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珀驱散了那些绝情蛊虫,急忙伸手去拿黑棺,曲然然似乎是反应不及,眼看着幽珀把黑棺夺走了。幽珀得意的笑了一声道:“多谢妹妹成全,姐姐这就啊”
却原来是幽珀刚把黑棺拿在手里。一句话还未说完,那黑棺之上竟然又飘起一层青色的雾。青雾飘起的一瞬间就已经钻到了她的手心里,尽管她手上迅速燃起那蓝色火焰,但为时已晚。青雾钻到幽珀手心之后,一阵可怕的“咯吱咯吱”声响起,就像某种动物在撕咬尸体,又像沙蚕在啃食桑叶。幽珀感到钻心的疼痛,那种彻骨的痛让人难以忍受,所以她才会“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曲然然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的说:“哎呀,九儿姐姐,然然忘记告诉你了,我习惯加双重保险。所以黑棺上除了绝情蛊之外,还有一些青骨虫。绝情蛊威力不大,还容易被人发现。所以那只是个诱饵。青骨虫就不同了,不论是人是妖。这虫子只要沾了身,立刻就会钻到你的骨头里。把你的骨髓喝光,然后再把骨头咬破许多小洞钻出来,到时候你的骨头就像个满是窟窿的乐器,那叫什么来着是箫吗”
青雾已经消失在幽珀的手心里,但她的手掌上肉眼可见的出现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孔,就像瘾君子吸毒所扎的那些针眼一样。就在曲然然说话的当儿,不过片刻时间,幽珀就已经疼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几乎站立不稳。她踉踉跄跄的挣扎了几下,咬着牙说:“好狠的丫头,圣仙真是没看错人。这回姐姐认栽了,夺刀的功劳我也不跟你抢,快把蛊虫收回去”
“这回我可帮不了你,”曲然然耸了耸肩说,“我的蛊术毕竟道行太浅,这青骨虫如此阴毒,我也只只掌握了皮毛,可放不可收。不过九儿姐姐你放心,这些小家伙们只喜欢吃骨髓,把你的骨髓吃光之后自己就会出来了。”
“啊”幽珀吃不住痛,又尖叫了一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她汗出如浆,把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鬼山山顶上温度很低,她身上冒起了阵阵水雾。
“曲然然我已经认栽了你还要怎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折磨我,以后大家还能共事吗大不了我以后躲着你走,凡是有你在的地方,我都不出现,这总行了吧”幽珀强忍疼痛,怨毒的说。
曲然然慢悠悠的吹了吹指甲,从她的指甲上飘出一点白色的粉末,她拍了拍手说:“九儿姐姐,到了这一步还要做戏,当然然是傻瓜吗你究竟在为谁做事这把斩鬼刀你要带给谁圣仙如此神通广大,你竟敢背叛他,如果被他老人家知道的话,现在受的这点罪算得了什么他老人家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幽珀疼的摔到地上直打滚,在她身上不时传出一种骨骼碎裂的声音,那种清脆的“咔啪”声,让人听了就头皮发麻。她喘着粗气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对圣仙忠心耿耿,抢这把刀不过是想邀功罢了。你仗着圣仙的宠信就想冤枉我,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给我,难道就能掩盖你残杀同僚的事实你尽管折磨我吧,圣仙面前早晚我要告你一状”
曲然然得意非凡,用洞察一切的语气说:“九儿姐姐,其实自从进入幽冥幻境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慕婉儿早年被圣仙点了血煞,又有尸骨在圣仙手里,所以不得不背叛刘雨生,她跟你之前从未见过,怎么你对她的所作所为丝毫都不感到奇怪她带走佛骨舍利的时候并未表明跟咱们是一起的,你怎么丝毫阻拦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没有流露出一点敌意慕婉儿是圣仙手里最重要的一步棋,这次鬼山之行为求稳妥,除我之外再无第二个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
曲然然侃侃而谈,没有注意到在地上打滚的幽珀已经渐渐靠近了她,她还在兴高采烈的冒充福尔摩斯:“那么,真相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跟慕婉儿早就认识但真正的九儿姐姐怎么可能认识慕婉儿呢除非”
“除非我根本不是幽珀”在地上打滚的幽珀已经悄然爬到曲然然脚下,她双手燃起蓝的发紫的火,一把抓在了曲然然的双腿。
“啊”曲然然骤然遭袭,膝盖以下的裤子被瞬间烧成了灰烬,那蓝色的阴火烧到她的腿上,立刻烧起了无数的大水泡曲然然忍受不住疼痛一屁股坐倒在地,她两手在胸口拍了拍,张嘴吐出一股黑烟,黑烟直奔幽珀而去。
那黑烟飞在空中,发出“嗡嗡”的声音,仔细看去哪里是什么烟,分明就是一群密密麻麻的蛆虫只是这些蛆虫无翅无脚,究竟是如何在空中飞行的呢曲然然一个女孩子家,肚子里竟然能飞出无数的蛆虫来,这种事情实在太过恐怖,不过看她的表情却像是习以为常,看来这些蛆虫跟随她并非一日两日了。
幽珀抓住曲然然的腿,手上的蓝色火焰就像活过来一样,从她的手上爬带了曲然然的腿上。无论曲然然怎么拍打挣扎,都无法将之熄灭。幽珀勉强的爬起来,右手抓住左手小拇指,一用力竟然硬生生的把小拇指掰断了她咬牙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随即将那根带血的小拇指往面前一扔,空中大喝:“替”
说来也怪,那小拇指砰然爆碎开来,化成一滩血雾,血雾隐隐成了一个人形。曲然然从口中吐出的那些黑色蛆虫一窝蜂的钻到了血雾里,嘎吱嘎吱的声音从里面响了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第四十五章好戏才刚刚开始
曲然然的两条小腿几乎被烧成焦炭,那些阴毒的蓝色火焰还想沿着她的腿往上烧去,不过她烧焦的腿上飘起大片的黑雾,伴随着一阵阵奇香把蓝色阴火给牢牢挡住了。她神情痛苦不堪,见黑色的蛆虫未能奈何幽珀,咬了咬牙掏出一把锋利的壁纸刀。她咬牙闭眼,一刀削在尾指指尖,把指头肚上的皮肉全都削掉,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这样活活把皮肉割掉,简直就是古时候千刀万剐的酷刑其疼痛可想而知,曲然然疼的满头大汗,她的头发都湿透了,紧紧的贴在了脸颊上。她喘了口气,又掏出一根金针,用力的扎在了指尖的骨头上
这些事情说来话长,其实不过是片刻之间,幽珀堪堪用血替之术挡住了曲然然释放的黑色蛆虫,曲然然就已经割破皮肉,一针在指尖的骨头上扎了个小窟窿。如此决断狠辣,别说女人,就算男人也鲜有几个能做到的,曲然然能被那个所谓的圣仙如此看重,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幽珀掰断自己的小指挡住了黑色蛆虫,身子晃了几晃,转眼就看到曲然然在用金针刺骨。她大惊失色的喊道:“你就是个打工的,至于这么拼命吗把本命蛊放出来,你的蛊术最少倒退一阶,你不要命了”
曲然然惨笑一声道:“只要能拿下你,带着斩鬼刀回去,圣仙一定不吝重赏,到时候蛊术算得了什么。你处心积虑的伪装成九儿姐姐的模样,所图必定不小,当真以为我分不清轻重吗”
幽珀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用了本命蛊就一定能赢吗”
“能不能赢。试试不就知道了。”曲然然针锋相对的说。
一阵怪异的“咕咕”声从曲然然的骨头里传了出来,她疼的浑身直哆嗦。指骨用金针刺出的小孔处往外流出了白色的骨髓。看样子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的骨骼深处往指尖爬来,这个还未爬出来的恐怖存在。只透过指骨的小孔就已经散发出一阵惊人的气势,可见其非凡。
幽珀话说的轻松,但神情凝重,苗疆曲家的本命蛊何等厉害,其凶戾天下闻名幽珀虽然没有见过本命蛊的真