路不停往前,便盯着怒骂道:“皇亲国戚你也不放在眼里终有一日,让你认得我卫宸”
那马车急急行过,赶车的人倒是没听清楚,马车里的一个人却皱了皱眉:“那人说什么”
这人鹅蛋脸,生得闭月羞花,穿金戴银十分华贵,却正是蓝尚书之女蓝同樱。
对面那人打开车窗,探头看了眼,冷笑着说道:“不知哪里来的乡巴佬,真真找死,该庆幸我今儿没骑马,不然一脚踩死他。”
说话这位,似是十jj年纪,乃是个翩翩贵公子,脸容清瘦,堪称一个眉清目秀,只是双眸之中戾气略盛,说话也带着一股阴狠之意,正是蓝同樱的兄长蓝同柏。
蓝同樱闻言笑了笑,柔声道:“哥哥你以为这仍是在黔南吗,休要说出这样无法无天的话来,给人听见,以为我们没有教养仗势欺人呢。”
蓝同柏笑道:“妹妹训诫的是,是我又一时冲动了。”
蓝同樱却不看他,转头从窗户往外看了眼:“那人自称卫宸,又说什么皇亲国戚哥哥,记得我前些日子叫你打听的人吗”
119、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