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内的惨状震惊了所有人,华国国泰民安,已经有多久没有发生过这样大规模的死亡事件了这样大的事,公安局已经兜不住了,公安局局长立刻上报市委市政府,并严令封锁现场。t市官员们纷纷被从梦中惊醒,不得已启动了政府应急预案。
死了近万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事故,t市的官员从上到下,恐怕都会因为这件事被撤掉个遍。当官员们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三辆无牌的军车正缓缓行驶在通往体育馆的路上。
体育馆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现场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那种呛鼻子的血腥味儿,让人的胃时不时的就要翻上来一下,不时有人忍受不住血腥的刺激而呕吐出来。尸山血海,到处都是如同被野兽啃噬的残肢断臂,大量的血液把整个体育场都变成了暗红色。在这种地方,别说工作,就是呆上一会儿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忙忙碌碌的人群当中,有几个身穿警服的人显得鹤立鸡群,其中一个中年人面色阴沉,正蹲在地上仔细的研究一个血印。旁边一个看上去十分阳光开朗的年轻人说:“沈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真的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魔”
中年人正是曾和刘雨生有过一面之缘的沈海山,他面沉似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对年轻人的话不理不睬。年轻人感到有些尴尬,另外一个人急忙圆场道:“杨钦文,你别听那些人胡说,这世上哪有什么恶魔我看沈队一定是发现了线索,搞不好这是某个跨国的恐怖组织来咱们地盘儿捣乱呢。”
杨钦文感激的看了那人一眼,正要说点什么,忽然听到体育场大门口的封锁线那里传来一阵争吵声。一个巡警跑步过来,对沈海山敬了个礼说:“沈指挥,门口来了三辆军车,车上的人非要进来,还要咱们撤走。咱们的兄弟拦着不让他们进来,结果被打了一顿,我说这里您是总指挥,他们指明要见您。”
沈海山的刑侦经验丰富,是t市公安局的中流砥柱,前面早就说过,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过方正的性子,成就本不止于一个重案组的组长。体育馆发生这样大的事,所有的上级领导都聚在一起开会,当然讨论的内容究竟是如何处理事件还是如何抱住乌纱帽就不为人知了。不过在体育馆现场,沈海山的确是总指挥。
沈海山低着头又看了一会儿地上的血印,半晌之后才站起来说:“走吧,去见识见识来的是何方神圣。”
沈海山带着杨钦文等人跟着那个巡警来到封锁线,看到来人的第一眼,他就感觉到来者不善。只见三辆重型装甲军车静静的停在远处,车上的重武器已经对准了这里,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精英特种兵正和封锁线上的巡警对峙。这些人身上杀气腾腾,百分百是见过血的战士,绝对不是一般的公安民警能应付得了的。
两批人互相对峙,气氛剑拔弩张,不过巡警这边不自觉的就矮了一头,给人一种色内厉荏的感觉。在两批人中间站了一个穿武士服的男人,他仰头望天一脸的嚣张,在他脚下躺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民警,正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第十八章胡蒙
“就是他”带路的巡警指着穿武士服的男人说,“沈队长,就是他打了咱们的兄弟”
沈海山一行人的到来打破了微妙的平衡,巡警一方见到主事人不禁底气一足,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沈海山身上。那个穿武士服的男人斜着眼睛说:“你就是”
他话音未落,沈海山已经像一只猎豹一样冲了上去,一句废话没有,直接照脸就是一拳沈海山这一拳势大力沉,虽然模样并不花俏,可是威力却无人敢小觑。穿武士服的男人原本一脸轻视,见到这一拳不禁面色大变,话没说完就被堵回了肚里,他抬手去架沈海山的拳头,两人碰上之后顿时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穿武士服的男人拳起仓促,被震的连连后退了三步,他一脸恼羞成怒的说:“你”
“嘿”沈海山吐气开声,照葫芦画瓢又是一拳这一拳跟刚才一模一样,还是照着他的面门打去,可是力道与速度都比刚才强出一半穿武士服的男人这才知道厉害,刚才那一拳不过是沈海山打了个招呼,现在才是来真的。他本想指责沈海山偷袭,现在也没那个脸自取其辱了,人家第一拳只用了一半的力道,摆明了是在试探,如果还指责人家偷袭,他还真没那个厚脸皮。
沈海山这一拳带出“呼呼”的破空之声,虽然只是简单的拳路,但愣是被他使出了武林高手的感觉。穿武士服的男人屈膝沉肩,双腕交叉挡在身前。他面皮涨红大喝一声:“呀呔”
“嘭”
比刚才更大的碰撞声响起,穿武士服的男人被沈海山这一拳打的倒飞出去两米。跪倒在地吐了一口鲜血。
“好”巡警这边齐齐为沈海山喊了一声好,这样的总指挥真是大大的张脸。地上躺着的几个受伤的巡警甚至激动的流出了眼泪。杨钦文却把手放在腰间,警惕的看着对面的特种兵,他性子孤僻,但总能在关键时刻保持冷静。
穿武士服的男人一脸怨毒的挣扎着站起来,步履蹒跚的往前走了两步,摆出个架势还要跟沈海山动手。沈海山摇了摇头说:“到此为止吧,再打下去你会受伤。给你一个忠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学了几手把式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穿武士服的男人怒哼了一声,强提一口气就要冲上去,可是后面的军车里忽然有人咳嗽了一声。军车停在十几米开外,这一声咳嗽显得十分微弱,但奇怪的是几乎所有在场的人都清楚的听到了。穿武士服的男人听到这一声咳嗽,脸上的桀骜不驯立刻收敛了,弓腰垂首低眉顺眼的说:“蒙少。”
沈海山皱了皱眉头,心里觉得有点不妙。这个穿武士服的男人身手还算高明,但格局有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他桀骜不驯的很,能让这样的人服服帖帖,其身后的人来头之大可想而知。沈海山经历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虽然一直刚正不怕得罪人,但也不想无缘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